柳哲生帶領着55中隊在安特衛普機場進行對攻擊表演的時候,威廉上校已經指揮大編隊突入了安特衛普港口。空中沒有任何德國空軍戰鬥機干擾,但是要將炸彈準確投擲到港口區仍需要很大勇氣。因爲德軍在這個歐洲第二大港的制高點佈置了許多高射炮和高射機槍陣地。flak88毫米高射炮口徑大、初速快、射速高,對空中的飛機甚至是地面的坦克都有巨大的威脅,即使是皮糙肉厚的轟炸機捱上一發也得空中散架。
這個時候天空中已經開始出現一團團的彈幕了,那是flak88毫米高射炮射出的高爆炮彈爆炸後的痕跡,而港口中的德國人開始釋放煙霧,企圖掩護重要目標。看到這樣的情況,威廉上校命令一箇中隊的轟炸機以水平的方式,在相對高的高度對港口區域實施轟炸。而他自己則代領另一箇中隊氣勢洶洶地撲向那些在港口中已經停不下,而停留在斯凱爾特河中的運輸船和駁船,這裡可沒有任何的防備。
雖然惠靈頓式轟炸機最多隻能攜帶兩噸的炸彈,但是30多架飛機組成的編隊仍可以投擲下近60噸的炸彈。這些炸彈紛紛掉入濃煙籠罩的港口中,一團團爆炸的火光在煙霧中閃現。另外那隊轟炸機的任務就輕鬆得多,只需要俯衝下去,瞄準那些已經起錨,在內河有限的空間中亂竄的船隻投彈即可。一時間多艘運輸船被炸彈擊中,這些小船隻捱上一枚炸彈後的命運多半是立即沉沒。這樣的轟炸一直持續了5分鐘,德國空軍第二航空隊駐紮在荷蘭、比利時和法國東北部地區的戰鬥機才匆匆趕來,這個時候英軍轟炸機大多已經完成了投彈,開始返航。
在威廉上校的召喚下,盡興了的55中隊這才重新回到港口區域,加入了護航隊伍。柳哲生他們並沒有選擇攻擊機場上的地面人員,因爲中國和德國並不是生死仇敵,甚至英國和德國兩國戰況越激烈對中國越有利。這才使得維爾納.莫德爾斯少校能安全地觀摩55中隊的整個攻擊過程,最後他得出結論,除了少數一些戰鬥機外,其他戰鬥機在對地攻擊中都是外行。有的俯衝角度太大,導致攻擊時間太少,有的俯衝角度太小,導致錯過了攻擊的機會。臨走的時候柳哲生還以一個俯衝攻擊,將機場待命室外面的旗杆攔腰打斷,風向信號旗緩緩地飄向防空壕,落在維爾納.莫德爾斯少校腳邊,讓這位德軍的王牌飛行員哭笑不得。
55中隊重返港口上空的時候,港口區域已經一片混亂,地面籠罩在爆炸的掩護和塵土中,空中則正在展開混戰。氣勢洶洶的德軍戰鬥機正兩兩一起驅逐英國空軍的戰鬥機和轟炸機。由於英國空軍的85中隊和501中隊都是王牌中隊,其中的兩位王牌阿拉德上尉和萊西少尉的戰績都超過了10架,屬於雙料王牌。所以這兩個戰鬥機中隊並沒有被德軍戰鬥機衝散,而是掩護着轟炸機羣且戰且走。
柳哲生現在已經愛上了這種不需要耗費自己油料和彈藥的戰鬥,想當年在國內物資窘迫的情況下,連訓練時間都被縮短了,現在只要自己想飛就能飛,想出擊就能出擊。這樣的生活太對口柳哲生這種空戰狂人了。於是當他看到空中戰鬥爆發的時候,就當先駕駛着紅龍一號衝了過去,紅龍小隊的其他5架戰鬥機緊跟其後,他們已經被自己的隊長訓練成了空戰狂人,而颶風式戰鬥機的三個小隊速度稍慢,落在了後面。
柳哲生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一架靈活的bf109擊傷了一架英國空軍的噴火式戰鬥機後進行了左轉,企圖重新拉起高度再次攻擊。這個角度對於柳哲生的噴火式正好合適,柳哲生輕踏左舵,同時操縱桿左偏,做了一個小角度的內切,正好將這架bf109框入了瞄準器,然後他抓準時機,按動機槍按鈕開火。8挺機槍射出的炙熱子彈全數射入了bf109的機身,將操縱索打斷,並在機翼上穿了數個孔。bf109的德軍飛行員仍試圖控制飛機,柳哲生還待繼續攻擊的時候,突然從後視鏡中瞥見另一架bf109正在朝他開火,他下意識一個向左橫滾,躲開了這幾攻擊。原來是被他攻擊的那架bf109的僚機,雙機戰術果然互相掩護得很好。
“看來我也得給自己找一架僚機。”柳哲生自言自語到,但是爲他配一個僚機並不容易,很少有飛行員能更上柳哲生的反應速度和控制水平。
“紅龍一號,注意你後面,有兩架敵機。”林恆剛跟着長機完成一輪攻擊後,突然發現兩架bf109已經偷偷摸到了柳哲生的背後,準備發動偷襲,趕緊示警。
“該死的!”柳哲生急忙俯衝,噴火式戰鬥機的速度稍微高上bf109那麼一點點,但是柳哲生剛做了一個爬升動作,速度一下上不來,三架飛機的距離還是在一點點接近中。柳哲生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來擺脫後面這兩架德軍戰鬥機。三架飛機的駕駛員均感到非常吃驚,柳哲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勁敵,還是兩個,汗水都出來了。駕駛後面bf109的是德軍的王牌飛行員——j26聯隊的阿道夫·格蘭德少校和他的僚機,現在這兩人開始驚訝前面這架機頭塗成紅色的噴火式的靈活性。每次進入射擊位置之前,這架噴火式總能先知先覺,預先逃脫。要知道採取雙機戰術來阿道夫·格蘭德少校和他的僚機在對付單機的時候簡直是無往不勝,已經擊落了超過35架的英國空軍戰鬥機,格蘭德少校憑藉這一驕人的成績位列德國空軍戰績前三名。
可是今天前面那架噴火式靈活地像一個泥鰍一樣,難以抓住。隨着噴火式速度逐漸提升起來。bf109已經越來越難以咬住它的尾巴,不得不放棄了攻擊。
“我們還會相遇的。”格蘭德對着遠遁的噴火式暗暗地說。
而在噴火式封閉的駕駛艙中,柳哲生也惱火不已,雖然他很想回頭教訓一下那兩架落了他面子的戰鬥機,但是威廉上校嚴令他們返航,因爲太需要保存英國的戰鬥機力量了。
“下次再收拾你們!”柳哲生狠狠地說,雖然剛纔閃過了致命的攻擊,但是仍有數發子彈在噴火式的機翼上穿了幾個孔。而且這次55中隊並沒有全數返回,林恆的長機飛行員,也就是江東勝在兩架bf109的圍攻下被擊落,那個時候林恆也被一架bf109纏住,難以去救。颶風式戰鬥機的性能跟bf109相比還是有一些差距,難以匹敵。林恆在無線電中報告說看見了江東勝成功跳傘,但是即使這樣最好的情況也是被俘虜。
但是總體來說,這次轟炸取得了非常的戰果。至少有一列火車和一座倉庫被擊中,那些準備用於登陸作戰的物質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斯凱爾特河沒有被高射炮火掩護到的運輸船隻更是倒了大黴,至少有數十艘已經沉沒,另外還有多艘駁船也被炸彈擊中冒出濃煙,現在船員們正在忙着救火和排水。威廉上校命人將襲擊的場面記錄在照片上,這可是很好的宣傳材料,能極大振奮英國人的抗擊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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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柳哲生降落的時候,他才知道今天是幸運的。原來還是有一枚航炮彈片擊中了油箱,但是幸運的是並沒有引起大火。油箱的自封功能發揮了功效,而這次出擊航程較短,所以他才能平安地飛過來。
就在地勤人員修理飛機的時候,戰鬥機第11大隊的克羅斯利上校來了。
“hi,親愛的柳。”自從柳哲生救下了克羅斯利後,克羅斯利對他的稱呼就親切起來,這讓成長在傳統中國文化下的柳哲生非常不習慣。“恭喜你再添兩架成績。今天我們狠狠地教訓了德國人,誰讓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集結呢!”克羅斯利顯然早一步收到了戰報。
“克羅斯利上校,看來我們的中隊需要更多的噴火式。要知道我們的一個隊友今天就沒有能返航,他駕駛的颶風式難以跟bf109對抗。要不是靠着噴火式的速度,我今天也在兩架bf109的圍攻下回不來了。”柳哲生沒好氣的說。這六架噴火式還是從破爛中拼出來的,英國人的颶風式打打轟炸機和bf110還行,對於靈活高速的bf109相比還是差。
“我這次來正式爲了這件事情,我帶來了8架噴火式戰鬥機。要知道我們的飛機制造廠在德國的轟炸下產量已經下降,能擠出這麼8架還是首相大人親自批准的,是看在9月15日那場空戰中55中隊驕人的成績下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克羅斯利今天不僅帶了了8架噴火式戰鬥機,還帶來了一批口徑的航空機槍,這些機槍倒是數量不少,因爲目前只有轟炸機才裝備他們。
“oh,那真是太感謝了!”聽說有新飛機來,柳哲生高興了起來,趕緊拉着克羅斯利去接受新噴火式。鄭鬆亭也湊了過來,這次他一定要拿到一架噴火式,他來英國可不是爲了待在地面上的,這幾天閒得手都癢了。
噴火式很快分配了下去,這樣55中隊的紅龍和黑龍小隊都裝備上了噴火式戰鬥機。柳哲生計劃利用這些噴火式將跟bf109對抗,搶奪制空權,而剩下的颶風式則主要對付德軍的大型飛機,比如轟炸機和重型戰鬥機bf110。在這之前還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將颶風式的機翼機槍換成大口徑的,這樣才能跟大型飛機上的大口徑自衛火力對抗,而不至於需要抵近至100米才能射擊。
吃過晚飯後柳哲生跟鄭鬆亭兩人帶着幾名機械師將一架颶風式戰鬥機拖到修理所中,揭開機翼上的蒙皮,將兩翼上的6挺航空機槍更換爲4挺航空機槍,忙活了半天終於搞定。等機械師將機槍扳機線連接到操縱桿上後,一羣人將戰鬥機牽引到空地上,準備試射。柳哲生親自坐在駕駛室中按下了機槍按鈕,大口徑機槍果然帶勁,即使在地面上也能感覺機身微微顫動。子彈擊中了400米外的靶子,這個成績讓柳哲生感到非常滿意。在大家的商量下,交匯點被設置在機頭前方兩百米左右的位置。
一切就只待明日的上天測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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