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指揮官傻眼了,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派出去的戰鬥機已經按照預先的作戰計劃分散開來後還引爆了那麼多的火箭彈。他不知道南洋義勇軍手上的火箭彈已經是安裝了無線電控制近炸引信的新武器。原本計劃衝上去纏住南洋空軍戰鬥機計劃沒有達到目標,反而在一部分南洋空軍戰鬥機的火箭彈打擊下損失慘重。未被阻擋住的南洋空軍戰鬥機像蠍子的兩個大夾子一樣衝剩下的300多架日軍飛機包圍而來。
說包圍其實有點誇張,因爲日軍飛機幾乎是南洋空軍戰鬥機的兩倍。但是在看見前面火箭彈的爆炸後,再看見對着自己飛來的南洋空軍戰鬥機機翼下都有的那些大傢伙的時候,所有的日軍飛行員都開始膽寒。但是容不得他們多想,剩下的航空火箭彈就像追逐目標的箭矢一般飛來,似乎是毒蛇吐出了它的信子。空中再一次像節日般處處綻開了“禮花”,這些禮花沒有美麗的花朵,只有震耳欲聾的響聲,巨大的衝擊波和超過50米的球形殺傷區域。無線電控制近炸引信讓他們在最適合的地方釋放了自己的威力。
至少有一半的日軍飛機被擊落,大多數是體型較大的九七式轟炸機,這種轟炸機速度慢,根本無法避開火箭彈的攻擊。從數量上來說,也許目前日軍的作戰飛機還要多上那麼一點點,但是除了那些空中解體、燃氣大火或者向下方墜落而去的日軍飛機外,還停留在空中的日軍飛機或多或少都帶着傷,而且飛行員的士氣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下一秒中,烈風式戰鬥機帶着巨大的呼嘯聲衝入了日軍機羣,開始用它機頭的六挺重型航空機槍收割戰果。
由中國空軍飛行員組建的南洋空軍在混亂的戰鬥中嚴格遵守着雙機編隊,即使僚機發現有攻擊的機會,也會以護衛長機的尾部爲優先任務。再加上蚊式預警指揮機在後方的高空中通過雷達和目視的方法進行調配,使得整個局面都在南洋空軍的控制之下。一架架的日本飛機被擊落下來,新加坡島上各處都能看見墜毀的日軍飛機,也可能也算是另外一種空襲吧。當然南洋空軍的戰鬥機必不可少的遭到了損失,一式隼戰鬥機算是當前一種性能很不錯的戰鬥機,所以偶爾也有一些烈風式戰鬥機被它們所擊傷或擊落,不過在雙機的掩護下以及大隊級別的指揮下,這樣的損失被降到了最低。而且在出現險情後,隊友可以及時的幫忙或護衛跳傘的飛行員。
靠着少數日軍戰鬥機以撞擊的方法衝開的防線,部分九九式輕型轟炸機得以突圍,而緩慢九七式重型轟炸機根本沒有突圍的權利被全數擊落。突圍的九九式輕型轟炸機並沒有任何想要扔掉炸彈,低空返回的意思,雖然翼下的炸彈嚴重影響了它們的機動性,但是它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往兩個機場飛去。即使被擊傷的飛機,也沒有飛行員跳傘,而是拖着黑煙往地面上任何有價值的建築撞去。
新加坡本島上落下了一陣特殊的雨,鋁合金的和碎屑在空中飄舞下來,而着火的飛機着呼嘯着墜地,帶起一陣陣大火。就在突破第一道防線的日軍轟炸機快要飛到機場時,第二波起飛的烈風式戰鬥機再次攔住了他們,一番攻擊之下,當初出擊的300多架日軍轟炸機最終只有3架得以飛臨機場的上空,其中有還有一架被防空炮火當空打爆成個火球。另外兩架轟炸機扔出的炸彈擊毀了一個機庫,並在跑道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彈坑,不過駐守在那裡的地勤人員很快從防空壕中跑出來,拖來鋼板將坑給填平了。
尚晶太興奮了。從頭頂到腳底地暢快,像在三伏天吃了冰激凌一樣,剛纔她擊落了3架日軍飛機,其實在最開始的火箭彈攻擊中也許她打下了更多,但是那個無法計算戰果。加上前一次擊落的兩架,她已經夠得上王牌飛行員的標準了,可以在座艙蓋下塗上自己喜歡的一個小圖標,她降落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她要塗上一朵美麗的百合花。由於尚晶既是大隊長,也是女子戰鬥機大隊中第一個達到擊落5架敵機標準的,所以她所選擇的圖標將作爲女子戰鬥機大隊中其他王牌飛行員的圖標。
當她降落的時候發現第二飛行團已經降落的另外一個大隊的飛行員們並沒有回到飛行員休息室,而是就站在飛機旁邊喝水吃東西,地勤人員正在忙上忙下,有的給戰鬥機加油,有的打開機翼上的彈匣替換彈帶,顯然他們正在爲下一次出擊做準備。
尚晶伸手揪過一名地勤,然後問到:“小兄弟,還有敵機來襲擊嗎?”。
“不知道,剛剛機場命令給一大隊優先補給。”地勤人員急忙說了一句,然後掙脫了尚晶的魔爪。
“一大隊一大隊”尚晶有點不開心了,“什麼好事都讓他們佔了,我就知道‘二’這個代號一點都不好。”尚晶哼哼地踢了飛機前着陸輪一腳,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當初在分配代號的時候,女子戰鬥機大隊被分配爲第二戰鬥機團第二大隊,爲了這個代號,尚晶跑到黃新瑞那裡好好地跟他吵了一架,堅決替換這個聽起來很“二”的名字,不過黃新瑞不爲所動,所以雙方的樑子就這樣結下了。現在聽到黃新瑞安排一大隊又出任務,而沒有安排給她們,她感到非常不滿意。
尚晶一跺腳,眼珠一轉想到一個辦法。等到第一大隊都起飛完畢後,地勤人員開始爲第二大隊進行補給,尚晶走過去要求地勤人員給大隊中的每架戰鬥機都安裝上航空火箭彈。雖然這一命令不是來自機場指揮官,但是尚晶用自己的魅力打動了年輕的南洋地勤,況且現在正在戰爭中,聽聽一線人員的總沒有錯。等到10分鐘補給完畢後,她揮手命令所有飛行員登上飛機,然後就在機場指揮官驚訝的眼光中一一起飛了。起飛後尚晶關閉了跟機場的聯繫頻道,轉向剛剛第一大隊飛行的方向——正東。
其實就在第二波攔截日軍的戰鬥機起飛後,黃新瑞很快面對了他擔任新加坡第一航空師師長以來的一次巨大的危機。由於對海作戰經驗不住,他並沒有及時地派出蚊式偵察機搜索東面的大海。這個時候日軍南遣艦隊和從西貢飛來的第22航空戰隊的路基飛機已經抵達到距德光島不到50公里的範圍內。再過一個小時,日軍就可以炮擊德光島和新加坡本島上的機場了,到那個時候無論如何南洋空軍都會遭到重大的損失。
這個情況是浮空基地發現的,它不但站得高看的遠,而且其上面的雷達可遠比這個時代所製造出來的雷達先進。消息很快被傳遞給了黃新瑞,讓黃新瑞感到非常汗顏。
由於現在黃新瑞手中只剩下那一個團的蚊式轟炸機可以動用,於是護航的任務就交給了浮空基地的直屬保衛力量——岑澤鎏的第一機動戰鬥機團的2個大隊60架殲五熊貓戰鬥機,這算熊貓式戰鬥機的第一次戰鬥亮相。
蚊式轟炸機很快安裝上穿甲燃燒彈起飛了,用時只花了20分鐘而已,這說明南洋空軍的地勤已經具備了領先的保障能力。與此同時,在一望無垠的海面上,巨大的浮空基地降低了高度,在3000米的地方打開了頂棚,已經準備好的戰鬥機一架接一架的飛了出去,爲了挽救南洋空軍,浮空基地第一次冒險放出了它的所有艦載機。
來襲的日軍南遣艦隊包括輕型航空母艦龍驤號和5艘重巡洋艦以及8艘驅逐艦,其中重巡洋艦鳥海號是南遣艦隊指揮官小澤治三郎中將的旗艦。一路上小澤治三郎都在搖頭,沒有想到從中國艦隊調到南遣艦隊後,又一次碰上了中國空軍。小澤治三郎並不認爲在新加坡的是英國的空軍或者本土的航空隊,那明明就是中國空軍,不知道中國人用什麼辦法把飛機運送到了這裡。小澤治三郎甚至從照片中認出了那些飛機就是中國空軍的烈風式戰鬥機,似乎是仿製的零式戰鬥機,但是比零式要好得多。
已經快要達到預定的炮擊位置,小澤治三郎有信心一旦抵達這裡,他的訓練有素的艦隊能在30分鐘內將炮彈傾瀉到新加坡的機場,那樣即使擁有中國空軍的戰鬥機又能怎樣。況且他知道,22航空戰隊就快要飛臨上空了,而且他還提前命令將擔任防空任務的龍驤號上的全部36架零式戰鬥機都放飛了出去,他認爲在這個時候,艦隊應該是安全的。
在這一次出擊的過程中,小澤治三郎同樣耍了一個他在中國耍過的花招,落後了陸軍所規定的時間半個小時,這樣島上的飛機應該已經大部分起飛去殲滅來襲的日本陸軍的飛機。攻擊的功勞自然落到了海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