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陸軍爲本次作戰計劃準備了一式“隼”戰鬥機,並且起兩個飛行集團所裝備的九七式重型轟炸機也是最新改進的2型。 ~不過日本海軍也不是毫無新意,新的一式陸上攻擊機G4M將首次登上中國大陸。
這個世紀30年代,由於日本海軍在華盛頓裁軍條約及倫敦裁軍條約後希望彌補對美國的戰艦、巡洋艦、航空母艦上的劣勢,開始認真思考研發由陸上基地出發,可對遠洋海上敵艦進行攻擊的長距離攻擊機。
這種遠程打擊想法的第一項成品爲1935年由三菱引擎公司名古屋飛機制作所的本莊季郎開發團隊所製作出的九六式陸上攻擊機,並於1937年的中日戰爭對中國實施越洋打擊,此種長距離攻擊的想法得以實證。然後日本海軍決定開陸攻的後繼機,以‘十二試陸上攻擊機‘的計劃向三菱單獨一家公司下達開發命令。
三菱方面以本莊季郎開發團隊爲核心,對96陸攻於作戰中的缺失加以改良所製作出之新型攻擊機,於1939年10月23日由志摩勝三駕駛進行試飛,1941年4月此機種正式服役開始取代96陸攻,由於1941年爲日本曆法中之皇紀2601年,因此它被命名爲一式陸上攻擊機。
一式陸攻最主要的外形特徵是粗壯的、幾乎前後一致的機身,全部炸彈都是機身內置,沒有外掛架,這是跟九六式陸攻的最主要的區別,這種改進進一步加快了它的飛行速度。但它的缺點跟九六式陸攻一樣,結構不夠堅固、缺少防護裝甲、爲了航程採用了機翼油箱而不是自封油箱,一旦着火無法控制。但是這並不妨礙一式陸上攻擊機作爲當前各國裝備的非常先進的轟炸機之一,特點是航程遠,達到2100公里,速度快,達到454公里小時,載彈通常是4枚250公斤炸彈。當一式陸上攻擊機裝備日本海軍後,整個海軍部都爲之感到驕傲。從國內訓練基地飛到中國大陸的鹿屋和木更津航空隊各裝備了60架這樣的攻擊機。
隨着日本海軍和陸軍的力量一步步到位,現在的局勢漸漸明朗了。參戰的各國都從最近的情報中發現,剛剛發生在蘇德邊界上的千機大戰,恐怕即將要在中國上演。爲了觀摩取得不斷取得佳績的中國空軍如何抵抗佔優勢兵力的日軍,各國都或明或暗地派出的觀察員。
國民政府和軍委會當然非常着急,尤其是軍政部副部長、軍委會副參謀長周至柔向軍委會成員介紹了空軍的備戰情況後。不過軍委會的確沒有太多的辦法,只有命令幾個戰區做好接敵準備,吸取中條山會戰初期的教訓,建立層次的防線,防止日軍的地面突襲。至於幾個省的機場總站,空軍裝備部已經準備好了補給、備件和油料。機場的防空設施已經全部加固,全部是從美國採購的新式防空炮。
從7月10日開始,日軍偵察機開始出動,戰鬥機也三三兩兩的開始慢慢擴大巡邏範圍,小規模的空戰不時發生,總體上來說,中國空軍仍然佔據了裝備和戰術的優勢。不過日軍的目的已經達到,根據前期的偵查結果,轉隸屬到中國派遣軍的第三飛行集團司令木下敏中將和第二飛行集團司令德川好敏乘坐陸軍的聯絡機分別由運城和北平飛抵南京。在這裡他們將跟海軍中國方面艦隊司令長官嶼田繁太郎大將討論如何執行“102作戰計劃”,殲滅支那空軍,以使得日本陸軍得以重新獲得空中優勢。
雖然日本陸軍也在提升自己的空中力量,但是不得不說,在航空兵種方面,陸軍跟海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從兩軍的戰鬥機和轟炸機的質量上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嶼田繁太郎大將可以以上級的態度傲慢地對付眼前這兩位陸軍中將。其實德川好敏是非常有身份的人,他是德川家族的後代,貴爲男爵,而且他是日本的航空兵的領頭人。在0年12月19日上午,德川好敏成爲日本國內第一個飛上天的飛行員。
“司令閣下,我們已經查明支那空軍是如何精確探知到我航空兵出動的方法。支那空軍已經裝備了數臺跟英國人使用的一樣的雷達系統,這種雷達系統德國和我國都在仿照,聽說海軍已經開始在國內裝備,不知道是否在支那大陸有這樣的設備。”德川好敏恭敬地坐在桌邊問到。
“哼。海軍早就探聽到這個消息,爲此特意用艦隊從國內帶來了四臺雷達設備。可以分出兩臺來支援陸軍,這種設備的對空探測距離可以達到100公里。不過想必陸軍還沒有會操縱這種高科技設備,我們還會派出兩個電子偵查大隊幫你們將雷達架設在華北前線。”嶼田繁太郎一邊喝茶一邊說到,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優越感。其實這些雷達都是從德國運回來的,當日本駐德國全權大使大島浩聽說自己的侄兒,也就是秦曉飛在德國爲德軍提供雷達設備的時候,十分驚訝,立即叮囑他運送十臺回國。於是秦曉飛就撿了最破最老的十臺大型雷達設備運回去,在這基礎上,日本國內又進行了仿製,而仿製的產品甚至還比不上原來的德國原產的雷達設備。
“那真是非常感激。不知道閣下對支那空軍如何看?”德川好敏站起來表示了感謝後接着問到。
“我們都跟他們交過手吧。從士氣和戰術上來說,支那空軍是一個好對手。不過他們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國家。支那空軍的戰鬥機都是從俄國和美國進口的,只要我們用新的戰鬥機將其擊落,支那空軍就難以補充新的戰鬥機。到那個時候支那的上空就會爲我們的轟炸機敞開懷抱的。”嶼田繁太郎一直認爲之前海軍航空兵的失敗是由於支那空軍的優秀的飛機。現在在海軍部的大力支持下,他手下已經有8個航空戰隊,裝備了500架戰鬥機以及其他飛機。而且戰鬥機大部分都是最新式的零式22型,這讓他信心爆棚。
“我注意到支那空軍採用的雙機戰術,也許這種戰術比我們目前使用的單打獨鬥的方式要好。我正在研究將這種戰術運用到第二飛行集團中來,不知道閣下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德川好敏再次謙虛地問到。
“哼,陸軍的航空兵啊。”嶼田繁太郎從鼻子中噴出一口氣表示了不屑,“你們已經忘記了精神的重要作用。只要飛機員有爲天皇獻身的精神,就是不可戰勝的。”隨後他就離去了,實在不願意跟這兩個在陸地上打滾的人交談。接下來中國艦隊參謀長跟兩位陸軍中將敲定了首次出擊時間和合作的細節,幾人一直談到深夜。
在千里之外的重慶,同樣的一場討論正在繼續,不過氣氛要和諧得多。空軍總司令部的大頭們都參加了這次戰前討論會,作戰指揮部的毛邦初擔任了會議的主持。在涼風習習的夜空中,在浮空基地的空勤指揮室,大屏幕上投出了敵我雙方空中力量的最新部署圖。
1700多架日軍飛機分佈在山西、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和廣東沿海,對國民政府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包圍圈。從偵查的照片中可以看到一架架新式的零式戰鬥機起降,華北的機場上則有一些跟零式外形類似的陸航的一式隼戰鬥機。大部分的空軍將領都沒有見過這麼豪華的陣勢,所以氣氛有一點沉悶。
看到這樣的情況,何俊才站了起來。
“我來做一個SWOT分析吧。”何俊才提出了一個新名詞,讓衆人眼前一亮。SWOT分析是後來80年代才由舊金山大學的管理學教授提出來的,何俊才毫不客氣地將這套分析方法論山寨了。
“strengths方面,我們的主力戰鬥機雅克1、P40和殲三野馬無論是在速度、爬升還是在火力上都較日軍的主力戰鬥機出色。而且我們的雙機編隊戰術使得大多數的情況下我們可以以一敵二,互相掩護。我們的飛行員久經戰場,而日本人雖然訓練時間長,但是當初那批精英基本都被我們幹掉了。另外我們還佔有信息的優勢呢,諸位不要忘記了。”一席話讓在座的諸人眼前一亮。
“不過當然也有sses,那就是日軍飛機實在是太多了。”何俊才笑了笑說,到現在他才意思到當前經濟管理局控制的產能還是很有限。蘇聯和德國生產馬力全開後每年都可以至少3萬到5萬架飛機,有數十個機體制造廠、數十個發動機製造廠和武器廠同時開工。而現在中國空軍飛機總數還沒有超過700架,每天只能生產出8架戰鬥機,差距實在太遠。
“而rities就是也許我們可以乘機利用突襲的方式俘獲大量的日軍作戰飛機,就像在去年漢口那樣。thrs是我們的地面部隊要能抗得住日軍的進攻,畢竟他們增加了6個常備的精銳師團和1個戰車旅團。在日本海陸空軍的進攻下我們可能難以抽取精力進行對地支援作戰,不知道新一軍怎麼樣了。”何俊才最後說到,有一些擔憂地望着在軍委會負責協調陸軍的周至柔副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