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測試一下你剛纔在走廊上記住了多少!”黎剛說着便打開文件袋從裡面掏出一大疊照片放在講桌上。
他隨便抽出一張照片面向戴月梅問道:“這個人是幾號?”
照片很大,有文件紙那麼大,在照片的下方顯示編號的地方有一層白紙遮住了編號,戴月梅看了看相片,這個人她記得很清楚,因爲這個人很有特點,他的脖子上有一顆痣,她立即說道:“五十一號!”
黎剛有一點點驚訝,他沒想到戴月梅這麼快就說出了答案,他翻開照片下方的封條,編號的位置上果然顯示的是五十一號。
“正確!”
戴月梅內心有些欣喜,原來特工的訓練就是這樣啊,幸虧自己的記憶力不錯,要不然第一個就出錯了那真是有點丟臉了。
黎剛放下這張照片,又隨機從一大疊照片中抽出一張,問道:“這是幾號?”
這張照片上的人是個禿子,戴月梅對這個人也很有印象,因爲所有的照片中很多人都是戴帽子的,只有少數照片中的人沒有戴帽子,而且沒戴帽子的人當中只有這一個人是個禿子,因此她記得很清楚,“這是三十八號!”
黎剛沒有說話,用手揭開編號封條,果然是三十八號!能說對幾個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這其中也有運氣的成分,也許戴月梅剛好記住了這幾個人,也許是這兩個人長得很特別。
測試繼續進行,黎剛又拿出一張面向戴月梅,“這個人是幾號?”
戴月梅一看,這個人二十多歲,長得一副很平凡的臉孔,幾乎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種人扔在人堆裡屬於那種完全不會引起別人注意點人,這個人她印象不深,仔細想了想。似乎有點印象,但卻想不起來這個人的編號是多少。
她想了想,憑感覺說出了一個編號:“六十七號?”
黎剛看了看戴月梅,伸手揭開照片的編號封條,只見編號的位置赫然寫着二十七號!那也就是說戴月梅記錯了。或者說根本沒有記住。
這時黎剛扔下照片。在旁邊機器上其中一個按鈕按了一下,就在他按下按鈕的那一瞬間,戴月梅感覺有什麼東西衝進了自己的身體,緊接着全身都失去了知覺。麻木了,真個身體都麻木了,硬挺挺的。
戴月梅思維有徐亂,她身體**不止,頭髮都豎起來了。就像一箇中了羊癲瘋的人一般,只差口吐白沫了。
過得七八秒鐘,戴月梅才緩過神來,明白自己這是觸電了,原來椅子扶手上的兩個鐵環就是連接電源用的,只要一通電她必然被電擊,而講臺上的機器上的按鈕就是控制開關。
這時黎剛開口道:“獵手,忘了告訴你了,回答錯誤是要被懲罰的!”
戴月梅突然掙扎着。並大聲叫起來:“你幹什麼?我是來培訓的,不是來給你施刑的!快放了我!就算有懲罰你爲什麼不事先說明,你這樣讓我毫無準備”。
還讓你做好準備?你以爲這裡是專門爲你開的?這樣的培訓就是要來個突然的懲罰讓你刻骨銘心,好讓你以後隨時隨地注意觀察留心周圍的環境和事物,黎剛心裡嘀咕着。
他抱着胳膊看着戴月梅。而戴月梅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掙扎,隨後他說道:“你確定要放開你嗎?如果放開你,那麼就意味着你自己放棄培訓了,不過在你走之前我要給首領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
戴月梅一怔。隨即又叫道:“誰說我放棄了?我還要繼續培訓,但是你不能用這種刑罰來折磨我!”
她心裡憤憤不平。哪有這樣折磨人的?這哪裡是什麼特工技能培訓,純粹是想着法的虐待!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培訓法,自己的組織都沒有這麼懲罰過組織成員。
黎剛也是傷腦筋,東方霸給他找了這麼一個培訓對象,打不得,罵不得,這丫頭還處處表示不滿,他又不是g黨的政工人員會做思想工作,他只是一個流氓出身的人,讓他跟一個小姑娘講道理比殺了他都困難,在他的世界觀裡就是蠻橫,到了這裡來了就得聽他的,不聽可以走人。
他面無表情的說:“在這裡我說了算!你既然到這裡來了就必須聽我的,我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換做是我們的人跟我討價還價,我早就一槍幹掉了他了!從我這裡出去完整出去的人不到一半,其他人達不到要求都被幹掉了,你明白了嗎?首領說過一句話,這是自然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達不到要求,跟不上節奏就得被淘汰,就得死!”
這邪雖然說得平淡,但其中的殺意卻如實質一般地刺激着戴月梅的神經,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感覺東方霸的這個特務培訓部門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是對生命的極度不尊重,達不到要求就要被殺,這是什麼邏輯?
如果按照這樣的培訓手段,那麼培訓出來的人將及其可怕,而且這種培訓手段簡直比軍統、中途,甚至ri本人的特務培訓機構都殘忍。
東方霸培訓那些特務不就是爲了打鬼子嗎?按照剛纔血殺所說,只有一半人能夠完整的出去,那麼那些沒有出去的人還沒有打ri本人就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這不是殘忍是什麼?
大家都是爲了同一個目標,打ri本鬼子!應該互相團結,互相關心、體貼,爲什麼要對自己人這麼殘忍?
這一刻,戴月梅對東方霸手下的這個特務組織開始反感!她心裡思索着,是走還是留?如果就這麼走了,回去怎麼向曲書記交代?難道跟他說東方霸這裡的訓練太殘酷了,我呆不下去了?
這樣說明顯不行,會讓曲書記覺得我辦事沒譜,意志不堅定!剛剛開始就打了退堂鼓不是意志不堅定是什麼?
她隨後又想,他們殘忍是他們的事情,我是來這裡培訓的,這是我來到這裡的目的!我雖然厭惡他們的做法,但這和我要學本事並不衝突。
戴月梅終於想通了,其實她不知道她被黎剛騙了,淘汰率並沒有那麼大,來這裡培訓的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認爲有潛力纔會招進來培訓,培訓時間到了之後不合格的人也並沒有被殺死,而是安排他們做一些次要的工作,比如傳遞情報、接應之類的,黎剛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嚇唬她,讓她老實一點。
弟弟的死腦筋讓伊藤兵太郎非常憤怒,他們兄妹二人這次來中國就是爲了這個弟弟,怎麼能白跑一套?而且弟弟的態度讓他完全不能接受。
在ri本國內只聽說過中國人投降ri本人做漢jiān,卻從來沒有聽說過ri本人投靠中國人的,這要是傳出去,伊藤家必定會成爲其他家族的笑柄。
幸子問道:“大哥,怎麼辦?我們不能讓二哥就這樣一條道路走到黑啊!”
兵太郎何嘗不知道弟弟走的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不說現在中ri之戰ri本佔了絕對上風,就算ri本戰敗了,弟弟的所作所爲也不爲整個ri本所爲。
他想了想咬牙道:“幸子,我想了一下,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闖進去,就是裡面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闖進去!而進去之後我們會遇到危險,當我們身處險境的時候,我想二郎不會看着我們死在裡面吧?”
兵太郎的決定讓幸子呆了呆,她隨即道:“哥哥的意思是以我們的安全逼迫二哥就範?”
“喲西,我就是這個意思,雖然這樣很危險,但至少可以證明兩件事情,第一,試試這裡面的危險程度,第二,證明二弟是否已經無疑救,如果我們在裡面身處險境而二弟不聞不問,那說明二郎已經真心投靠了中國人,我們馬上想辦法退走,如果在我們身處險境的時候二弟出來相救,這就說明二第還是心向我們、心向大ri本人帝國的!”
幸子點了點頭:“哥哥說得有道理,那不如讓幸子前去,哥哥在外面接應我!”
讓妹妹去以身犯險,這種事情兵太郎自認爲做不出來,他否決道:“不行,不能讓你去,你的忍術沒有我高,你留着這裡接應,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就出來接應我!就這樣定了!”
也不管妹妹幸子是否同意,兵太郎說完便隱藏了身形向別墅潛過去,幸子急得差點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兵太郎已經開始了,想阻止也來不及,只能按照兵太郎說的在外面接應。
潛入、滲透對於兵太郎這樣的忍術高手來說太小兒科了,他很輕易得躲過巡邏人員的視線翻過了院牆進入了別墅。
兵太郎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他的目的就是潛入別墅大開殺戒,無論兵二郎幫還是不幫,兵二郎都在這裡呆不下去了,除非兵二郎對他下殺手大義滅親。
想要潛入到別墅的小洋樓內,就必須先悄聲無息的殺掉兩個暗哨,他不知道除了這兩個暗哨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暗哨,因此只能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