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的時候,日軍133旅團也趕到了定州車站。不過這個133旅團雖然說是一個旅團,但是經過安國之戰後,133旅團損失慘重,如今兩個聯隊加起來也就只有三千多兵力,實際上也就相當於一個聯隊的兵力。
由於原旅團長上野龜甫戰死,新的旅團長還沒有赴任,目前133旅團由巖井大佐主事,小林大佐對此雖然心有不滿,但是這是司令部的意思,何況小林聯隊損失最爲慘重,因此小林大佐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小林君~!剛剛接到消息目前支那人已經渡過了平漢鐵路,逃竄到了唐縣和曲陽交界處,長谷川聯隊正在趕來定州的路上,估計今天晚上應該也能趕到定州。小林君以爲,司令官閣下還會讓我們繼續追剿這支土八路嗎?”巖井大佐微笑着看着小林大佐問道。
巖井大佐那一臉和煦的微笑,在小林大佐看來是那樣的噁心。小林大佐強忍着心中的厭煩,面無表情的說道:“司令官閣下的心思又豈是我等能夠揣摩的,我等只需要服從命令便是。”
巖井大佐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話說的倒也不錯,我已經命人將定州的情況如實上報給司令官閣下了,至於司令官閣下如何決斷,就不是我等能夠決定的了。”
“納尼~?支那人跑了?”北平城內日軍華北派遣軍司令部裡,杉山元一臉憤怒的大聲問道。
“哈伊~!目前皇軍已經成功收復定州車站,133旅團也已經趕到了定州。但是可惜的是,支那人已經提前撤退了,和我們預想的一樣,支那人跨過了平漢鐵路線,向冀西方向逃竄了。”山下奉文一臉恭敬的回答道。
杉山元冷哼了一聲,轉身看了看面前的巨型沙盤,一臉嚴肅的問道:“目前支那人在什麼位置?”
“報告司令官閣下,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顯示,目前支那人逃竄到了唐縣和曲陽交界處,至於具體位置還不太清楚。”山下奉文連忙指了指沙盤迴答道。
杉山元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隨後接着問道:“長谷川聯隊呢?他們還沒有趕到定州嗎?”
“哈伊~!長谷川聯隊由於距離太遠,目前還沒有趕到定州,不過估計今天晚上便能趕到定州了。”山下奉文回答道。
“呦西~!”杉山元冷笑着說道:“只要長谷川聯隊一到,皇軍便可以集中兵力西進,圍剿這支四處逃竄的支那軍隊,我倒想看看他們這一次還能逃到哪裡去?”
山下奉文聞言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頭,略微考慮了一下說道:“司令官閣下真的要發兵進入冀西地區,繼續圍剿這支土八路嗎?”
“當然~!這支該死的土八路,屢屢令皇軍蒙羞,必須儘快將他們徹底殲滅,以除後患。”杉山元不容置疑的大聲說道。
山下奉文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在華北帶了這麼久,對於八路軍的瞭解,絕對不是杉山元這個剛到華北一個月的司令官可以比的。他知道八路軍既然已經跳出了日軍的包圍圈,再想要剿滅他們,無異於難上加難。但是聽到杉山元語氣決然,知道杉山元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山下奉文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杉山元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怒氣,一臉嚴肅的命令道:“立刻傳令133旅團和長谷川聯隊,命令他們明天一早,立刻兵分兩路從定州出發,向唐縣和曲陽方向挺進,迂迴包抄潛入冀西的八路軍,這一次務必要將他們一舉殲滅。”
“哈伊~!”山下奉文一臉無奈的應了一聲,轉身吩咐一名參謀去傳達命令去了。
杉山元看了看沙盤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身看了山下奉文一眼,隨口問道:“深澤方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山下奉文想了想隨即回答道:“報告司令官閣下,目前獨立第五混成旅團已經奉命趕到深澤,並就地展開搜索,只是支那人實在太過狡猾了,目前還沒有找到支那司令部的蹤跡。”
“嗯~!”杉山元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此也沒有趕到意外,如果這些八路軍這麼好對付的話,早就被日軍剿滅了,又怎麼可能逐漸發展成爲日軍的心腹大患呢。杉山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命令他們,繼續加強搜索力度,支那人的司令部肯定還在深澤,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們,將其殲滅。”
“哈伊~!”山下奉文一臉恭敬的應道。
唐河河畔,一處比較偏僻的小村莊,此時成爲了安國獨立團的臨時駐地。團部內,李國韜,常德和馬振國三人,一臉沉重的聽着楊二虎和趙柱的彙報。
楊二虎將當時的情況詳細的彙報了一遍,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臉自責的低下頭說道:“都怪我無能,才讓部隊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損失。”
“行了,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這件事兒不怪你。”李國韜開口安慰道。
“團長,幾百名戰士呀!就這麼沒了,那可都是最優秀的戰士呀!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窩囊了。”楊二虎說着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犧牲了這麼多優秀的戰士,大家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這是戰爭,傷亡是在所難免的,我們絕對不能沉浸在悲痛之中,應該化悲痛爲力量,繼續和小鬼子們戰鬥到底,替犧牲的戰士們報仇雪恨,這纔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李國韜一臉嚴肅的說道。
“團長說的對,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如果你真的閒的沒事兒幹,就給老子好好想想,怎麼找小鬼子報仇,別哭哭啼啼的跟個老孃們似得。”常德白了楊二虎一眼一臉不悅的說道。
“是~!”楊二虎伸手擦了一把眼淚大聲應道。
“行了~!你們也都累了,都下去休息吧~!”李國韜擺了擺手對楊二虎和趙柱說道。
“是~!”兩人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李國韜忍不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