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韜!小鬼子馬上要過來啦!”林楓伸手推了推倚着一棵大樹正在睡覺的李國韜。
李國韜睜開眼看了林楓一眼,“離這裡還有多遠?”
“不足十里啦!”林楓回答道。
“這幫日本矬子兩條小短腿倒騰的還挺快。”李國韜忍不住罵了一聲。
“行了,別抱怨了,準備撤退吧!”林楓隨口說道。
“我不是抱怨,他們跑的越快越好,反正也追不上我們。他們跑的越快,耗費的體力也就越多,早點累趴下了,也好早點讓我們收拾了他們。”李國韜微笑着說道:“哎!對了,孫參謀長他們又來什麼新指示了沒有,這次向那邊撤退呀?”
“先去安平,然後返回饒陽。”林楓一臉嚴肅的說道:“主力部隊已經成功跨過了津浦鐵路返回了根據地,軍區首長命令我們,將這股小鬼子吸引到根據地腹地,然後找個機會好好的幹上他一架。”
李國韜看着一臉興奮的林楓,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趕緊撤退吧!在牽着這頭蠻牛跑到饒陽,估計他們也該累趴下啦,正好可以宰了燉肉啦!”李國韜說着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旁邊的一處空地上,幾名戰士正忙着撤去蓋在卡車上的雜草樹葉等僞裝。李國韜走過去,大聲招呼了一聲:“弟兄們感激上車,咱們接着去溜牛。”
戰士們歡呼一聲,紛紛跑着爬上了卡車。三輛卡車先後發動,帶着幾十名戰士向着安平方向駛去。
過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一羣小鬼子出現在了八路軍剛剛宿營的地方,看着樹林裡八路軍故意留下的痕跡。
常崗寬志氣的哇哇亂叫:“八嘎丫路!又讓這羣可惡的八路軍給跑掉啦!”
“旅團長閣下,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跡可以斷定,支那人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三浦少佐同樣一臉氣憤的說道。
“給我追,一定要追上這幫可惡的支那人,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常崗寬志抽出指揮刀一刀砍斷了旁邊的一棵小樹,憤怒的大聲咆哮道。
“旅團長閣下請息怒。我們已經追了支那人一天一夜了,由於沒有足夠的卡車,雖然我們的皇軍勇士輪流坐車,但是經過這一天一夜的追擊,皇軍士兵也已經疲憊不堪了,在這樣追下去,恐怕我們的勇士們就要累垮啦!”大澤少佐突然開口勸道。
“你滴什麼意思?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着這些可惡的支那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嗎?如此我該如何向司令官閣下交代?”想到香月清司給他的三天限期,常崗寬志變的更加憤怒起來。
“旅團長閣下,請聽我解釋。支那人有卡車,我們追了一天一夜都沒能追上支那人,但是支那人卻始終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您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大澤少佐連忙解釋道。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三浦少佐忍不住開口問道。
常崗寬志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說道:“大澤君你接着說,將你的想法全都說出來。”
大澤少佐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三浦少佐,心想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這個少佐大隊長的。不過這樣的想法,大澤少佐也只能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大澤少佐低着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旅團長閣下,卑職以爲我們是上了土八路的當了,這些可惡的支那人,故意讓我們追殺他們,又故意讓我們追不上他們,卑職以爲他們就是爲了消耗皇軍的體力,這是狡猾的支那人的戰術欺騙行爲。”
常崗寬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想,大澤少佐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常崗寬志既然能夠當上這個少將旅團長,也自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之前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一心只想着消滅這支可惡的支那人,所以纔沒有深思,現在仔細想想看,整件事情確實透露着詭異。
這些可惡的支那軍隊裝備有卡車,他們的速度比沒有完全裝備卡車的日軍快的多,所以這些支那人如果想要甩掉皇軍,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之事。但是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他們沒有甩掉皇軍,反而始終和他們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每次都讓皇軍感覺要抓到他們了,卻又無法抓到他們。這樣仔細一想,常崗寬志,頓時覺得,整件事情就是支那人佈置的一個圈套,而自己急於立功贖罪,竟然茫然不知的鑽進了支那人精心佈置的圈套裡面。
“八嘎丫路!支那人狡猾大大滴!”常崗寬志更加憤怒了,扯着嗓子大聲罵道。
“旅團長閣下,卑職以爲這件事情也未必是支那人的圈套。”三浦少佐突然開口說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常崗寬志冷冷的看着三浦少佐問道。
“根據現場的情況可以判斷,支那人只有幾輛卡車,而這支支那部隊卻有五百人左右,這些卡車是絕對不可能裝載這麼多的支那人的。所以說他們也和皇軍一樣,只是部分乘坐卡車,大多數人還是隻靠雙腿走路的,也就是說不是故意不甩掉皇軍,而是他們根本就甩不掉。”三浦少佐自信滿滿的說道。
“三浦君!根據我們之前的損失統計顯示,支那人總共劫走了皇軍超過三十輛卡車,而這三十多輛卡車現在在哪裡呢?這更加說明我們中了支那人的圈套,在我們前面始終引誘我們的只不過是支那人的小股部隊,而他們的大部隊恐怕早就撤退啦!”大澤少佐冷笑着看着三浦少佐說道。
三浦少佐一張老臉憋的通紅,但是仍然不服輸的辯解道:“也許那些卡車被支那人藏起來了也說不定呢!那些愚蠢的支那人會開卡車的本來就不多,所以他們即便繳獲了三十多輛卡車,也不可能全部開走。”
“那我倒是想問一下啦,支那人在沙窪伏擊了輜重部隊,搶了皇軍三十多輛卡車,那這些卡車支那人是怎麼弄走的呢?三浦君不會告訴我,這些卡車都是被支那人推走的吧?還有一點公路上殘留的的人的腳印很少,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這些支那人都是坐車走的。所以卑職敢用武士的榮譽擔保,我們是上了支那人的當了。”大澤少佐一臉嚴肅的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