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村寧次手裡拿着大本營的電報,一臉的絕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皇軍一敗再敗,以現在的情況,根本很難守住徐州城。”
參謀長大城戶三治皺着眉頭一臉不滿的說道:“大本營的那些傢伙根本不瞭解戰場的詳情,只知道瞎指揮。他們根本不知道現在的八路軍究竟有多強大,絕非幾年前的那些土八路可以相比。”
崗村寧次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敵人變的更強大了,而是皇軍變弱了。連續數年的戰爭已經將我大日本帝國的戰爭潛力耗費殆盡,如今戰局對皇軍極爲不利,皇軍要想取得聖戰的勝利,畢竟付出更大的努力和代價。”
“哈伊!司令官閣下英明。如今的大日本帝國確實今非昔比了,就連前線的武器彈藥都無法保障,這讓我們的皇軍勇士如何戰鬥。”大城戶三治一臉擔憂的說道。
經過數天的激戰之後,日軍的彈藥儲備已經消耗過半,但是小鬼子也損失了超過一半的兵力,如此一來剩下的彈藥儲備還能供給徐州的日軍半個月之用。然而半個月之後呢?如果補給物資不能及時運到的話,徐州日軍即將陷入彈盡糧絕的險境。其實每天都不斷有物資運到前線,只是數量實在太少,都抵不上消耗,小鬼子的彈藥儲備自然越來越少。想到這些,崗村寧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實在不願意再繼續想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名鬼子軍官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臉恭敬的說道:“報告司令官閣下,位於銅山的皇軍後勤補給基地遭到八路軍偷襲,上千噸物資被支那人摧毀。”
“納尼?”岡村寧次聞言臉色大變,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這絕對不可能,後勤基地有重兵把守,即便有小股的支那軍隊迂迴到了銅山,也絕對不可能摧毀整個基地。”大城戶三治瞪着狗眼一臉難以置信的吼道。
“卑職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然而此事千真萬確,據守軍彙報,偷襲補給基地的八路軍,人數雖然不多,但是火力異常兇猛,而且他們僞裝成了皇軍,偷偷的混入了基地,裡應外合,這才一舉拿下的基地,隨後將整個基地徹底焚燬了。”那名鬼子軍官低着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是八路軍的特戰隊?也只有他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皇軍的基地。”崗村寧次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面一臉絕望的說道。
“八嘎丫路!這些該死的土八路,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這些可惡的八路軍特戰隊,就只會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實在是大大滴可惡。”大城戶三治氣的破口大罵道。
崗村寧次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大城君,就是在你眼中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卻對皇軍造成了致命一擊。如今銅山的基地被摧毀,皇軍還剩下多少武器彈藥,還得堅持多久。”
“哈伊!報告司令官閣下,徐州城內還有一批物資,以當前的消耗來看,這批物資最多隻能供皇軍一個星期之用。如果八路軍攻勢猛烈的話,恐怕連一個星期都堅持不住了。”大城戶三治連忙回答道,說到最後一臉絕望的嘆了口氣。
崗村寧次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後一臉堅定的說道:“命令各部隊死守徐州城,玉碎作戰!”
“司令官閣下?”大城戶三治一臉驚訝的問道。
崗村寧次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華北派遣軍,從北平撤到了山東,又從山東撤到了徐州。在國內已經有不少人再罵我崗村寧次誤國,貪生怕死了,所以我們不能再繼續撤退了,我也已經無路可退了。”
“司令官閣下又何必在乎拿下蠢貨的看法,他們根本不瞭解實際情況,皇軍戰敗,絕非司令官閣下之錯。”大城戶三治連忙安慰道。
“好了!不必說了。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立刻給支那派遣軍司令部和大本營發電報,讓他們儘快調集更多的軍事物資運到徐州。”崗村寧次深深的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一臉堅定的說道:“我們還有十萬皇軍勇士,堅守徐州城,就算不能守住徐州,至少也要重創八路軍第七兵團。”
“哈伊!”大城戶三治只能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去傳達命令去了。
鬼子的物資補給本就不足,如今一個大型的補給基地被摧毀,對於日軍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特戰旅再立新功,李國韜得到消息之後非常的高興,立刻通令嘉獎特戰旅成功摧毀了日軍的補給基地。
馬振國指着沙盤向李國韜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當前的情況,李國韜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崗村寧次這次是打算死守徐州了。”
“嗯!我估計這老鬼子是跑累了。”馬振國笑呵呵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參謀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敬了一記軍禮大聲說道:“報告司令員,新四軍總部急電,目前我新四軍集結十萬大軍,已經成功切斷了津浦鐵路線,並派出八萬主力部隊東進,進攻蕭縣等地,協助我軍圍殲徐州之敵。”
“好!實在是太好了,立刻給新四軍方面回電,目前徐州之敵物資短缺,即將陷入彈盡糧絕之境地,請求新四軍方面,未必擋住日軍的一切支援,並協助我部儘快奪取徐州,全殲徐州之敵。”李國韜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那名參謀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向着機要室方向走去。
馬振國微笑着說道:“有了新四軍的協助,我們拿下徐州的把握也就更大了。”
李國韜點了點頭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夠更快的拿下徐州了。立刻命令前線各部隊,繼續加強攻勢,絕對不能給小鬼子任何喘息之機,爭取儘快拿下徐州。”
“是!”馬振國應了一聲,親自跑去機要室傳達命令去了。
李國韜微笑着掏出了一支菸,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吸了一口,看着面前的沙盤,嘴角處浮現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