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韜笑着說道:“只要我們肯努力,就算是再強大的敵人都能被我們擊敗。”
“嗯!”馬振國深深的點了點頭,對於這一點他倒是深信不疑。
當天下午,陳司令員等人也趕到了翟家莊,當天晚上,李國韜和陳司令員等主要領導聚集在了村內的一座小院裡,召開了一次簡單的會議。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天氣仍然十分的悶熱,李國韜等人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人手一隻蒲扇,輕輕的晃動着。
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陳司令員現在心情十分的好,一臉微笑着說道:“如今小鬼子已經被咱們團團包圍在了井陘縣城,而且日軍的軍事物資大多被摧毀,我們之前也實行了堅壁清野的政策,小鬼子根本不可能在附近得到哪怕一粒糧食的補給。也就是說現在的小鬼子已經基本上陷入了彈盡糧絕的境地,即便我軍不發動進攻,小鬼子也絕對堅持不了幾天了。”
陳司令員說到這裡,話鋒一轉,表情也變的嚴肅了起來,接着說道:“但是由於第10師團突然通過紫荊關進入了山西境內,使得山西的形勢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我們必須儘快解決娘子關一線的戰鬥,然後揮師進入山西,協助友軍殲滅山西境內日軍,徹底收復整個山西省。如此一來,長期圍困井陘縣城,將小鬼子拖垮的戰略已經行不通了,我們必須儘快速戰速決。”
“那就強攻井陘縣城,小鬼子現在就是沒了牙的老虎,就算我們發動強攻,也能將被圍的小鬼子一舉殲滅。”這時一名八路軍指揮員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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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此舉不妥,小鬼子現在雖然損失慘重,但是畢竟還有大約兩萬人的兵力,如果小鬼子據守縣城死守待援,我軍貿然發動強攻,即便最終能夠將小鬼子全殲,也必然會損失慘重。”這時候另外一名八路軍指揮員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
“但是如果不發動強攻的話,根本無法再短時間內解決戰鬥,就算現在小鬼子一粒糧食都沒有了,也完全可以再堅持個三四天的時間,他們等得起我們可未必等得起。”先前開口的那名八路軍指揮員立刻開口反駁道。
李國韜皺着眉頭想了想,隨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強攻井陘縣城,確實不可取。但是現在的小鬼子被我們包圍了,而且糧草,彈藥幾乎消耗一空,我想現在的小鬼子肯定比我們更着急,如果我們能夠想辦法,吸引小鬼子主動突圍,爭取在野外將其消滅,那就要容易的多了。”
“話雖如此,但是小鬼子也不傻,未必會主動突圍。”陳司令員皺着眉頭說道。
“我看未必。”李國韜微笑着說道:“小鬼子現在被我們包圍了,而且沒有任何的補給支援。他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固守待援,要麼突圍。可是在附近一帶,根本沒有鬼子的主力部隊駐紮,小鬼子如果從別的地方抽調兵力,根本不是三兩天就能趕到的。但是以小鬼子現在的狀況,他們還能堅持幾天的時間,恐怕等不到鬼子的援兵趕到,他們就會被活活的拖垮。所以小鬼子如果不想坐以待斃的話,只有突圍這一條路可走。”
陳司令員仔細的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這話倒也有些道理,不過我們也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小鬼子突圍上,如果他們不突圍呢?”
李國韜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皺了下眉頭,他不是萱島高也不是大迫通貞,更不是喜多誠一郎,小鬼子怎樣選擇,李國韜也無法確定。但是李國韜心裡同樣明白,強攻井陘縣城的方案根本行不通,就算現在小鬼子剛剛大敗,士氣低迷,但是如果八路軍發動強攻,小鬼子絕對不會引頸就戮,必然會和八路軍死拼到底,屆時日軍依託城內的建築物,一場慘烈的巷戰不可避免,最終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到時候他們還拿什麼支援山西戰場。
李國韜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一臉嚴肅的說道:“那就想辦法引誘他們主動突圍?”
陳司令員看着李國韜,皺着眉頭問道:“看你的表情,莫非已經想到了辦法。”
李國韜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最終的決定權在小鬼子手中,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爲,能不能成功,那可就不一定了。”
陳司令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那就說說看你的辦法吧!大家也可以商量一下,看看到底可不可行。”
李國韜點了點頭,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首先第一步,圍困井陘縣城的部隊,就地修築防禦工事,擺出一副長期圍困的架勢。小鬼子缺糧少彈,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我們長期圍困井陘縣,慢慢的將他們拖垮。”
“嗯!”陳司令員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但是即便這樣,小鬼子也未必會選擇突圍,畢竟我們有數萬大軍,而且經過今天一戰之後,鬼子損失慘重,士氣低迷,所以小鬼子未必會冒險選擇突圍。”
“嗯!”李國韜點了點頭說道:“陳司令員說的對,小鬼子未必會冒這個險,所以我們還必須給小鬼子增加一下信心才行。”
“給小鬼子增加信心?”陳司令員眉頭皺的更深了,一時間實在想不明白,李國韜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李國韜接着說道:“對!就是給小鬼子增加突圍的信心。現在我們數萬大軍圍困井陘縣城,小鬼子確實未必敢冒險突圍,但是如果我們抽調兵力西進山西,圍困井陘縣城的兵力減少了,小鬼子看到了突圍的希望,他們還願意在困守在井陘縣城坐以待斃嗎?”
陳司令員馬上明白了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佯裝抽調主力支援山西戰場,以此引誘小鬼子突圍。”
李國韜微笑着說道:“對!但是卻不全對。”
陳司令員再次皺起了眉頭,一臉迷茫的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