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阻擊的機槍排沒聽到牛角號吹響。
董李茂把吹牛角號的事,交給刀郎土司去辦,他卻和苟豪及劉玉棟對付崗村次郎。
刀郎土司帶着護寨隊員,追趕逃竄的崗村次郎到寨子外的一片竹林中,幾十個護寨隊員,把這片竹林給團團圍住,但卻無法衝進裡面,遭到了崗村次郎他們頑強的阻擊,有七八個護寨隊員還送了命,嚇得圍住竹林的護寨隊員沒一個敢往竹林裡衝的。
這片竹林並不算很大,也就三四百平米大小,但人要是躲在裡面朝外射擊竹林外的目標,卻很簡單,可竹林外的人要往裡消滅敵人,難度還真不小。
崗村次郎身邊有十幾個鬼子,這些人都是正規野戰軍人,槍法沒得說,掩蔽作戰更是在行,刀郎土司的護寨隊員,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竹林內外一時處於膠着狀態,裡面的日軍出不來,外面的護寨隊員衝不進去,刀郎土司用機關槍盲目的往裡掃射,除了掃倒碗口粗的竹子外,幾乎對日軍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董李茂他們跑到這裡後,聽完刀郎土司對情況的介紹後說。
“刀土司,讓你的人撤離,這裡交給我們,寨子裡的村民根本不聽我的弟兄勸說,非要帶上日常用品和牲畜往山裡去,你去告訴村民們,必須拋棄財物和牲畜,儘快走,要不然,想走都來不及了。”董李茂說完,刀郎土司用泰語吼叫幾聲,準備帶人走開,董李茂又拉住他的手說:“還有,你讓人到寨子較高的地方,吹響牛角號,越響亮越好,吹的時間長一點。”
“吹牛角號?爲什麼?”刀郎土司眉頭緊鎖的問,他當然不知道董李茂的計劃。
“特務連的機槍排,正在前面路上阻擊敵人的援軍,我和他們說好,聽到牛角號後撤離。”董李茂簡單的解釋。
“可要是牛角號響起,全寨子的人都會回到廣場集合的呀,牛角號是我們寨子有要緊事才吹響的。”刀郎土司說。
董李茂一聽,頭嗡的一聲懵了,要真是這樣,那撤出寨子的村民又得往回走了。
“那有什麼辦法不讓逃出寨子的村民往回走呢?”董李茂問。
刀郎土司想了想,然後果斷的說:“我有辦法了。”
董李茂也不想知道刀郎土司想到什麼好辦法,只要能吹響牛角號,讓張大力的機槍排聽到,又不讓逃出寨子的村民往回走就行。
刀郎土司帶着護寨隊撤離竹林邊,他親自帶着人到村民往山林逃走的路上堵住,命令以前吹牛角號的號手,跑到土司官寨的高處吹牛角號,這就是他想到的辦法,只要逃出寨子的村民往回走,刀郎土司親自告訴他們這不是集合號,村民也就不必往廣場方向跑了。
董李茂瞪刀郎土司他們走後,給苟豪和劉玉棟兩人說:“告訴弟兄哥,別圍得那麼死,放開一個口子讓竹林中的日本鬼子逃。”
苟豪不明白的問:“爲什麼呀?連長你要放他們走?”
劉玉棟明白了董李茂的意思,笑着說:“苟教官,連長的意思是讓鬼子出來,然後再收拾他們,他們絕對跑不掉。”
“放他們出來,收拾他們?”苟豪自言自語的,似乎也明白了,呵呵傻笑着說:“看來讀過書的人,確實與我這樣的大老粗不一樣。”
“好了,分頭行動吧,把朝向芒市城的那個口子放開,然後從三面往裡甩手雷,把他們給我轟出來,苟豪和我到前面去,劉玉棟,你們一分鐘後開始行動。”董李茂說完,與苟豪及幾個特務連戰士,往要放開口子的方向跑,這邊留下劉玉棟他們
劉玉棟把計劃給每個戰士都說完,一分鐘後,他帶着人開始向竹林進攻,匍匐到竹林邊,然後每人往裡扔了兩枚手雷。
崗村次郎和十幾個部下,就要打光彈藥了,就在他萬分焦急的時候,外面的掃射忽然停了,他在等着作最後的一搏,可幾分鐘後,忽然手雷爆響,接着從三個方向有子彈飛來,而且比剛纔密集,他能聽出,全都是衝鋒槍,他朝沒有子彈飛來的方向看一眼,心中大喜,覺得逃生的機會來了,於是命令手下,從沒有阻攔的方向跑出竹林。
董李茂帶着苟豪他們,在劉玉棟帶人開始向竹林發起攻擊的時候,恰好跑到有意放開的缺口位置,不一會,從竹林裡逃竄出十幾個狼狽不堪的日軍。
董李茂一聲大喊:“殺!”用手中衝鋒槍,與其餘的戰士一起,朝崗村次郎他們掃射。
十幾個日軍,護衛着崗村次郎,逃出竹林還沒跑幾步,忽然從兩邊射來子彈,其中兩個日軍士兵,把崗村次郎按趴在地上,其他人,全被董李茂他們用衝鋒槍射殺。
董李茂倒提着衝鋒槍,朝倒下的日軍漫步走去,他剛纔看到那個當官的被兩個士兵給按趴在了地上,他要活捉這個當官的,爲山林中戰死的幾個特務連弟兄及寨子裡被羞辱的姐妹報仇。
把崗村次郎按趴在地上的兩個日本鬼子,沒聽到槍響了,這才擡起頭來看,見一個手中倒提着衝鋒槍的人朝他們走過來,兩人相互看一眼,默契的幾乎同時跳起來,手中緊握三八大蓋步槍,口中哇哇大喊,朝董李茂撲上來,一副拼命的架勢。
董李茂也不想過多的和他們玩,端平衝鋒槍,也不停步,噠噠掃射,把兩個衝向他的日本兵給殺了。
崗村次郎左胳膊受傷,當按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士兵起身撲向董李茂的時候,他趴在地上擡頭看,看到董李茂把兩名部下殺了,也看清了董李茂的臉。
口中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董嘉城……”說的竟然是生疏的中文。
“沒錯,我就是董嘉城!”董李茂已經走到了崗村次郎的身邊,左手倒提着衝鋒槍,右手拔出了軍刀。
崗村次郎的右手,拿着一支手槍,把槍口比向董李茂。
董李茂豈能讓崗村次郎開槍,飛起一腳,把他手中的槍踢掉,然後接着一腳,把匍匐在地上的崗村次郎身體踢翻過來,仰面躺在地上。
“既然你知道我是董嘉城,那你也肯定知道我下面要對你做什麼了。”董李茂蹲下身,左手的衝鋒槍抵在崗村次郎的腦袋上,右手的軍刀朝他的下腹伸去。
這個時候,寨子裡傳出了沉悶而悠長的牛角號聲,董李茂知道刀郎土司讓人吹響了牛角號,但他也同時聽到了機槍排打阻擊的方向傳來的迫擊炮聲,可他沒多想,以爲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崗村次郎臉色蒼白,雙目驚恐的望着董李茂,他當然清楚自己的下場是什麼,一想到自己也將會變成像山田和松下長貴那樣的殘廢,他的心都涼了,有些哀求的給董李茂用日語說:“求你殺了我吧,讓我像一個軍人一樣的去死,求你了……”
董李茂聽不懂崗村次郎在說什麼,但他能從崗村次郎的神情中判斷出,這個鬼子害怕了,是在哀求自己。
“儘管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我相信,你已經記住了我,我這是在爲我死去的弟兄和被你手下糟蹋的女人報仇。”董李茂雙目瞪着崗村次郎說:“你真不該到中國來,更不該放縱你的部下,作爲一名指揮官,你該爲自己對部下管束不嚴負責,不是嗎?”董李茂右手一揮,把崗村次郎的褲腰帶給切斷。
崗村次郎渾身顫抖着,嘴巴不停的在哀求,完全沒有了日本武士的那種趾高氣揚的精神頭。
董李茂接着用刀把崗村次郎的褲腰也割開,他這是在折磨崗村次郎,有意的動作緩慢,口中還在說:“你要恨,就去恨那個你誓死效忠的該死天皇吧,你是爲他才把自己的根留在中國的。”
苟豪和其他戰士把戰場打掃完,都走了過來,站在的董李茂身後,所有人怒目瞪着崗村次郎。
崗村次郎的那個地方暴露出來的時候,已經驚嚇得縮進去,幾乎看不到了,身體在董李茂的軍刀下瑟瑟發抖。
董李茂的軍刀,劃過崗村次郎的小腹,到達他的那個部位,並沒立即下手,而是用刀尖在那上面刺了幾下。
崗村次郎嚎啕哭喊:“請你別這樣……求你了……嗚嗚……”
“哈哈……”董李茂仰頭哈哈大笑:“你是在爲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感到悲痛嗎?要是你誓死效忠的該死天皇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會怎麼想呢?他會鄙視你,罵你給你們所謂的大日本帝國丟臉!說你是個孬種!”
董李茂一咬牙,軍刀往下一插,刺入崗村次郎的那裡,接着往外一劃,把崗村次郎那個地方半邊給剖開。
崗村次郎疼得嘶嚎一聲昏了過去,後面董李茂的第二刀,他沒有了痛覺。
董李茂又爲日本帝國增添了一個太監,他要用這樣的方式,讓這些人活着回到日本,用他們丟在中國的根告訴那個該死的日本天皇,中國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對待殘暴的敵人,中國人同樣也會用殘暴的手段給予還擊!
“連長,有些不對勁,機槍排那邊槍聲怎麼還沒停下來。”劉玉棟跑到董李茂身邊提醒說。
董李茂把軍刀上的血,在崗村次郎的軍服上擦乾淨,聽了劉玉棟的話,豎起耳朵聽,心裡暗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