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茂倒是沒覺得什麼,在身邊女人把手伸進他穿的和服中時,還伸出手主動攬住女人的腰,不過,女人身上嗆人的脂粉味,讓他的鼻子發癢,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引來屋子中其他男人和女人的嬉笑。
苟豪就不同了,當他身邊那個日本女人把手摸向他腹部,還在繼續往下的時候,他很不自在的往後挪動一下身體,朝董李茂看一眼,不明白連長爲何要坐在這裡,不去找孔祥飛。女人的手碰觸到苟豪腰間插的那把武士刀,苟豪有些過激的推開女人,一把握住刀把,像是隨時準備抽出刀殺人的樣子,女人嚇得趕緊縮回手,很乖巧的跪在一邊,垂首不敢再摸苟豪。
這時,一個日本男人嬉笑着站起身,走到屋子正中跳舞的女人身邊,開始舉手擡足的和那個女人一起跳了起來,而別的人,和着琴聲,唱起歌助興,只見跳舞的男女,相互挑逗着扯開了對方衣物……
董李茂看到這個場景,有些迷糊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卻已經把手摸到了他的那個地方,他竟然一時忘記來這裡幹什麼,受周圍的氛圍引誘,身體開始產生一股衝動,想把身邊這個日本女人扒光了衣服。他朝苟豪看一眼,見他也正看向自己,這纔回過神,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可被女人握住的地方,卻很不聽話,頑皮的它,似乎很享受這個女人帶來的刺激。
屋子中間的男女,不再跳舞,相擁着滾翻在榻榻米上,彈琴的女人倒是很淡定,依然琴聲不亂,似乎她手中的琴,是個男人,像其他女人一樣專心的侍候它,別的男女,也不再唱歌,相互扯開了衣物,哼哼唧唧嘻嘻哈哈……
一幅不堪入目的場景讓苟豪再也坐不住,騰的站起身,忘記了董李茂交代他不能說話,大聲給董李茂說:“連長!我們不是來逛窯子的!”
他的話一出口,立即引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男人,都驚呆了,怔怔的看着苟豪,有個男人似乎意識到不妙,大喊一聲:“支那人……”推開懷裡的女人,撲向苟豪。
董李茂知道壞了,拔出腰間的武士刀,他左邊的那個軍官見他拔出刀來,怪叫一聲,朝他撲來,董李茂豈能讓他得手,武士刀從上往下一劃,這個敞胸露懷的軍官,從胸口到下腹,被劃開一條筆直的血線,不一會,裡面的場子咕嚕嚕的從裂開的口子裡流出來,嚇得身邊女人失色驚叫……
幾乎與此同時,撲向苟豪的那個已經渾身**的男人,被狗後飛起一腳,正中胯下,撲通趴在榻榻米上昏死過去,苟豪乘此機會,拔出武士刀,朝撲上來的兩個日本男人其中一個劈出一刀,削掉這人的左胳膊,而另一個卻抱住他的腰,扔向牆壁,咔嚓一聲脆響,牆壁的木板斷開,苟豪被扔進了另一個房間中,這個房間也有幾個男女,正在哼哧的樂和呢,忽然從隔壁飛進一個人來,似乎把他們都嚇了一跳,苟豪皮肉結實,這一摔對來他來說算不上什麼,翻身爬起,快如閃電般,手中武士刀接連揮舞,頓時有四個光溜溜的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董李茂看到苟豪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抱起摔在牆壁上,擔心他吃虧,橫移一步,一刀插進這個男人的胸口,可他側面衝上來兩個雙手緊握武士刀的男人,他已經來不及把刀從這個男人身上拔出來。
好個董李茂,一聲大吼,把插了武士刀的這個男人身體調轉過來,朝衝上前的兩人刀尖迎上去,就在兩人的刀刺入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體一剎那,董李茂眼疾手快,拔刀揮刀一氣呵成,很準確的把兩人脖頸割開,眼角看到有兩個軍官去拿掛在牆壁上的槍,董李茂哪能讓他們拔出槍來,可兩人分別在兩邊,於是他手中的武士刀朝右邊那個投擲過去,只見帶有血的武士刀嗖的一聲,噗嗤穿透右邊拔槍的那個軍官身體,把他釘死在木板上。
董李茂在武士刀投擲出手的同時,人已經飛身撲到左邊這個軍官的身邊,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朝外一扭,拿到槍的軍官手腕骨頭髮出喀嚓,疼得他嚎叫一聲,手中的槍掉落地上,董李茂右手跟上,卡住她的脖頸,五指一用勁,又是喀嚓一聲脆響,把這人的脖頸給捏碎了,還有兩個,似乎膽小,嚇得縮在屋子角落瑟瑟發抖,董李茂撿起地上一把武士刀,掃了一眼屋子,那些女人嚇得驚叫着朝門口跑,而那兩個縮在屋角的男人,也想跟着往外跑,董李茂哪能讓他們跑了,女人可以走,但男人不行,他手中的武士刀唰唰左右劈了兩下,兩個膽小鬼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死人是不會害怕的。
可這時,那個被苟豪削掉胳膊的男人,卻撿起了剛纔一個軍官掉落地上的槍。
苟豪又劈又刺的殺死隔壁幾個男人後,回身想看看董李茂怎麼樣了,正好看到董李茂身後那個斷了條胳膊的男人撿起槍,他給董李茂大喝一聲:“連長小心……”手中的武士刀也飛了過來,擦着董李茂身體飛過,把那個撿起手槍的男人釘死在榻榻米上。
兩人渾身都被鮮血染紅,董李茂撿起一把手槍,左手握刀,右手拿槍,給苟豪說:“快撤……”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幾乎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苟豪和董李茂就把兩間屋子十幾個軍官和浪人怒殺,而且沒讓對方有機會放出一槍。不過,女人的驚叫,驚動了其他人,但這些人都喝醉了,有的甚至還以爲女人的驚叫是因爲男人太猛,似乎這種場面他們遇到的多了,很多到這裡來玩樂的男人,都沒出屋子。
倒是孔祥飛這頭肥豬,像只驚弓之鳥,稍有動靜,他都會非常警覺。
前面交代過,東瀛娛樂的梨花菜子,是這裡的頭牌,與一般的藝伎不同,她自己單獨有個小院子,還有兩個使喚的下人,不管是哪個高級官員想見她,都得預約,前兩天孔祥飛沒出軍營來,那是因爲預約不上,今晚終於預約上了,孔祥飛想好好的玩一玩,所以並不着急寬衣解帶,到了梨花菜子這個獨院後,要了些酒菜,邊喝酒邊欣賞梨花菜子的歌舞表演,身邊有個下女陪着斟酒。
孔祥飛已經習慣了玩日本藝伎,在喝酒欣賞梨花菜子的同時,把身邊那個下女的和服扒了,他也敞開懷,挺着個大油肚,讓這個下女給他來個熱身,摸、捏、舔、吸,下女做得很專業,她屬於那種助興的角色,這是她的活,所以把孔祥飛弄得非常爽歪歪,等待着一會和梨花菜子大幹一場。
就在前面大院女人驚叫聲響起時,孔祥飛心裡一驚,準備等待一會使用的子彈,竟然噗噗的在下女口中給嚇得射光了,他顧不得許多,推開下女,站起身,急忙從後門跑了出去。
董李茂和苟豪當然不知道孔祥飛已經跑了,兩人提刀握槍跑出房間後,見到攔路的男人,刀劈槍射,放倒了七八個,幾乎沒遇到太多的抵抗。
頓時,整個東瀛娛樂慘叫聲、槍聲、女人的驚呼聲混雜在一起,亂哄哄的。
街上巡邏隊聞聲也紛紛朝這邊趕來。
董李茂和苟豪,殺出東瀛娛樂大門,已經不見了孔祥飛那兩個警衛和吉普車,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在巡邏隊還沒跑來前,撒開雙腳,朝那條通往小院大門的巷道跑。
吳爲在董李茂和苟豪開車回馬房時,本以爲兩人和頭兩天一樣,沒有跟蹤到孔祥飛,也沒太在意,可當他睡下沒多久,忽然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槍聲,立即從牀上起來,也不點燈,摸黑朝董李茂他們睡的小院走。
他走過馬房時,看到車子好好的停在那裡,進出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心裡稍安,認爲槍聲與董李茂和苟豪沒多大關係,本想折回去繼續睡覺,可又覺得還是應該去小院看看,於是朝菜園方向走。
董李茂和苟豪快速跑到小院大門口,朝後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追來,於是閃身進了小院,從裡面上好門閂。
“嘉城老弟,是你們嗎?”吳爲這時恰好從進出菜園的門走了進來。
“吳掌櫃,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董李茂一驚,擔心一會巡邏隊追來,搜查屋子時,會有一場惡戰,連累了吳爲。
“快跟我來!”吳爲說着,朝菜園方向走。
董李茂和苟豪,緊跟在他身後,來到菜園裡,往左邊走,到了菜園左邊盡頭,吳爲用腳扒拉地上的土,不一會,露出一塊木板,他把木板揭開:“快到裡面去!”小聲給董李茂和苟豪說:“我不來叫你們,千萬別出來。”
這時,從小院方向傳來了急劇的拍打門的聲響,還有人大聲吆喝開門。
“可是,吳掌櫃你怎麼辦?”董李茂問。
“不用爲我擔心,你們快進去吧。”吳爲催促着。
等董李茂和苟豪跳進去後,吳爲把木板放下,掩蓋好土,這才急匆匆的去小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