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麻煩大了!刀疤團長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開槍那是不可能的,這個不需理由的,除非真如這個主動遞槍的74軍的於光良所說的那樣瘋了。
74軍那可是中央軍的主力部隊,可絕不是那個和自己打架的什麼後勤連可以比擬的,拿槍指人家腦袋那不是沒事找事嘛!
可要是賠禮道歉一時之間又哪能撂下這張臉?!
就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後面又傳來了喊聲:“刀疤你特麼地是不是活膩了,誰讓你們擅長離開防區跑這裡來的?”這聲音一傳來,立刻現場就更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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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剛纔還拿着槍頗有些趾高氣揚的刀疤團的營長那拿槍的手已經是哆嗦起來了。
“師,師長!”他不由得顫抖着說着卻是忙將手中盒子炮往對面的那74軍於光良的手中塞。
只是他由於過於惶恐,卻忘了把槍口調轉過來了。
而那於光良非但不接槍,反而是蹲下身去了。
於是那槍指的可不是他的手了,指的卻是他的腦袋了!
而這功夫那喊話的師長已經是大踏步地跑進來了。
他可是這個師的師長,在外面堵着的可都是他的兵,一見師長來了哪有不趕緊讓路的,那些士兵敬禮的時候已是把身子向後挪都快貼到兩邊房舍的牆壁上去了。
士兵閃開的空間既然大了,那師長卻是已經看見自己手下的那個營長正拿着槍指着人家腦袋呢!
刀疤團長此時卻已經是反應過來了,上前一步劈手就將那槍搶過來了,然後一腳就把那個營長踹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那師長卻已經到了,緊接着後面跑過來的就是他的幾名貼身警衛,再後面又有幾個人跑了過來,卻是鄭由儉、糞球子、小石頭、小石鎖,而最後面還跟着一個跑得氣喘吁吁地雙手持着相機穿了身西裝的人。
“把他給我關起來,回頭再收拾他!”那師長大聲喝道。兩名士兵上來就架那個營長的胳膊。
而那營長此時都有點癱在地上的感覺了。
他哭喪着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原因是師長來了嚇的,一個原因卻是剛纔刀疤團長那一腳踹得可着實夠狠的。
“刀疤,誰特麼讓你擅自把部隊拉到這裡來的?!”那師長收拾掉了那個營長已是怒目瞪向了那個刀疤團長。
刀疤團長能說什麼現在他知道啥也不能說啊,也只能雙腿一併立正在那硬挺着。
而這時跑在最後面的那個手拿相機的人也已經跑到了,正用有些震驚又有些興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場面呢。
他那手裡可是端着相機呢,職業習慣讓他本能地想舉起相機來。
“還不把部隊帶回去?!”那師長眼睛飛快無比地掃了一眼那蠢蠢欲動的相機急忙訓道。
“是!”刀疤團長挺胸答道,然後卻是大聲喊道:“全體向後轉!回營!”
什麼叫軍隊的令行禁止,這就叫軍隊的令行禁止。
一會兒功夫那刀疤團長拉出來的上千士兵便已經消失在了依舊留在原地的人們的視野之中。
霍小山和74軍的於光良他們忙往前又走了一步,同時齊刷刷地給那師長敬了個禮。
那師長回禮之際,就見自己對面的那些穿得不倫不類的士兵們竟然也不理自己,都不吭不響地將手中操着的鐵鎬木方之類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放回到了不同的房舍門旁,然後就變成了立正姿勢站在那裡不動了。
那師長可是注意到了所謂軍需處的幾個軍官連頭都沒回頭也沒使個眼色什麼的而人家士兵就很有眼力見地那麼做了,心中暗道,看人家這兵咋特麼練的!
真人不可露相啊,別看人家軍容不整可人家那素質可真不是吹出來的,太有眼力見了啊!
那師長又自然注意到穿的光鮮筆挺的於光良,目光掃過他的胸標,我靠,怎麼會是74軍的?這幫爺我們75軍也惹不起啊!
而這時候鄭由儉已經走上前來卻是向那師長介紹了霍小山道:“吳師長,這位就是西北軍霍師長的公子霍小山。”
“哦。”那師長點了點頭卻是仔細打量了下霍小山。
見霍小山軍姿標準臉上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口中嘆道“果真虎父無子啊!”
可此時他心中想的卻是,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能打能戰怎麼能出名到這個程度?
刀疤在臺兒莊和人家搶戰利品他自然知道了,一向護短的他自然找中央軍高層要說法。
卻沒想到這一要卻把事情真相弄出來了,世間竟多出了一個能打硬仗的中央軍後勤連來!
“吳師長我們是不是去看看那些繳獲的日軍武器?”這時那個道。
“好,去看看!”那師長很爽朗地說道,只是他心中卻並不是滋味。
這看的武器可不是自己部隊繳獲的,不光不是自己部隊繳獲的而自己部隊卻又來搶想讓這位中央日報的記者給拍下照,沒想到事情卻弄漏了,這臉都讓刀疤他們給丟盡了啊。
作爲師長當然他不會鼓勵自己的下屬於去搶友軍的戰利品,但卻對刀疤的那某些做法卻也是默許的,哪成想今天卻露餡了偏偏又讓中央日報的記者撞了個正着,這運氣可也是夠衰的啊!
很快一羣人已經走到了街中心的位置,就見那裡是放了一溜的武器。
擺成排的有中正式有三八大蓋也有老套筒,而最中間卻是摞成一堆的三八大蓋歪把子機槍還有擲彈筒以及日軍的指揮刀。
很顯然前者是這支部隊的武器,後者纔是繳獲的。
“**的弟兄們麻煩你們幫我把這些日軍武器擺開吧!”那拿相機的記者請求道。
這個自然不成問題,於是軍需處的士兵們便紛紛上前幫忙,而隨後那個記者就對着那些日式武器開始拍照片。
半小時後那位75軍的師長便帶人回去了,他還得去找那刀疤團長算帳。
而那個中央日報的記者則留了下來,要對霍小山採訪。
霍小則是婉拒了,鄭由儉見那記者又要去採訪軍需處的士兵時,鄭由儉則對他道,我們還沒吃飯呢,能不能讓我們吃完飯再採訪行不。
那記者一聽人家這麼說當然表示同意,那75軍的師長卻是已經給軍需處安排了暫時休息之地,於是鄭由儉便與大家帶着隊伍往那裡去了。
至此,軍需處的這些頭兒們纔算終於聚到了一起,交談之下才弄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後脈落。
原來是那個師長知道中央日報社的記者來採訪,便授意刀疤團長上哪裡弄點日軍的武器回來,好讓那記者照出相片好在中央日報上一表,這可絕對就是他們師的戰功了啊。
而就在這時軍需處堆在大街上的日製武器恰巧進入刀疤團的視野,於是那刀疤團長仗着這裡是自家的地盤便想強取豪奪弄過來。
只是帶兵過來後才現這些武器竟然是霍小山他們這些老對頭的,只是要要開打的時候,霍小山卻是恰巧和74軍於光良一同趕了回來。
至於那師長和記者的趕到卻是因爲小石鎖。
石彪眼見又要打起來了,備戰之際便叫小石鎖趕快去那個師部將鄭由儉他們三個人叫回來。
小石鎖在那師指揮所門口卻巧遇了剛趕過來本是要採訪75軍的中央日報記者,鬼機靈地他便幫着那記者拎東西混進了師指揮所。
與那記者卻正好見到了正在談話的師75軍師長和鄭由儉他們,小石鎖自然趁機當着那記者的面告了刀疤團長一狀。
那師長當時就明白咋回事了,他授意刀疤弄日軍武器卻哪成想那刀疤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爲?!
所以忙率衆匆匆趕來,於是就生了那大街上的一幕。
衆人正說得熱鬧呢,卻見那於光良“哎喲”一聲便蹲在了地上,衆人忙問這是咋了。
那於光良卻是撫着自己的腳面子作大哭狀“我剛纔自己搬了塊大石頭,這把自己的腳面子砸得那是啪啪的啊!”
衆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