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康義端坐在黃世仁的家中,一邊品嚐着香茗一邊看着黃世仁的小老婆。黃世仁年紀已經四十六歲,他的小老婆卻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個女人名叫樑紅豔,當初在吉林的一個戲院算得上是當家花旦,後來因爲嗓子出了毛病,不得不退出梨園行。
樑紅豔這個女人不簡單,別看一個戲園子裡面人一共加起來也沒有幾十號,但是這幾十個人卻是各有各的心思,畢竟戲臺上有生旦淨末醜,同一種角色還有替補人選,所以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都得有自己的一套本事,不但要有真本事,而且還得有眼光,會拍馬屁,甚至可以說爲了生存要不擇手段。
樑紅豔之所以現在在黃世仁的眼中比花都要嬌貴,那就是因爲當初當戲子的時候練就的一身本領,知道男人的心思,總能然黃世仁在她身邊感覺到做男人真好這種感覺。
今天黃世仁當樑紅豔出來招待松田康義,一方面是想讓日本人松田康義見識一下自己的女人,說句誇張點的話,十里八鄉的女人比樑紅豔好看的一隻手就能數過來,但是說有比樑紅豔懂眼色會來事的女人卻是一個都找不到。
樑紅豔今天是給黃世仁長足了面子,松田康義的眼睛盯在經過豔妝打扮的樑紅豔身上,一動不動的幾十秒才離開。
松田康義在見到樑紅豔之後立刻驚爲天人,原本樑紅豔長的就漂亮,再加上花旦這個角色身上特有的女人味,讓松田康義在見到她之後有種突然間見到了母親和老婆兩個人結合在一起的感覺。
松田康義在見到樑紅豔之後,心中一陣發酸,對家鄉母親的思念之情難以抑制的迸發出來,希望能夠在樑紅豔的懷中得到安撫,並且將自己這些人來做出來的成績面對面的告訴樑紅豔。隨着樑紅豔臉上綻放出嫵媚的笑容,松田康義的內心就好像突然迸發出一個巨大的缺口一樣,一股迎面而來的溫柔讓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女人抱進懷裡……
軍旅之中養成的血性此刻也在衝擊着樑紅豔這個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對面這個日本人面前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的樣子,樑紅豔心裡就忍不住看不起黃世仁這個地主。她之所以嫁給黃世仁,一方面是因爲黃世仁有錢,另外一方面是因爲黃世仁在李家莊這個地方說一不二,根本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多年混跡戲院讓樑紅豔對強大有權有勢的男人格外傾心,這樣的男人能夠帶給女人無邊無際的安全感,從小就受人欺負的樑紅豔對那種人下人的生活已經厭惡到了極點,她需要一個強大的後臺來給她帶來安全。
原本以爲黃世仁很強大,現在一看才知道黃世仁比起眼前的這個日本男人就是大臣和皇帝的關係,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現在的樑紅豔可以說是非常的猶豫,內心的傳統觀念讓她不敢出去偷人,但是從小生活在最底層,一直從事被人稱爲下九流的戲子這個職業,讓她非常迫切的希望能夠擡起頭做人,不再看任何人的臉色。
樑紅豔無意之中對松田康義流露出那種欲拒還迎的舉動,讓松田康義這個日本大男人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就像是貓爪的一樣癢癢,恨不得立刻代替黃世仁佔有樑紅豔。
黃世仁一直在旁邊觀察着眼前的情況,對於自己的小老婆和日本皇軍大佐之間的眉來眼去他絲毫不感覺到有什麼心裡難受的感覺,反而覺得應該通過樑紅豔這個小狐狸精把他和日本皇軍緊緊地綁在一起。
黃世仁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壞人,活了四十多年他非常清楚背後有人好辦事,事情好辦就能掙錢,掙了錢就能有各種各樣的女人,而且他現在對權力的熱衷遠遠大於對女人的佔有。
黃世仁看到松田康義兩眼發直的盯着自己的小老婆,在心裡暗罵一句:“騷狐狸,又在賣弄。”
隨後黃世仁轉念一想,反正這綠帽子是帶定了,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這讓能夠跟日本人打好關係,畢竟眼前的這個松田康義可是現在撫松縣城裡面最大的日本軍官。日後如果有了他的照顧,那還不萬事順利!
面對日本人,黃世仁是絲毫不敢反抗,這些日本人瞪眼就殺人,剛纔那些人被屠殺的情景現在讓他回憶起來還心有餘悸。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大地主,命金貴的呢,一個女人換來一輩子的風光無限,怎麼想怎麼都值得。
黃世仁還是非常有阿Q精神的,面對自己的小老婆即將成爲日本大作松田康義的情人的事情,他認爲自己的眼光好,玩了日本人都喜歡的女人,心裡反而不感覺到難過,還有點沾沾自喜。
樑紅豔看到黃世仁現在的樣子,心中一沉。畢竟兩人是多年的夫妻,兩人之間還有名分的存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能夠做到熟視無睹,這反而把原本就在動搖的她直接推向了松田康義。
不過這裡畢竟是在黃世仁的家裡,而且還是大白天,松田康義看了樑紅豔一段時間之後轉而對黃世仁說道:“黃先生,你是皇軍大大的良民,只要你事事都以皇軍的利益爲重,我想把李家莊周圍的兩個村莊與李家莊合併成爲一個村莊,你來當村長怎麼樣?”
黃世仁有些受寵若驚,心中一轉立刻明白了松田康義話語種的含義,以皇軍的利益爲重?誰是皇軍,在整個撫松縣城之內,皇軍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松田康義。
既然是以松田康義的利益爲重,那麼慰安應該算得上一個吧。至於怎麼慰安,松田康義什麼都有,就是缺女人,而眼前自己的女人很明顯已經被對方看上了。
爲了表示自己的忠心,黃世仁當然明白該怎麼做。反正他的家很大,有很多地方,駐紮上兩個小隊的日本士兵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黃世仁向松田康義說道:“太君,今天晚上請在我的李家莊留宿,讓黃某人表表敬意。來人,告訴廚房殺雞宰羊,準備款待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