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房裡的面的日僞軍依舊在睡覺,可是雷鳴小隊的人已經忙開了。
又消滅了四名僞軍兩名日軍,他們卻是在那屍體上又找到了七顆手雷。
“我再重複下作戰要點。”周讓跟聚在自己身邊的隊員們低語道,“現在往南走。
在大家都到達敵人睡覺的第一個屋子的時候開始計時,大約五分鐘後,同時動手。
因爲咱們不是每個人都有手錶,所以別管是誰,以第一聲手雷爆炸聲爲號,全體動手。
一人負責一個屋子,扔一到兩顆手雷。
如果日僞軍反應慢可以再打一梭子子彈,草房可以點火,磚房就沒辦法了。
然後,咱們從南面陡坡那裡撤退。
一定不要戀戰,咱們的人太少了!
南面的也就是靠近陡坡的最後那棟房子不要點火,如果點火,火光一亮那就把咱們的退路給照亮了。
那棟房子由林毅負責。
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隊員們齊齊的低聲作答。
“好!行動!”周讓低聲喝道。
於是,他們這十個人便從日僞軍哨兵的那個小屋前面走了出來真奔日僞軍的軍營而去。
這卻也象一場大的戰役,敵方外圍工事都已掃清,這回卻是終於可以攻打核心陣地了。
現在,周讓一共可使用的兵力要說沒超過十個手指頭那是扯淡了,外圍還有四個女兵呢!
可是,要是再加上十個腳趾頭,她的兵力卻也絕不可能達到!
周讓可使用的兵力是如此的捉襟見肘,所以她也只能精打細算才把戰鬥方案佈置的如此細緻。
她這點人那真的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啊!
日僞軍所住的房子到了。
周讓把自己留在了第一個房子的前面。
她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爲這第一個房子自然是日僞軍睡覺的最靠南的那個。
這就意味着,一會兒戰鬥打響的時候她在退向陡坡那裡時跑的距離要最長!
可是一會兒戰鬥不管是他們十個人中哪個先發動的,其餘九個人馬上就會響應,周讓還讓點火燒草房。
如此一來誰在北面第一個房子那裡動手,那麼誰往南面那個陡坡處跑的距離也就越長,那距離越長那也就意味着犧牲的風險越大!
可這就是雷鳴小隊的作風。
誰有本事指揮那誰就得擔最重的最危險的活兒!
周讓留下了,其餘九個人自然是依次往那日僞軍的房子前留人。
剛剛過來的時候,大許子是緊跟着周讓的。
那麼這第二個房子裡的敵人可就歸大許子打擊了。
之所以說是敵人,那是因爲夜太黑,他們也搞不清哪個房子裡住的是僞軍哪個房子裡住的是日軍了。
不過,大許子白天的時候也用狙擊步鏡頭往山上瞄了一會兒。
這山上有磚房也有草房。
所以這還用問嗎?這磚房裡住的肯定是日軍,草房裡住的肯定是僞軍!
磚房保暖性能好,採光好,日軍自然是要睡磚房的。
草房那從來都是茅檐低小的,不光采光不好,而且草房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草房會生蝨子、跳蚤這些令人討厭的小生靈。
什麼是蝨子、跳蚤就不細說了。
反正就那個時代,再美麗的氣質如蘭的女孩子那頭上也經常會有這種小生靈在上面爬動的!
總之,大許子看着星光下黑乎乎的房子伸手一摸那外牆就不由得喜上眉梢了,因爲他觸手摸到的那外牆是硬硬的紅磚的!
外牆是紅磚那就是磚房啊,那磚房裡面住的可就是小鬼子!
這回可逮着了!
時下,也不僅僅是時下,自古以來山林土匪,當然了東北叫“鬍子”叫“綹子”,那都有一種說法,叫做那是“腦子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
可雷鳴小隊的人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從來都是以小擊大以弱搏強,他們乾的又何嘗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
所以象大許這樣這種總幹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這些人的想法和普通人都是不一樣的!
既然有機會以小搏大,那就是玩命的整!
我怎麼把這個房子裡的小鬼子給都滅了呢?大許子就躲在那玻璃窗下就開始琢磨。
他手裡現在一共也只有兩顆手雷,可自己就是把兩顆手雷都扔那屋子裡去,也未見得就能把小鬼子都炸死了。
使個什麼招兒呢?大許子正琢磨着呢,就聽房門“吱嘎”一聲響了。
這要是換作別人可能就會緊張了,那是不是屋子裡的小鬼子發現外面有動靜出來查看了啊。
可大許子卻不這麼想。
現在可是後半夜了,應當是小鬼子有起夜的了吧!
而說來也巧,大許子聽那名日軍出了門的腳步聲正是奔自己這頭來的。
我管你是不是起來撒尿!
大許子一伸手就把別在後腰的刺刀拽了出來,站了起來循着那迎面而來的腳步聲就捅了出去!
黑暗之中大許子是估摸着日軍的身高把刺刀捅出去的。
只是他右手刀也扎透了這名日軍的身體了,卻也感覺出手感覺不對了!
這殺敵人的戰士與總殺豬的屠夫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在黑夜之中這刺刀刺進了敵人身體的哪個部位那心裡能沒數嗎?
那一刺刀紮在胸骨上或者紮在肋叉(chǎ)子或者紮在肉上那感覺是過多全不一樣的。
哎呀不好!大許子暗叫了一聲。
而同時,他的左手隨即就伸了出去正是兜在了這名日軍的後腦勺上便使勁往自己懷裡帶來!
於是,就在這名日軍即將發出慘叫的一瞬間他已是把這名日軍的臉狠狠的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所以這名日軍發出的那聲慘叫終究是被大許子身上套着的大棉襖給堵了個差不多,於是那聲叫終是小了許多。
這時的大許子已經顧不上再拔那把刺刀再捅一下了。
他急急撒開刺刀右手直接就掐在了這名日軍的咽喉上,然後左手就合了上來!
可憐這名日軍本來就被大許子那一刺刀給穿透了肚子,本是是本能的叫了一聲卻又被及時發現不對的大許子愣用一種極其野蠻的方式用自己身體愣給堵住了!
他身上已經中了一刀,這回脖子又被大許子雙手給掐死了,這回終是再也發不出叫聲來了。
大許子感覺着這名日軍在自己的手中的掙扎變得越來越弱,心中暗叫了一聲“好懸!”。
大許子所碰到的這個險情卻也是和摸哨差不多了。
黑夜之中大許子也只是約摸着這名日軍的身高才把刺刀捅出去的。
可是他卻未曾想到這名日軍卻是日軍中罕見的大高個兒!
於是,他本是奔對方胸口刺去的刺刀便刺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大許了感覺手感不對忙亡羊補牢,卻終是懸而又懸的沒讓這名日軍發出大叫險而又險的把對方給做掉了!
“籲——”,大許子長吁出一口氣。
他伸手拔出了這名日軍身上的刺刀輕輕將他放倒,這時的他便有了新的主意,他卻是向着這個屋子的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