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日本女子依舊在和對面的日軍隔空對話,她卻渾然不知,本是在他身邊的雷鳴卻已經爬了出去。
雷鳴已是聽明白了,那個女子竟然是伊藤特攻隊伊藤敏的妹妹!
好象是她在伊藤敏的辦公室裡發現了什麼人頭,因此就與伊藤敏鬧翻了想要回日本去。
伊藤敏一氣之下便把她綁在了那個刑訊室裡。
伊藤敏這個人名雷鳴還是第一次聽到,可是對面可是叫伊藤特攻隊,那麼伊藤敏是誰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日軍本就是殘暴而又變態的,那麼,在日軍住的地方發現抗日誌士的人頭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雷鳴卻哪曾想到那個伊藤敏竟然變態到燒烤抗日誌士的人頭吃!
此時的他纔不會管那個女子與伊藤敏之間的事情。
他既然確定了對面是伊藤特攻隊的人,那麼他並不介意在這個黑暗的地下道中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爲了不讓那個情緒激動的日本女子發現自己爬了出去,雷鳴已是把自己揹着的個工具包摘了下來放在了一邊。
那裡面有兩顆手雷、一支盒子炮、溜門撬鎖的工具,一支手電筒、甚至還有幾把飛刀。
而他身上隨身攜帶的則已經簡化了。
一顆手雷、自己那把槍管受損的盒子炮、再就是他現在攥在手裡的那把在日軍辦公室裡偷出來的軍刀了。
雷鳴並不知道他所摸進的那個辦公室就是伊藤敏的,而他所拿的這把軍刀也正是伊藤敏的心愛之物。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雷鳴並不介意自己手中使用的是什麼樣的武器。
只要能殺死敵人最能適合殺死敵人那就是好武器,那麼此時對面日軍摸過來了有什麼比用這把軍刀更合適的呢?
那軍刀刀鞘都已經被雷鳴留在了那個工具袋裡,他也只是覺得那個刀鞘應當值點錢罷了。
那個工具袋是皮質的,就是一個口袋上面一個揹帶,那還是肖鐵匠的東西呢。
也不知道肖鐵匠用那個工具袋有多久了,那是用未層剝開的牛皮做成的,早就磨得油黑鋥亮了。
雷鳴都覺得那個工具袋的厚度都可以做成防刀的皮甲!
雷鳴握着那把刀也只是往前爬出去了十多米就停下來了。
然後他就蹲了起來靠在了那下水道的洞壁上。
不能再往前爬了,再爬只要一不小心就會弄出動靜的。
這裡可是下水道,那地上依舊是有着淡淡腐臭之氣的未曾凍結,當然也不可能凍結的水。
剛剛對面日軍過來的時候,雷鳴正是聽到了有日軍踏到了那殘存在下水道中的水發出的聲音才警覺的。
來了!
雷鳴屏息等待。
伊藤特攻隊的人很小心,能把大頭皮鞋踩在水窪裡就發出那麼大點的動靜那顯然是訓練有素的。
可是,這絕瞞不過雷鳴的耳朵。
於是就又過了片刻,就在這下水道的兩端的男女依舊在用語言進行“切磋”的時候,突然就傳來了一名日軍的慘叫!
只因爲一名日軍直接就撞到了雷鳴遞到前面的刀鋒之上,在這一剎那雷鳴也只是把刀鋒往前一送!
也是那名日軍該死,雷鳴這一刀直接就扎進了那名日軍的小腹。
然後雷鳴猛的一翻腕一豁,那刀便將那名日軍來開膛破肚了!
而這時雷鳴便不再猶豫,他卻是雙手持刀向着前方一頓不分左右的斜向劈砍!
這裡的下水道最高處也只是才及雷鳴的腦袋罷了,雷鳴可不敢把刀掄圓了砍。
可是也正因爲這下水道不高,所以自然也就不寬。
雷鳴有意控制着那刀鋒所能觸及的高度與寬度就邊砍着就邊向前行去!
所以此時在這縱向狹長、橫向上下空間有限的下水道中,雷鳴既象一個碩大的足以堵住整個下水道的刺蝟又象一輛睥睨一切的坦克就向前面橫推了過去!
在這一刻在這段不足十米長的的下水道中慘叫聲不斷血花飛濺,那摸過來的七八名日軍或死或傷已是被雷鳴全部砍倒了!
後面的那幾名日軍倒也試圖反抗,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敵人在何方,然後他們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撞上了雷鳴砍來的軍刀。
如果這幾名日軍是普通的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的日軍也就罷了。
因爲普通士兵用的是三八大蓋會一直把那刺刀頂在前面雷鳴可能還會有所顧忌。
那樣的話,雷鳴還會怕自己直接撞到刺刀上,可是,這幾名日軍不是!
這幾名日軍是模仿雷鳴小隊作戰模式的日軍精銳,他們用的都是盒子炮!
他們所用的冷兵器也有,都是忍刀也有武士刀也用匕首的,可是他們卻絕沒有想到他們所追殺的雷鳴用的竟然也是武士刀。
他們並不習慣於這種不見一絲光亮的夜戰,他們投鼠忌器又怕傷了同伴。
這種夜戰又如何容得他們在那裡猶猶豫豫?
在雷鳴的這頓亂劈中,也只有一名日軍聽着前面同伴的慘叫終是一狠心把自己的武士刀向前砍了去。
可是偏偏那把刀卻是與雷鳴劈過來的一刀撞在了一起。
也只是那雙刀相撞撞出了火花之際,那名日軍才意識到乘着黑暗襲擊他們的那個人用的竟然也是他們大日本武士所用的武士刀!
那名日軍發現了這個秘密後本是要高喊出來的,可是奈何他力氣不如雷鳴,他的刀也不及雷鳴手中之刀那麼鋒利。
他那把刀被雷鳴直接給砸落了下來,然後雷鳴手中刀餘勢未歇,那鋒利的刀鋒便斜斜的劃斷了他的脖子!
這場驟然而至的襲殺讓正隔着空氣互懟的日軍和那個女子駭然不已,於是雙方就同時閉上了嘴巴。
可是不一會兒那下水道中慘叫的聲音也跟着就消失了。
空氣中瀰漫着的是濃濃的血腥味和讓人發怖的死亡氣息。
而這時雷鳴卻已經開始在地上摸索了起來,他在蒐集被自己砍死的那些日軍的武器。
他通過那個女子與日軍的對話搞清了對方是伊藤特攻隊的人,便也想到了對方用的是盒子炮。
所以,他要摸了幾把盒子炮帶回去。
誰知道自己會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道中呆多久,武器彈藥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不過,他手中還拿着把刀呢,那裝東西的工具袋又被放到了後面,那盒子炮了又該怎麼拿呢。
可是這點小事怎麼能難得住雷鳴呢?他雷小六子是誰?
他卻是解下了一名日軍的鞋帶穿過撿來的盒子炮的扳機的護圈,於是他便串了五支盒子炮這才往回爬去。
當然了,那盒子炮的保險都已經被他關了,他可不可弄走火了。
要問雷鳴爲何如此從容?
只因爲他太熟悉這種夜戰了,遠處的日軍怕傷到他們自己人自然不敢開槍。
而日軍所帶的照明工具也只是手電筒,以對面日軍的位置根本就照不到這裡來。
那雷鳴又有什麼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