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蠱
看也不看那些可惡的男人,蕭梓宸粗暴地扯開自己的外套快速走過去,俯身凝視那鐵牀上毫無生氣的小女孩。
她蒼白的小臉朝一邊歪着,汗水淋漓,左右血肉模糊,棉裙的下襬被撕破,露出雪白的腿。
蕭梓宸抿緊薄脣,眼眸裡閃過一絲嗜血的冷冽,用外套裹緊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來,將那殘破虛弱到極點的嬌軀貼在心口,此刻,他眼睛裡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刻骨疼惜。。。。。
那些人先扣下。。。。。抱着她走出暗室,蕭梓宸的聲音冰冷而切齒,我要親手動手。
身後的暗室裡,保鏢們聽到命令,面無表情地嘩啦將槍支收起來,上前親手捆縛住了那幾個男人。
回到蕭氏別墅的時候,夜幕已經完全降落下來。
客廳裡精緻的吊燈大亮着,透着詭異的靜謐,那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有點滴血跡,一直順着白色的樓梯流淌到樓上。
房門微微敞開,透着濃烈血腥的味道。
柔軟的大牀上,那個虛弱到極點的小身子陷進去一點,猩紅的血沾染了雪白的牀單。。。。。
帶血的棉裙被一點一點褪下,隱約可以看到那玻璃扎進肉裡面那赫然猙獰的傷痕,她羸弱的嬌軀殘破不堪,光是左手那灘血跡就足以將整條手臂都打溼,襯得她的肌膚愈發蒼白。
蕭梓宸額前的碎髮垂着,手指撐着額頭閉目養神,那樣優雅與淡然,卻只有緊蹙的眉頭透露了他此刻的焦躁。
而此刻,一羣來來去去的女傭中間,一個白衣的男人帶着金絲邊眼鏡,俯身在牀上查看着那小女孩的傷勢,脣邊勾着邪魅至極的淺笑,手裡的筆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病歷本上敲着,煞是桀驁。
她怎麼樣?蕭梓宸終於睜開眼睛,陰霾的眼眸裡盛着能將人撕裂開來的盎然殺氣。
白衣男人置若罔聞,直至掃過那小女孩的全身,才悠悠開口:很慘不忍睹,你要從哪裡聽起,嗯?
蕭梓宸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擡起眼睛盯着他,那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白衣男人這纔有些訕訕,瞧着病歷本上的記載微微蹙眉,淡然道:上身有很多玻璃劃破的血痕,尤其是肩膀和後背,腦部遭到重創,有淤血,下身被菸頭之類的東西燙過,腳腕骨脫臼,還有。。。。。左手,你可以看得比較清楚,是利器一刀貫穿。
他的聲音清澈而平穩,口吻彷彿在說着今晚的菜式很豐盛之類的家常。
蕭梓宸默不作聲,只是眼眸更加陰霾,盯着那白衣男人一字一頓:你他媽的,給我說重點。
白衣男人一愣,猛然就輕笑開來,脣邊是帶着迷醉的笑容,顯得既斯文又禽獸。。。。。。
宸,他收起笑容,很是認真地說道,我剛剛從美國回來,不到三個小時。飛機降落我就打你的電話,你沒有接,然後你的那羣白癡保鏢跟綁架一樣把我弄到蕭氏別墅,我的行李到現在都還被丟在機場別館。。。。。嘖嘖,你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
蕭梓宸眼睛閉上又睜開,陰戾的黑瞳裡已經摻雜了血絲,走過去狠狠拽住那男人的衣領切齒道:秦斯揚,我要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立刻,馬上!你信不信再囉嗦一句,我把你直接丟到海里去餵魚!
秦斯揚怔了片刻,恍惚覺得,被揪着衣領的樣子很狼狽。
信!他乾脆地點頭,舉起雙手錶示投降,我信,你先鬆開,我告訴你她的情況。
隨着蕭梓宸手的鬆開,秦斯揚明顯鬆了口氣,想着這真是頭野獸,幾年不見,居然越來越難惹。
傷口比較好處理,只是她身體太虛弱,很容易引起細菌感染,哪怕是一丁點,都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秦斯揚眼鏡後面的雙眸有着精明的光閃過,如果高燒不退超過十個小時,你可以直接給她買塊墓地,還比較合算。
蕭梓宸胸膛裡的慍怒微微散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沉聲道:出去。
秦斯揚有些恍惚,這個男人如果對他凶神惡煞他反倒不怕,可是現在這幅樣子,着實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他這幅樣子,幾年前見到過幾次,那是在水伶出車禍的那個晚上。
秦斯揚推推眼睛,收起病歷本出去,最後看了一眼那具柔弱的嬌軀,感慨一聲,果然是美到極點的尤物啊。。。。。
房門被關上,一室靜謐。
蕭梓宸走過去,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凝視她蒼白虛弱的小臉。
修長的手指伸過去將她側臉上的髮絲撩開,露出頸子和前胸,上面有他殘留下的嫣紅吻痕,還有已經凝結的傷口,散發着絕望而殘忍的美麗。。。。。她的臉那麼小,歪向一邊,安靜地沉睡。
他忍不住俯身,溫柔地扣着她的後頸吻她,溼潤而火熱的脣舌細細吻着她的脣瓣,嘗着她甜美的滋味,用最最溫柔的力道來安撫她。。。。。高大俊朗的男人覆蓋在她身上,將她上身托起貼在胸口,宛若捧着最珍視的寶貝,渴求般地親吻索要。。。。。
該死的。。。。。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蠱!脣瓣緊貼着她的耳垂,蕭梓宸低聲咒罵,攥着她身體的力道變大。
他不是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甚至,如果是他的手段,會比現在慘烈十倍!可是看到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虐待,他只想着把那些人的骨頭統統敲斷,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