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幕:被遺忘者的崛起

復活後的卡門娜成了一名亡靈被遺忘者,在加入被遺忘者勢力的卡門娜由於頭上的槍傷造成了嚴重的失憶,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成爲亡靈的第一天,喪鐘鎮的暗影牧師薩維斯就交給她第一個任務。

“卡門娜牧師,爲了證明你對黑暗女王的效忠與能力,你現在去殺死那些遊蕩在喪鐘鎮外圍的天災亡靈,把他們的手指骨與牙齒帶回來。去吧。”

卡門娜向他行了一個人類的禮儀剛想走出教堂卻被薩維斯叫住,“以後不許再行人類的禮儀,你現在是一名被遺忘者,我們有自己的禮儀。”邊說薩維斯邊做示範,“雙手握拳胳膊貼緊上身,小臂在胸前交叉,雙腿併攏立正。記住了小女孩兒,下次別再行錯禮。”

卡門娜拿着一個小錘子走出喪鐘鎮的安全區來到外圍,那些亡靈天災們在失去了巫妖王的控制之後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那些行屍走肉有的會蹣跚到卡門娜身邊露出可怕地牙齒用鼻子聞聞她身上的味道,然後走開。它們對全身上下充滿防腐劑的被遺忘者不感興趣,它們想要的只是些新鮮的肉。雖然自己對它們有免疫力,卡門娜心裡多少還會有些恐懼感。亡靈也有恐懼感嗎?被遺忘者有,原因是他們有意識,自主的意識是一個生物的最基本的感知力,行爲與思考的能力也都依賴這一意識的強弱,而恐懼感本身也屬於一種大腦的行爲。而那些亡靈天災不同,他們沒有意識完完全全是屬於巫妖王的工具,而工具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

她拿着錘子四處尋找較爲容易對付的亡靈,她看見不遠處的一個鐵匠鋪門前有一個在地上爬行的亡靈。她走過去,看着那個亡靈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卡門娜猶豫了一會兒接着她擡起小錘子用力的朝它的頭部猛擊,一下子擊碎了頭骨,牙齒也散落了幾顆在地上。沒有了完整頭顱的亡靈依然在毫無目的的向前爬行,最後它爬到了一把掉落在地上的鐵匠錘旁,用乾枯了手抓住錘子上斷裂的錘柄便不再動彈了。看來似乎這具死屍生前是這裡的鐵匠,看到這個景象,她的心臟感到很不舒服,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也不理解爲什麼在失去觸覺的身體中,停止跳動的心臟還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接下來她爲了完成任務又開始攻擊其它的行屍,他們中的有些已經腐爛的太久,身上的皮肉幾乎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具骨架還在四處的遊蕩着。有時候偶爾卡門娜也會釋放一些被她遺忘的聖光懲戒術來攻擊這些亡靈。可是每幹掉一個亡靈她的心臟就會更難受,等她完成了任務帶着牙齒與手指骨回去交任務的時候已經到極限了。完成了第一個任務後薩維斯又接着交給她下一個任務,去屠殺這一帶的血色十字軍倖存者,在蜘蛛森林山谷北面有一個血色十字軍的農場。這些洛丹倫的倖存者們一直在試圖消滅亡靈,無論是亡靈天災還是被遺忘者都是他們的敵人。可是實際上血色十字軍一直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雖然這種精神令人讚歎但戰事一直處於一邊倒的局勢,毫不客氣的說血色十字軍的末日就要到了。卡門娜根據薩維斯的指引來到北面的農場,發現那裡已經有很多剛甦醒的被遺忘者正在那裡與血色十字軍戰鬥,而且在戰鬥中亡靈的傷亡要多於人類。可是亡靈畢竟是活死人,只要大腦還在就不會是正真的死亡,幾個暗影牧師在後邊忙碌的用法術復活這些亡靈,被遺忘者們就這樣前仆後繼的不斷向人類發起攻擊。卡門娜爲了完成任務也加入了進攻的隊伍中,她用着聖光懲戒術攻擊者人類,雖然造成了一些傷害,可是身邊的亡靈們似乎更害怕這種正義的法術他們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着她。卡門娜在屠殺的過程中看見這些人類勇敢的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反撲,在她的魔法耗幹了便用小錘子擊打,無意間一個士兵的頭盔被她擊落在地,她看見眼前這個身着紅色盔甲的士兵竟然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更讓她意外的是這個孩子面對着恐怖的亡靈並沒有顯現出懼怕的表情,而是趁卡門娜猶豫的時候那個戰士重新站起來拿起武器向她揮砍,就在此千鈞一髮的時候身邊的一名亡靈用匕首切掉了這個孩子的腦袋。

“注意點!牧師,殺敵的時候你在猶豫什麼!”

那名亡靈在責罵着卡門娜,她也只是默然的看着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漸漸的這些血色十字軍的戰士們開始慢慢的敗退,當所有的人類集中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指揮官,一名聖騎士出現在了面前。聖騎士用強大的聖光術治療同伴與攻擊亡靈們,那些受了傷的被遺忘者們在聖光術的強大攻擊下,只見一道聖光從天靈蓋瞬間落下就灰飛煙滅了。聖騎士的加入讓局勢有了改變。

“來吧!你們這羣殭屍!嚐嚐聖光的憤怒吧!回到地獄去罪人!”聖騎士英勇的戰鬥着,而其他的人類也在指揮官的帶領下開始反撲。

就在雙方激烈的糾纏時,天空上出現了幾隻巨大的蝙蝠,蝙蝠降落在戰場上坐在上面的是幾名亡靈術士,蝙蝠渾身散發着惡臭讓人無法呼吸,因爲亡靈沒有嗅覺對此免疫。術士們從蝙蝠的背上下來,此時聖騎士已經衝到了亡靈的隊伍中去用他們巨大的雙手鐵錘無情的將那些活死人的骨頭敲碎,鐵錘上的雄獅圖案已經被綠色的變質血液玷污。可惜聖騎士畢竟是凡人,不可能擁有無限的魔法與力量。當他的魔法即將耗盡、體力也開始不支的時候那些術士們念起了邪惡的咒語,在聖騎士的身上施加詛咒讓他變得更加虛弱,但他沒有放棄,勇敢的聖騎士用盡最後一點魔法讓聖光的力量充滿全身形成了一個強大的聖光護甲,它可以保護施法者免遭任何攻擊與魔法的傷害。聖騎士提起巨錘向術士們衝去,但那些術士並沒有逃跑,而是站在原地十分冷靜的繼續念着咒語,突然間幾發巨大的暗影箭射向幾十米以外的聖騎士。

“你們這些蠢貨!我的聖光護甲是……”還沒等他說完,暗影箭就擊穿了所謂“無敵的”聖光護甲在他的胸口留下一個巨大洞,而傷口表面瞬間被暗影火焰灼燒的焦黑。

聖騎士低頭看了看胸口上的洞倒在了地上,而那些亡靈則迫不及待的衝到他的屍體上開始吞食起來。這個場面一下子擊潰了所有血色十字軍士兵們的心理防線,在術士們的幫助下,幾十分鐘後,這裡的農場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而那個可以擊穿聖甲術的魔法並不是普通的暗影箭,這是術士們剛剛研發出來的新法術:混亂之箭。顧名思義,這是專門針對類似於聖甲術無視魔法防禦與物理防禦的邪惡魔法,從此刻起,聖騎士的神話已成爲歷史。卡門娜拿走了聖騎士的披風回去向薩維斯覆命。

“很好,雖然時間長了點,但還是完成了任務。”薩維斯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嗯?你的眼睛怎麼了?”卡門娜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手上蘸到了從眼睛裡流出的液體。“你的視力沒問題吧,眼睛流膿了是不是有眼病?”卡門娜搖搖頭,“那就好,你現在去布瑞爾鎮,它位於喪鐘鎮的東面順着大路向東走就到了,路途較遠一路上要小心森林裡的野獸。”說完卡門娜向他行了個被遺忘者的禮儀轉身離去,而身後的薩維斯還在叮囑她:“必須時刻牢記,耐心與紀律是必不可少的!”

卡門娜從喪鐘出發趕往布瑞爾,一路上剛開始的路段還有亡靈的巡邏衛兵,但是再往前就是提瑞斯法林地,那裡到處都有魔化的邪惡生物與食腐動物,比起那些人類這些生物的威脅更大,因爲亡靈本身的特質它們會攻擊他們並吃掉身上的腐肉。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四下靜悄悄的,除了死亡的氣息沒有其他能感覺得到的。她沿着路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在路口這裡有一個路標她繼續朝着布瑞爾的方向前進。可是沒過多遠一些食腐動物就盯上了她。幾隻魔化的惡狼在樹林裡跟隨着卡門娜等待下手的時機,而天空中也有一些巨大的蝙蝠也在盤旋。而這一切卡門娜都渾然不知,她進入樹林深處的時候這些食腐動物們從四面八方衝向卡門娜,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場惡鬥的好戲,就在卡門娜殺死第一個撲上來了惡狼的時候這羣動物都被嚇跑了。她感到很莫名漸漸的自己也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看見一個巨大、模糊地身影正向這裡走來。原來是一隻渾身散發着惡臭的憎惡。她很害怕想用法術攻擊但憎惡卻並沒有想攻擊任何人的意思。

“不用害怕,陌生人,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叫葛爾多是藥劑師霍蘭德的僕人,我負責在這一帶爲主人尋找末日草。可惜我的手太大不太方便,你能幫助我嗎?”

“我……”卡門娜的聲音很模糊。

“葛爾多沒聽見你說什麼?”

“我……布瑞爾……哪裡?”卡門娜忍着劇痛儘量提高聲音。

“就在我的身後,”葛爾多回頭看了看,“嗯?我記得就在我的身後怎麼看不見了?”

就在此時,一輛靈柩馬車從這裡經過,馬車的前面拴着兩匹沒有皮肉,全身裸露的白骨上只覆蓋着破爛不堪的粗布的骸骨馬,而馬車的車燈點着詭異的綠色鬼火,在充滿毒霧的樹林中忽閃忽現。而車上的車伕無疑也是個亡靈,他帶着一頂破舊的遮陽帽前邊的帽檐已經幾乎快要遮住眼睛的視線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葛爾多?這位牧師是什麼人?”

“她問葛爾多布瑞爾在哪裡,但是葛爾多回頭一看卻找不到了。”

馬車伕想了想繼續說,“你這個白癡,我一個星期前從這裡走的時候就看見你在布瑞爾的郊外收集末日草,一個星期過去了,你在這條路上走了那麼長時間已經離布瑞爾很遠了。再往前走就到喪鐘鎮了,快回頭吧。”

“呃……”葛爾多原地一個大轉身又開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牧師從這裡到布瑞爾至少要走3天的路,我正好從喪鐘鎮卸完屍體正要回布瑞爾,這裡的森林很危險,布瑞爾的郊外有許多的喪屍,”車伕聞到了卡門娜身上的血腥味。“你想必是剛剛參加了屠殺,你這樣一個人是很危險的。就算到了布瑞爾,郊外的喪屍也會因爲你身上的血腥味攻擊你的,上車吧孩子,我送你一程。”

卡門娜坐在車伕的旁邊,由於是靈柩馬車,所以車廂中沒有座的地方。一路上車伕都在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的向卡門娜說個沒完,不過這也難怪,他和別的被遺忘者不同,他生前的既不會魔法也不是軍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馬車伕而已。無論是活着的時候還是現在,每天依然做着枯燥的工作,能有一個人聽他說說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況且卡門娜現在幾乎是個啞巴就算是不耐煩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感。看來亡靈並不都是邪惡、黑暗、陰鬱的,不過像馬車伕這樣的亡靈畢竟是個例,在巫妖王的鐵腕統治與希爾瓦娜斯的專權統治下,絕大多數的亡靈還是邪惡與黑暗的代名詞。

德拉諾這邊,影月谷的靈翼島的滲透行動已經成功,霜狼狼騎兵們已經暗中破壞了靈翼水晶的挖掘工作,並且在蠻錘獅鷲騎士的配合下里應外合殺掉了島上的邪獸人首領。其他的邪獸人也都放棄了抵抗,原本他們還想再抓住那隻黑龍可是她再也沒有出現過。接着,大軍已經聚集在了黑暗神殿的大門前準備進攻。大元帥一聲令下,幾百名人類士兵與獸人士兵衝向敵人,而敵人也不甘示弱,在衝鋒的同時幾名薩特也後面召喚着惡魔預備兵。那些惡魔十分的勇猛,不過那是對於凡人來說的,那些德萊尼人守備官可不同,他們提着沉重的水晶錘一個猛擊下去直接讓一個惡魔斃命。雙方你來我往,戰場上血肉橫飛雖然進攻方攻勢十分的激烈,但惡魔預備兵的召喚速度實在太快了,而當惡魔獵手加入戰鬥的時候形勢反而變得對遠征軍不利。就在這時,大元帥身邊的一名副官叫喊道:“快看!高臺上有人!”

伊斯多爾元帥與所有的高級軍官擡頭望去,只見高臺的兩邊分別站着兩排神秘的人類術士,這讓伊斯多爾元帥感到很緊張,因爲這也許是惡魔的圈套,他不確定這些人是敵是友。正當大元帥緊張的擡頭盯着他們的時候,術士們手裡釋放出獻祭術與燒盡術殺死了正在召喚惡魔的薩特,接着使用魔法束縛住戰場上的惡魔。那些惡魔們不能動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待着被殺死。恐懼魔王也發現了不對勁,他也看見了這些術士們,他大聲的咆哮着喊着誰也聽不懂的惡魔語,而他說完後高臺上的術士們都笑了起來。此時大元帥伊斯多爾拿着一個望遠鏡觀察着高臺上的術士們,由於光線的問題,逆光的視角只能讓大元帥看見他們的身型與穿着看不到他們的樣子,不一會兒這些術士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高臺,只剩下一名術士還在那裡觀察着戰鬥。他穿着長長的法袍,從側面能看見的一點來判斷他身上的是一件深紅色與黑色相間的長袍,他們的頭上帶着頂破舊的帽兜,似乎還蒙着面。突然,那個術士把視線從惡魔的身上移到大元帥這邊,似乎他發現了大元帥在盯着自己。伊斯多爾放下望遠鏡他看見那個術士幾秒種後也轉身離開了。戰場上,恐懼魔王的巨大破壞力讓所有的士兵吃盡了苦頭,而此刻一名勇敢的獸人士兵,他雙手提着板斧從一個人類士兵的屍體上跳出來從背後攻擊恐懼魔王,而恐懼魔王似乎也感覺到了威脅,他一轉身卻被那個獸人一板斧砍碎了胸甲,將板斧深深地砍進他的胸腔,恐懼魔王用他那巨大的手一掌拍飛了那個獸人,自己則踉踉蹌蹌的後退,最後在痛苦的掙扎下身體化爲無數的蝙蝠消失了。

“他們是誰?爲什麼要幫助我們?他們是德拉諾的人類倖存者還是艾澤拉斯的人類?”大元帥心裡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雖然術士們解決了惡魔援兵的問題,但戰場上的惡魔獵手們依然讓局勢十分的嚴峻。接下來大元帥傳下命令,龍鷹騎士與獅鷲騎士們從上方開始猛烈的向惡魔們進攻,在巨大的壓力下,已經有幾名惡魔獵手瞬間陣亡了。瓦雷迪斯自從得到伊利丹的賞識之後還未遇到過敵手,更不用說被別人打敗,他丟下巨大的朔望魔刃,摘下它的眼罩讓邪惡灌滿全身變身成爲巨大的黑色惡魔。他飛上天空用混亂的魔法射落一隻離他較遠的龍鷹騎士,他飛向靠近自己的獅鷲騎士一把抓住獅鷲的頭部,頭骨一下子被他捏碎了,獅鷲掉了下去,而背上的那個矮人也摔死了。

“集中火力!幹掉那個惡魔獵手!”

可是無論地面上的魔法師還是天空中的龍鷹騎士與獅鷲騎士再怎麼努力,似乎也對瓦雷迪斯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你們這些蠢貨!我擁有着不死之身!兄弟們!別再和他們玩兒了,讓我們結果了他們!”在瓦雷迪斯的號召下,其他幾個惡魔獵手教官們也都變成了巨大的黑色惡魔,在惡魔獵手的惡魔狀態下,所有的攻擊都是無濟於事的。

就在所有人爲之驚慌的時候大元帥伊斯多爾卻鎮定的走到戰場邊緣,大聲的對着瓦雷迪斯叫喊。

“瓦雷迪斯!我命令你放棄抵抗!伊利丹的氣數已盡,燃燒軍團的末日已經到了!”

瓦雷斯地聽見了大元帥的話,他很不以爲然的回答道:“你這個凡人!是不是被我的力量嚇傻了?竟然在這裡胡言亂語!你沒資格命令我們,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哈哈哈……”

在場的其他軍官與獸人軍官們也都感到費解,而此刻,伊斯多爾從懷中拿出一本充滿黑魔法的羊皮書,而瓦雷迪斯看到他手裡的書時臉色立刻變得驚恐起來。

“不,不,這不是真的!”

“瓦雷迪斯!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惡魔名冊,上面有你們所有惡魔獵手與惡魔定下的契約。瓦雷迪斯!我給過你機會!”大元帥猛地把惡魔名冊拋在空中,讓後用火焰法術讓羊皮書熊熊的燃燒起來。

“不……!”瓦雷迪斯瘋狂的向燃燒的羊皮書飛去,奮力的伸出手愈熄滅火焰,可是爲時已晚,名冊已經化爲了灰燼。

就在惡魔名冊銷燬後,那些變身後不可一世的惡魔獵手們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而且身體也十分的虛弱。由於撕毀了契約,他們失去了惡魔賦予他們的巨大力量,他們的眼睛流出了紅色的血液,惡魔的魔法眼睛也消失了,他們現在成了廢人。其他的幾名惡魔獵手很快便在遠征軍士兵的砍殺下戰死,而瓦雷迪斯則雙膝跪地右手從身邊拿起一柄朔望魔刃,擡起頭望着黑暗神殿的大門,雖然他看不見但依然感覺得到門的方向。他痛苦的咆哮着,雙手提起魔刃猛地刺入自己的腹部,然後往右側用力切開,瞬間鮮血與內臟都從身體中流了出來,隨後倒在了地上,他伸着左手努力地擡起頭彷彿要抓住什麼東西,最後在血泊之中斷了氣。

戰鬥結束了,這比人們原先想象中“輕鬆”,但卻如此的壯烈。拋開正義與邪惡,只以軍人的立場,包括大元帥伊斯多爾與獸人督軍達圖恩在內的所有高級軍官,站在瓦雷迪斯的屍體前行了軍禮。這是因爲惡魔獵手們的精神和他們“我可以被毀滅,但永不會被打敗”的那種武士信條所震撼。比起以戰死沙場爲最高榮的獸人,惡魔獵手們的榮譽感來的更剛烈,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寧可自我了斷也不願死在敵人的劍下。

突然,一聲巨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見黑暗神廟的一側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洞,而在爆炸所帶來的煙塵散去之後,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洞口內。

“大元帥,沒想到你還是位多愁善感的人,這和我當初交給你惡魔名冊時的表情可不一樣。你當時恨不得馬上燒掉名冊讓瓦雷迪斯死無葬身之地。”

“大元帥,這個傢伙是誰?看樣子不像人類也不像邪獸人。”督軍達圖恩問着伊斯多爾。

“他是我們的一位秘密盟友也是引路人,到目前爲止來說。”

終於,遠征的腳步即將走到盡頭,而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場最終之戰中,亡靈被遺忘者撤回了大部分的部隊,理由是鎮壓洛丹倫的血色十字軍,實際上他們在秘密的從事瘟疫實驗,阿拉希盆地的人類從被遺忘者信使那裡取得了一封從沙爾克農場送往幽暗城的秘密信件可以證明,但不知道這種新瘟疫實驗的目的。這件事目前在聯盟中進行嚴格的保密,並派專人進行低調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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