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戰場埋伏卡洛斯,這個主意其實是卡格佩帕想出來的,其實在卡格佩帕自己看來這個想法實在沒什麼可行性,畢竟爲了進行“埋伏”,他們不可能帶那些顯眼的禁忌騎士一起來到戰場進行搜查,因爲禁忌騎士的鎧甲是不能脫下來的…………所以先不說卡洛斯會不會來到這裡,就算卡洛斯真的過來了,單憑他們三個在偌大的遠山平原上十之八九也根本找不到。
事實上都不用多猜測什麼,卡格佩帕現在甚至就能幫燭火的少年領袖找到完美的“觀測點位”——看到遠處的那些山峰沒有?就在那上面拿個望遠鏡俯瞰就行了,戰場的局勢盡收眼底,而且只要自己不使用異靈能力搞出大動靜,誰也不別想在一片連綿的山嶽上找人。
所以從這方面來說,基拉伽託的抱怨還是很合理的,他可不像博羅斯那樣沉默寡言,別看這傢伙一直表現出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但是到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可是話癆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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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博羅斯你也說幾句呀,我們這樣下去真的很尷尬的,一會沃羅姆和愛卡迪特打起來了,難道我們還要去上戰場嗎?到時候又不能殺傷人家的士兵,只能躲來躲去的進行表演,想想就好麻煩,不如早點回去海德林拉,到時候我請你們喝一杯怎麼樣”?
“…………”
沒有反應……博羅斯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現在的他把自己罩在一個略顯破舊的袍子當中一言不發,由於深黑色鎧甲無死角覆蓋全身,所以沒人能夠看清楚他的表情如何,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博羅斯並不像基拉伽託那樣喜歡抱怨又或者“享受生活”,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呆在煙塵紛飛的戰場上舒服與否,甚至不在意這樣的埋伏效果如何。
相比於懶散的年輕裁決者以及穿衣服士兵鎧甲都掩蓋不住妖嬈性感的卡格佩帕而言,博羅斯可以說是最像戰士的戰士了。
“如果實在呆不住,你可以自己離開,基拉伽託,不過等到和教皇大人進行彙報,我可不會提你的名字”。
看到自己的隊友這麼不情不願,卡格佩帕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上一次被卡洛斯的“羽落天頃”轟成重傷,以至於沒有博羅斯的及時救助差點隕落當場已經讓這位傲氣的女裁決者非常不悅了,現在她好不容易想到一點辦法作爲回去有所交代的資本,結果基拉伽託居然還如此的不以爲意——要知道雖然這樣的交代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但是這多少也是一個藉口、能夠逃過很多質問乃至懲處的藉口。
以秩序的名義,一個像樣的藉口可是非常好用的。
雖然在理智上,卡格佩帕也不認爲剛剛當上首席不久的科尼恩會真的在這個追查燭火蹤跡的關鍵時期懲處這些本來就對他怨言巨大的裁決者們,即使在愛卡迪特的埋伏失敗和她的“戰前獵豔”行爲絕對大有關係也是如此——可能會收到幾句不疼不癢的訓斥?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
但是…………不同於散漫的基拉伽託那樣完全不把“首席”當回事,卡格佩帕卻一直對科尼恩那個手持利刃的冷漠男人有着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畏懼,她總覺的科尼恩和其他的裁決者、尤其是基拉伽託這樣的裁決者並不一樣,並非是力量高到什麼地步,更不是聖械能力多麼詭異,而且因爲……意志、又或者嚴格來說應該是“信念”的不同尋常。
在現有的歷史上,整個“禁忌”的時代裡禁忌教廷都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稱得上“敵人”的敵人,所以其實整個禁忌教廷都完全沒有任何“戰爭”的經驗,尤其沒有和其他超凡勢力進行戰爭的經驗,所有的紅衣主教、所有的裁決者可以說無一例外都是在近乎毫無敵人的和平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比如在和卡洛斯交手之前,卡格佩帕在她數百年生命歷程中經歷過的唯一稱得上“生死搏殺”的戰鬥甚至僅僅只是聖歌輕誦時期的“畢業典禮”。
和平的環境造就了裁決者的散漫與目中無人,當真正的戰鬥來臨之際,卡格佩帕甚至不敢說自己的反應能夠比那些時不時需要處理叛軍暴亂的新晉紅衣更加出色,但是科尼恩……卡格佩帕可以保證那個男人絕對不一樣,即使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科尼恩拔劍的樣子,但是……這份不同尋常的直覺卻依然如此的顯而易見和醒目無比。
“平時開玩笑也就算了,但是……真正的關鍵時刻還是儘可能還是不要激怒科尼恩爲好。”
這是卡格佩帕自己的畏懼,和她裁決者的身份與科尼恩的“首席”稱號無關。
當然,卡格佩帕並不會把這份藏在心底的畏懼直白說出來,她只是會故作平靜的對博羅斯和基拉伽託解釋道:
“總之在戰場上多呆一會,我們的愛卡迪特之旅也就算盡力了,燭火擁有不同尋常的情報收集能力,卡洛斯更是一位可以在天空飛行的異靈者,我們的埋伏毫無效果是理所當然的,也許小失誤不可避免,但是至少科尼恩不能說我們消極怠工…………而且……教皇大人真的會關注這些事情嗎?他似乎從來不過問我們的決策呢…………”
“是的是的,很有道理~我們就在這裡旁觀戰爭,等着不可能的敵人登場,運籌帷幄,自作聰明…………話說你覺得這場戰爭之後,克羅緹娜那個小女王會怎麼樣?她現在十之八九已經得到“燭火”的幫助了,科尼恩都不得不留在沃羅姆北部盯着那邊的情況了。”
沒有繼續糾結戰場的話題,基拉伽託倒是沒有真的選擇直接離開,他只是日常抱怨了兩句,然後就轉移了話題。
看來對於科尼恩那邊的交代,基拉伽託也沒有他嘴上說的那麼不上心呀。
“紅衣主教已經提高了警惕,小女王和燭火如果還敢那麼看不起禁忌教廷一定會吃大虧,戰爭已經開始,誰明誰暗還尚未可知…………當然,仔細想想,我更期待着我們處於暗處的戰鬥形式,那纔是我的戰鬥風格,至於光明正大那種東西……還是讓給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