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和趙風隨着黃敘來到黃忠家裡,是在村子西南面的一個小院子,院中擺設極其簡單,無甚雜物。
“娘!來客人了!是來找爹爹的!”黃敘朝着屋內喊道。
“哎,這就出來了。”屋內話音剛落門便“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從屋內走出一個婦人雖然穿着普通,或者說是破舊,但是那種出於泥而不染的氣質,着實令趙風眼前一亮。
“大叔,這是我娘,姚氏。”黃敘道。
“敘兒,這幾位是?”姚氏問道。
“大嫂,我叫趙風,字子虎,是來遊學的士子,聽聞黃忠大哥有萬夫不當之勇,特此前來拜會。”趙風說道。
“原來是來找漢升的啊,真是不巧,漢升說他今天府衙有公差,可能酉時纔會回來。”姚氏道。
“沒關係的,我等在此等候便是。”趙風做出一副打死也不走,打不死還是不走的樣子來。
“那就請兩位進屋稍歇吧。”姚氏本不想讓趙風這個陌生人進屋,但是看趙風執意等候,而且也不像壞人便邀請兩人進屋歇息。
“多謝大嫂。”趙風向姚氏鞠了一躬。
“大嫂,我觀令郎似是有疾病纏身?”進屋後,趙風開口問。
“哎!是啊,找了很多郎中,但卻都治不好敘兒的病。”說着說着姚氏差點哭了出來。
“大嫂,你先勿急,我認識兩位神醫,他們應該可以治好令郎的病!”趙風開口道。
“真的嗎?”姚氏驚喜萬分,連聲問。
“是的大嫂,此兩人一人名爲華佗,擅長外科治療,另一人爲張仲景,擅長內科,兩人同時師承張伯祖老先生,醫術已經有所建樹了。”趙風道,“而且,若是他們都不行的話,那我便請求張伯祖老先生出手,相信令郎的病一定會治好的!”
“張伯祖?!!”姚氏大喜,“就是那個長沙的張伯祖?”
“然也!”趙風微笑着點點頭。
“蒼天有眼啊!蒼天有眼!”姚氏喜極而泣,“敘兒,你有救了,你終於有救了!”
“大嫂,若是可以的話,今日便收拾一下,明日啓程,隨我們返回長沙。”趙風道。
“好,好,我這就收拾!”姚氏心繫黃敘的安危,連忙點頭,好像生怕趙風不帶他們去見張伯祖一樣,連忙起身收拾起來。
“內個……大嫂,你就不怕我是壞人?”趙風都被姚氏的舉動驚到了,這也太迅速了吧?
“不會,你如此穿着,怎會來騙我這樣什麼都沒有的婦人呢?而且,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千里迢迢就爲了騙我這個村婦?”姚氏回答道。
“好吧,大嫂,你也不着急收拾,等漢升大哥回來之後,你將這件事告訴他之後再做定奪。”趙風道。
“對對,是我太心急了,你在這裡坐着,我去準備晚上的飯食。”姚氏道。
“大嫂先不忙,我們也是剛吃完飯纔過來的,我們等漢升大哥回家一起吃吧。”趙風阻止了姚氏的動作道。
“那,好吧,就等漢升回來一起。”姚氏點點頭,復又坐下,繼續縫補起剛剛還沒縫補好的衣服。
“這個黃敘是什麼病?你知道嗎?晴兒。”趙風來到系統空間中,與晴兒交流了起來。
“嗯?現在想起來問本小姐了?”晴兒道。
“嘿嘿,好晴兒,告訴哥哥我唄。”趙風道。
“哼!給你那麼多知識白給你了!”晴兒道,“你看黃敘臉紅、多汗、肌膚劃痕徵,肌肉顫抖,這是什麼症狀?”
“這……難道是汞中毒?”趙風小聲猜道。
“bingo!”晴兒道,“看來傻哥哥還是不那麼傻的!”
“等等,晴兒,我之前也懷疑過他是汞中毒,但是,這是古代,怎麼會出現汞中毒呢?”
“古代怎麼了?古代就不能有汞了嗎?在自然界中,汞多以化合物的性質存在,汞親銅和硫,故汞大部分以硫化汞(硃砂)的形式分佈。估計黃敘一定是接觸過硃砂,而且還不是少數!”晴兒道。
“好像是這麼回事!”趙風撓了撓頭,退出空間,“大嫂,我問你,令郎在中毒之前,接觸過什麼東西,或是獨自去過哪嗎?”
“什麼東西?沒有吧?好像是他9歲那年獨自去打獵,然後回來便成了這幅模樣!”姚氏想了想道。
“是這樣啊?那敘兒,你那次去打獵的經過你還有印象嗎?跟我講講好嗎?”趙風問道。
“嗯!”黃敘想了想道,“那次是我第一次自己進山,開始時候還沒什麼,後來我獵到了一隻野兔,我很高興,那是我第一次自己獵到東西,隨後我又見到一隻野豬,我追了那隻野豬好遠,最後好像是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山洞,洞內全是一些紅色的石頭,的石頭,甚是漂亮,我便撿了一塊大小適中的而且最漂亮的帶回了家。從那之後我便得了這病。”
“現在那塊石頭還在嗎?”趙風一驚,果然如同晴兒所說,黃敘接觸過硃砂!
“在,因爲很漂亮,我一直留着,大叔,你看!”說着,黃敘從口袋中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石頭,正是晴兒口中所說的硃砂!
“敘兒,若是我告訴你,你這病來自於這塊石頭你相信嗎?”趙風看了看那塊硃砂道。
“啊?不會吧?小小一塊石頭怎麼會讓我生病呢?”黃敘實在不敢相信。
“此石頭名喚硃砂,是一種混合的礦物!其內含有一種有毒物質,長期佩戴把玩未進行加工處理的硃砂的話會造成中毒!”趙風道。
“你是說敘兒是中毒?並不是生病?”姚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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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敘兒乃是汞中毒!若不及時救治,恐怕……”趙風沒有說下去。
“原來都是因爲這破石頭!”黃敘氣急。
“嗯,去把這塊害人的石頭埋了吧,解毒這東西我不會,但是確實張伯祖老先生擅長之事,等到到了長沙,你這毒便可盡數解除!”趙風點點頭。
“嗯!這石頭實在是可惡!”黃敘氣憤地出了屋子,在院子中找了一個角落,將那塊硃砂埋進了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