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東濊王催促着其身後的那些殘兵。由於有着那麼多的士兵的阻礙,徐榮便遲遲沒有追上來,四王及這一衆殘兵才得以逃脫。
“哈哈哈哈!終於逃了出來!”得以逃脫之後,一衆人在路上小坐片刻,這時候,東濊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就算你再強,又能奈老子何?老子照樣逃出來了!哈哈哈!”
“隆隆隆……”就在東濊王剛剛大笑完,便從正前方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
“什麼?!”東濊王大驚,怎麼還會有兵馬?還是從北方來的,難道是遼東軍的另一路援軍?這怎麼可能啊?
“怎麼辦?怎麼辦?”四王都麻了爪,完全不知道該當如何是好。如今這殘兵可是不堪再戰,四王身邊又沒有武將,現在可真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這可叫他們幾個如何是好?
此刻,辰韓王覺得有些後悔,若是沒有殺了丁晨,那丁晨或許會想出什麼好的主意來吧?
“如今進進不得,退退不得!我們如今只能拼了!”東濊王道,“士兵們!現在我們是進退兩難了,只有拿起你手中的武器,我們大家共同向前,殺出一條血路,這樣大家纔有生還的機會!”
不得不說,東濊王很會鼓舞士氣,這不到四萬的殘軍,聽到了他的話,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便都鼓起勇氣,拿起了自己的武器,雖有些疲憊不堪,但是卻依然鬥志昂揚。
“殺!”東濊王領頭,一馬當先地衝向前去,直衝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恩?”領兵而來的太史慈和關羽聽到了喊殺之聲,十分詫異,怎麼回事?難道有埋伏?但是不對啊,埋伏不應該是這樣的啊!要是有埋伏,也應該半路伏擊啊,這麼迎面攻擊算怎麼事?
“準備迎敵!”不及細想,關羽大喝一聲,隨即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一擺,立在大軍最前方,做出迎敵的架勢。
其身後以黑甲黑袍的五千警衛營爲首,也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準備迎敵。
說起關羽帶來的兵馬,可是有點大雜燴的感覺了,五千警衛營,五千徐榮所練之精兵,還有一萬是他自己部下的輕騎兵。
“殺!”東濊王很快便殺到了近前,也不知奔着誰,反正是想要奪路而逃,根本沒將關於放在眼裡。
“雲長兄,此人似乎是哪國的大王,生擒!”太史慈在突圍之時,曾經見到過東濊王在軍中指揮的情景,估計着他應該是個頭領,於是便開口道。
關羽點點頭,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轉了半圈,隨即拍馬向東濊王衝去。
二馬甫一交鋒,關羽以刀背橫拍向東濊王,東濊王見勢,想要以手中的長劍抵擋,但是他哪裡有這把力氣?
“砰”的一下,長刀拍在了東濊王的左肋,東濊王只感覺身子一輕,從馬上側飛了出去。
“哼!不堪一擊!”關羽立於馬上,手中長刀一擺,“哪個還要上來送死?”
見東濊王被關羽一擊擊落馬下,其餘三王都是大驚,他們四個武力應該說是差不太多的,見實力差距如此懸殊,而且在關羽的身後,還有着數不清的軍隊,正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
瞬間,這三王就慫了,主公撇下武器,下馬跪伏於地,“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呵呵!”見到三王如此表現,關羽忍不住笑了笑,這骨頭未免太軟了吧?隨即他大手一揮,“來人把他們捆了!”
“你們呢?”關羽將手中長刀一擡,指向四王身後的那些殘兵。
本來,士兵還有幾分戰意,但是一王被擒,三王投降,這一切發生的也太快了吧?瞬間士兵戰意全無,有膽小者雙腿都開始打起顫來。
“哐啷……哐啷……”一個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將手中的的兵器仍在了地上,然後跪伏於地。
“……”關羽一陣無語,怎麼這些士兵都這樣?他做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沒做吧?這就投降了?這尼瑪每一仗要是都能這麼容易該多好!
正命人收攏降軍的時候,徐榮也拍馬趕到。
“光達?”關羽略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呵呵,原來是雲長兄,這幾個是這四國的國王!正好你們抓住了他們!”徐榮道,“我是隨着興霸來救援的,聯軍已經被我們擊潰,正在收攏降軍!”
“哦?竟然是國王?”關羽眉頭一挑。
“雲長兄,光達兄,爾等先在此收攏降軍,慈先行一步,去看看山坳中的大軍情況。”這時候,太史慈開口對兩人說道。
“恩,這樣也好!”關羽點點頭,沒有再說別的。
太史慈知道關羽就是這性格,沉默寡言,一路上跟他說的話也沒有幾句,太史慈只是笑了笑,策馬而去。
一路疾行,直奔山坳。
來至山坳,只見大營門口破破爛爛,彷彿一陣風就能將營門吹倒一樣。
此刻甘寧早就已經抵達了大營,正領着自己的水軍幫沮授處理着傷亡士兵。
“公與先生,佳俊先生!”太史慈來到正在指揮的沮授和宋瑾面前。
“子義將軍回來了?辛苦將軍了!”沮授想笑但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跟隨他出徵的將士有着兩萬餘,但是現在還活着的士兵,卻不過五千餘,而且還多有傷殘。
見沮授眼圈紅紅的,太史慈心下默然,是啊,兩萬餘將士竟然只剩下了這些,就連那兩千警衛營都死傷大半,可見這場攻防戰的慘烈。
“哎!此戰還是我們有些大意了,死傷不可避免啊!”沮授嘆了口氣又道。
“公與兄別難過了,太史令公曾說過: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我們遼東的將士們死的都終於泰山!”宋瑾勸道。
“哎,但是授心中還是不好受啊,是授帶着他們來到戰場的,但是卻不能將他們都帶回去!”沮授說完,默然地低下了頭。
宋瑾還有太史慈盡皆默然,是啊,這的確是件悲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