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過後,馬休和馬鐵兩兄弟還有馬超從弟馬岱領着三萬西涼鐵騎,抵達了金城,韓遂沒有多說什麼,起兵五萬,隨着馬家四兄弟一起,發兵雍州。
可是就在他們剛離開金城不久,便有消息傳來:董卓手下大將呂布領兵十萬,來犯西涼。
“真是冤家路窄,我馬超倒是要看看,這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究竟是什麼樣子?”馬超在馬上擺了擺自己手中的虎頭湛金槍,戰意凌然。
馬家盤踞西涼,臨近羌族,與羌族的戰爭接連不斷,早在馬超十二歲之時,便能獨立領兵作戰,且作戰之時,馬超勇猛異常,殺得羌族一退再退,最後羌族一聽聞馬超的名字,便望風而逃,於是乎,小小年紀的馬超便有了“神威天將軍”這一稱號。
而且,馬超自小勇武異常,號稱西涼第一武將,自幼便有藐視一切武將的信心,那時,聽說呂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後被趙雲趙風相繼打敗,馬超便躍躍欲試,想要與趙風、趙雲還有呂布這當世三大猛將打上一番。但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機會來了,馬超怎能放過?
由於馬超還有韓遂所率之兵多是騎兵,所以行軍速度飛快,不幾日便與呂布所率大軍在隴西相遇!
兩軍對壘,馬超打量着呂布,眼神之中迸發出了無盡的戰意。於此同時,呂布掃視了西涼軍一圈,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馬超的身上,兩人相視,好似在以目光作戰。
“你便是呂布?”馬超將手中長槍一揚,槍尖指着呂布,大喝着問道。
“哼!土雞瓦狗之輩!”呂布不屑地道,“某便是呂布,你就是那個馬家的娃娃?”
“誰是娃娃?!”馬超大怒,年少氣盛的他受不得言語相激,拍馬提槍直取呂布而來。
“呵呵,這便生氣了?”呂布不屑地笑了笑,將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擺,雙腿一夾赤兔馬,赤兔馬心領神會,邁開四蹄,迎向來勢洶洶的馬超。
“鏗鏘!”槍戟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饒是馬超拼盡全力,方纔與稍顯心不在焉的呂布戰成了平手!
“呵呵,不錯嘛,小娃娃,既然這樣,你值得做我呂布的對手!接下來小心了,我呂布要認真了!”呂布微微正色,語氣之中多了一絲鄭重。
馬超心下一驚,他已經拼盡全力了,想要給呂布致命一擊,他本以爲,呂布接下他這一槍,也應該是拼盡全力的,可是沒想到,他的虎口隱隱都有些痠麻了,那呂布竟然還沒有用全力,似乎連認真都沒有!
正愣神間,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揮至馬超面前,馬超來不及細想,雙手持槍上揚,準備架起呂布的方天畫戟。
“砰!”又是一聲巨響,方天畫戟正砸在馬超的槍桿上,巨大的力道,使得馬超雙臂微曲,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槍。
如今的呂布可不是歷史上的呂布了,要說歷史上的馬超可能還能跟呂布戰上一陣,但是現在的呂布,由於有了趙風這個競爭對手,練武更加勤奮了,比之歷史上武力要高出不止一點,更何況,呂布如今正值武將的黃巾年齡,而馬超呢?力道還有身體各方面都還處於正在成長的階段,現在的馬超又如何能使呂布的對手呢?
陣中的龐德看出了馬超氣力有些不支,顧不得道義,提刀來救馬超。
“主公勿憂,龐德來也!”龐德策馬飛快,大刀直取呂布。
見又有一將來援,呂布盡顯其強大的自信,策馬一旁,等待着龐德馬至。
“主公,沒事吧?”龐德策馬至馬超面前。
“無礙,還能再戰!”馬超緩了緩痠麻的手臂,復又握緊了長槍。
“你們兩人一起來攻吧!”呂布渾然不在意馬龐二人,十分自信地讓其二人聯手。
馬超和龐德對視一眼,點點頭,他二人深知,單打獨鬥,誰都不會是呂布的對手,所以便不顧道義,一齊向呂布攻來。
“來得好!”兩人齊攻,呂布的眼中顯露出濃濃的戰意,大喝一聲,揮舞着方天畫戟迎上兩人的攻擊。
三人大戰,起初還能戰的個有來有回,但是逐漸的,呂布開始掌握起了戰鬥的主動,衝鏟,回砍,橫刺,下劈刺,斜勒,直攻的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走!撤!”馬超突然發力,奮力盪開了呂布的方天畫戟,然後與龐德二人一起調轉馬頭,飛速回陣。
“哼!雜碎!”呂布冷哼一聲,“幷州狼騎!隨我衝!”
呂布身後的三萬幷州狼騎聞言,一齊驅動坐下戰馬,朝着馬超軍衝去。
“騎兵嗎?”馬超回到陣中,見呂布率幷州狼騎衝鋒,發出一絲冷笑,“西涼鐵騎,展現你們實力的時候到了!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騎兵!”
馬超領着西涼鐵騎,迎向幷州狼騎,兩支大漢西北部的王牌騎兵就此相遇,如同火星撞地球般,大戰一觸即發!
兩軍交鋒,並沒有像馬超還有呂布想象中那樣,誰會碾壓誰,而是勢均力敵,兩者均是精銳騎兵,裝備幾乎一樣,戰力上也幾乎不相上下,這邊西涼鐵騎有幾人墜馬,那邊的幷州狼騎便有幾人墜馬!
六萬騎混戰當場,誰也不能壓制誰,見情況不容樂觀,韓遂冷靜地下令鳴金收兵!
有一方鳴金,另一方也不好再去追殺,更何況,追殺你也不一定能討得什麼好處,於是呂布亦領着大軍退下,退回隴西城中。
而馬超軍則是退兵十里,安營紮寨!
“那呂布端得是勇猛異常,吾與令明二人雙戰之都奈何不了他!”馬超有些喪氣地說道。
“賢侄無須將這一戰放在心上,那呂布畢竟成名已久,此時正值壯年,而賢侄你還年輕,等到你到了呂布這般歲數,當比呂布還要勇猛!”韓遂寬慰着馬超。
“可是現在該當如何?呂布實是難以戰勝!”馬超眉頭幾乎要擰成了麻花。
“賢侄勿憂,呂布只是一介匹夫罷了,帶老夫想想,如何用計將之擊敗!”韓遂道。
“如此還勞煩叔父了!”馬超恭敬地朝着韓遂拜了一拜。
“好說,好說!”韓遂擺了擺手,低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