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賊張文遠!哪裡走!”正在趙風和張遼剛要離開之時,呂布騎着赤兔馬追了上來。
“呵呵,奉先,我最後叫你一聲奉先!遼做夢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張遼的聲音頗爲悲傷,“以前,在我心中,呂布呂奉先,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蓋世的豪傑!可是如今!哎!弒父反叛,還要栽贓陷害!哈哈哈!枉我們認識了這麼些年!”
“哼!多說無益,叛賊張遼,納命來!”呂布方天畫戟一揮,拍馬直奔張遼趙風二人而去。
“主公您快走,我不是呂布的對手,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張遼先去了,若是有來生,我張文遠再去履行這個賭約!”張遼說着便要拍馬上前。
“呵呵,文遠,有你這一聲主公,風此行便已滿足,你且後退,待風擊退那呂布。”說着,趙風拍馬而出,橫槍立馬,擋在張遼的馬前。
“恩?”張遼大驚,這遼東侯也會武藝?看這身打扮,完全不是武將打扮啊!這分明就是文士嘛,武將哪有不穿盔甲的?此刻的張遼可謂是一臉的懵逼,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恩?”呂布此刻才意識到還有趙風的存在,但是……這,這人是文士還是武將?盔甲呢?怎麼這身打扮就來了?呂布心下滿不在乎,只用了三分力氣,便向趙風攻來。
“恩?”張遼見呂布露出輕敵的表情,恍然大悟,原來主公此等打扮是用來麻痹敵人的。若是此等想法被趙風知曉,趙風一定會大聲喊冤的,趙風不喜歡盔甲的原因只有一個,太沉,太硬,穿着不舒服!恩,對,就是穿着不舒服。
“呵呵,與我之戰,汝還敢輕敵?”趙風不屑地笑了笑,他心中想着速戰速決,若是大匹軍馬追上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他使出了七成的力氣,將手中之槍向上一揚。
“碰!”的一聲巨響,呂布直感覺自己的畫戟似是敲在了一面無法撼動的堅牆之上,令張遼怎麼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竟然被磕飛,而呂布雙手虎口鮮血直流。
“爾乃何人?”呂布驚訝地問,自己這雖然只有着三分力氣,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像是張遼,也就勉強能擋下呂布的三分力氣。
張遼在一旁更是驚了個呆,這……開掛了吧?這趙風怎會如此之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趙風趙子虎!”說完,趙風把槍一擺,並未殺呂布,轉過馬頭,“文遠,我們走!”
“趙風!趙子虎!”呂布盯着兩人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嘴中不停唸叨着趙風的名字,隨即目中精光一閃,“我呂奉先記住你了,期待與你再次一戰,到時候,我呂奉先不會再如此輕敵了!”
呂布下馬,拾起地上的方天畫戟,轉身走回了大營之內,赤兔則是彷彿通靈了一般,跟在呂布的身後。
“怎麼樣?抓沒抓到那個張遼?”李肅見呂布回營,連忙問。
“未見,某尋了良久,未見到張遼的蹤影。”呂布搖了搖頭,他纔不會將自己敗在趙風手下的事情告訴李肅呢。
“好吧,我們連夜整軍,然後入城見董大人!”李肅道。
“好!”呂布點點頭,將所有幷州軍集合在一起,言道,“如今,義父被張遼那個小人殺死,我軍無人統領,我想要去投董大人麾下,衆將士願意跟隨我去的便留下,不願意的便離開!”
將領還好說,都留了下來,下面的士兵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的離開了,有的留下了。
隨着呂布的大手一揮,兩萬餘士兵隨着他一同趕往董卓大營,只有一人,雖然跟在呂布的身後,但是卻眉頭緊蹙,似是有什麼事情不明白。
“主公,肅不辱使命,成功將呂布將軍說服,來投我軍!”李肅道。
“好好好!”董卓連說了三個好,“重賞!”
“九原呂布,呂奉先,見過董大人!”呂布拜見董卓,並將丁原的首級地道董卓跟前,“此乃丁原之首級,特以此爲憑,投入董大人麾下!”
“好!今卓得奉先,真如旱苗之得甘霖也!”董卓大喜,將呂布扶起,隨即向着呂布拜了一拜。
“董大人使不得!”呂布連忙扶起董卓,又朝着董卓拜了下去,“若董大人不棄,布願拜董大人爲義父!”
“哈哈,如此甚好!速取我的金甲錦袍來!”董卓吩咐道。很快便有士兵將金甲錦袍呈上,“奉先,此金甲錦袍便當做吾收汝爲義子的見面禮吧!”
“多謝義父!”呂布大喜,此金甲錦袍絕對是上上佳品,任誰都抵擋不住他的誘惑。
“好!如今,吾便自領大將軍之位,封吾弟董旻爲左將軍、鄠侯,奉先爲騎都尉,中郎將,封都亭侯!”沒了丁原這個強大的敵人,董卓大悅,立刻自領大將軍之位。
“主公,以儒之見,應早定廢立之事!”李儒開口道。
“好,就依你所說,於省中設宴,會集公卿!”董卓開口道。
當晚,百官齊到。行酒數巡,董卓如同上次一樣,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言道:“如今,聖上孱弱,不能服衆,亦不能以奉宗廟!所以,吾欲仿伊尹,霍光之法,廢當今皇帝位弘農王,立陳留王爲帝!吾言便是,爾等有不服者,斬!”
席間羣臣盡皆惶恐萬分,一個個噤若寒蟬。
就在此時,中軍校尉袁紹挺身而出:“如今,陛下上位還沒有幾日,尚無失德之事,汝欲廢嫡立庶,是欲何爲?造反否?”
董卓大怒,用佩劍指着袁紹言道:“如今,天下是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這麼做,誰人敢不從?誰人敢不服?爾等莫非質疑我手中之劍不鋒利嗎?”
“哼!”袁紹同樣拔出佩劍,與董卓怒目而視:“你的劍鋒利,難道我的劍就不鋒利了嗎?”
董卓大怒,想要誅殺袁紹,但卻被李儒再次阻止:“事情還沒有定下來,暫時還不可殺!”
“哼!”袁紹冷哼一聲,提着寶劍拜別了百官,磚石離開,直奔冀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