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董卓便接到士兵來報,言丁原引軍城外鏖戰。董卓大怒,引軍跟李儒一同出城迎戰。
兩軍對壘,只見丁原軍陣之前,呂布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縱馬挺戟,靜等作戰,在其身後,有八員將領,各有特色,皆是良將之才。
丁原拔出佩劍,指着呂布大罵:“國家不行,宦官弄權,以至於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而今,閹黨新除,正是百廢待興之時,汝董卓未有尺寸之功,以何敢言廢立之事?汝這便是在霍亂朝政!當真與那些閹黨無異!”
“你……”董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就在董卓將要開口之際,呂布飛馬殺來,董卓部下之將被其斬殺數人,董卓大驚,慌忙逃走。
丁原率軍掩殺,董軍大敗潰散,連連退軍三十餘里下寨。
紮寨過後。董卓招衆將士來議事。
“吾觀此呂布,勇力過人,絕非常人,若吾能得此人,何愁天下不定?汝等有何策以應對呂布?”董卓問道。
董卓話音剛落,帳前便走出一人:“主公勿憂,肅識得此人,那呂布本是肅的同鄉,自小相識,肅知其有勇而無謀,更是見利忘義之輩,肅願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呂布來投!”此人乃是虎賁中郎將李肅!
聞此言,董卓大喜過望:“那你要憑藉什麼東西去說服這呂布?”
李肅想了想說道:“寶馬良駒,金錢美人,此乃任何人都拒絕不了之物,剛剛陣前,肅觀呂布上下打扮,均可謂上品,唯其坐下之馬,甚爲駑鈍,肅曾聞主公有名馬一匹,號稱赤兔,神峻異常,可日行八百。想要馴服呂布,須得此馬,還需一些珠寶,以利益欲其心智。加之肅的說辭,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
董卓文言,略微皺眉,那匹赤兔可是他花了高價才購得的,若是給了別人,他可是心疼的緊呢!心無決策,董卓問李儒:“如此可否?”
李儒此時也是經過了一番思量,當即開口便道:“主公欲得天下,何惜此一馬?”
“好,那麼卓便將這匹馬交於你,再給你黃金一千兩,夜明珠十顆,玉帶一條,汝便憑着這些東西,將呂布給我遊說過來!”董卓一揮手道。
“主公英明!”李儒讚道。
“肅必不辱使命!”李肅領命而去,騎着赤兔,便來至丁原軍營。
“來者何人?”剛到軍營門口,便有軍士將其攔下。
“吾乃是呂布將軍幼時玩伴,李肅,還請軍爺通傳一聲。”李肅語氣頗爲恭敬,並且還塞給了這個士兵一錠金子。
“呵呵,還通傳什麼?直接跟我來吧!”那士兵喜笑顏開,直接將李肅引到呂布帳外。
“啓稟呂布將軍,有一人名喚李肅,自稱是將軍舊友,不知呂布將軍見不見?”士兵稟報道。
“你說李肅?那傢伙在哪?快把他帶進來。”呂布也十分欣喜,自從他拜丁原爲義父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幼時最好的玩伴。
“呵呵,奉先兄竟然還能記得肅!”李肅笑呵呵地走進帳子。
“哈哈,小肅子,你還是這麼的小!”呂布看着矮他一頭多的李肅,大笑着說道。
“奉先兄,你就別再取笑肅了!”李肅擺了擺手,這從小長得就小,又不是他的錯!
“哈哈,小肅子,許久未見,你現在在何處任職?”呂布道。
“呵呵,比不了奉孝兄啊,肅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奉先兄匡扶社稷,不勝欣喜!”李肅道。
“呵呵,董卓志軍,土雞瓦礫之輩罷了!”呂布不屑地道。
“不知奉先兄在丁刺史手下如何?”李肅慢慢切入正題。
“丁刺史乃是吾之義父,當然帶我甚好!”呂布道。
“真的嗎?”李肅輕笑一聲道,“我看不然吧?今日日間,肅觀看了兩軍之戰,發現奉先兄的坐騎甚是駑鈍,這是爲何?”
“這……還不是義父沒有找到合適的戰馬,所以布一直沒有合適的坐騎!”呂布嘆了口氣道。
“呵呵,愚昧!愚昧至極!”李肅直接罵道。
“你說什麼?”呂布大怒。
“奉先兄且息怒,且慢慢聽吾道來。”李肅笑了笑,接着說,“奉先兄有沒有想過,那丁建陽乃是一州之刺史,緣何會討不來一匹千里良駒來給奉先兄當坐騎?以肅愚見,丁建陽這是在防着你,他怕你太過完美之後,不好將你掌握在手中,所以一直假意要給你找馬,實則是將你以這個理由拴在身邊!”
呂布越聽臉色越沉,他嘻嘻品味着李肅的這番話,想了想,貌似還真是李肅所說的那麼回事,於是他心中不爽,冷哼了一聲,“哼!”
“其實,奉先兄若是不信,可以稍後去再次詢問一般,就言,若非劣馬駑鈍,汝早就將董卓首級取下了!屆時可觀丁原如何說辭,若是再推脫,那便……”
“哼!這個我知曉!”呂布心中早有決斷,說完便作勢要出帳。
“奉先兄,奉先兄且慢,肅今日來,便是解奉先兄之急的!”李肅神秘一笑,“帳外有一馬,名喚赤兔,乃是西域寶馬,渾身上下無一根雜毛,更能夜行八百,日行一千!端的是無雙之寶馬!吾聞奉先兄吾良駒可乘,便攜此馬前來贈與奉先兄!”
“此馬在何處?速領我見之!”呂布激動地直接站起身來,抓住了李肅的手。
“就在帳外,奉先兄隨我來。”李肅微微一笑,呂布這便上鉤了!
兩人來到帳外,只見一馬正立於帳門口,只見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後人有詩單道赤兔馬曰:奔騰千里蕩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掣斷絲繮搖玉轡,火龍飛下九天來。
呂布欣喜地在赤兔的腦袋上摩挲了幾下,而赤兔彷彿一個老朋友般的,用馬頭在呂布的身上蹭來蹭去,樣子甚是親密。
呂布見狀,甚是驚奇,二話沒說,便飛身上馬,騎着赤兔,來到營地外,歡快地溜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