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宗十年較技,盛世空前,不少其他宗派都受到道玄宗邀請,前來觀摩,這一屆參與較技的弟子之中,出現了兩位絕世天才,靖嘉峰的融元盛,懷仁閣的歐陽欣,
自從紀校書雲遊歸來,帶回一名名叫融元盛的青年,此人年紀輕輕便達到築基後期,道玄門第一次天才,當之無愧,很多參與較技的宗門弟子都在暗暗乞求,千萬別在第一輪遇到融元盛。
再說懷仁閣的歐陽欣,此女的成長之路頗爲不易,歐陽欣並非親傳弟子,是擇徒大會之上無人挑選,被變相放棄的一批弟子,統歸懷仁閣,成爲一名外門弟子,身在懷仁閣,很少有機會得到前輩高人的指點,修煉靈氣打坐之地,相較內門而言較爲稀薄,而宗門之中衆多雜活、雜務都要由懷仁閣的外門弟子來做,不僅影響大量的修煉時間,而且獲得的修煉資源也是最少。
更可氣的是常常有內門弟子前來,不少弟子爲了討好,不得不將宗門分配的微薄靈石全部交了出來,免遭內門弟子的刁難。
這種變相的劫掠,讓不少外門弟子揭竿而起,一同對抗內門弟子,奈何內門弟子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外門弟子完全不是對手,被數量較少,實力強橫的內們弟子輕鬆擊敗,毫無憐憫的劫掠了一番,而玄念知道此事並未多言,只是下令補上一衆被劫掠弟子的靈石,玄念離開之前,說了一句話,讓歐陽欣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那便是,“你們不變強,永遠都將什被劫掠的那一方,而下一次,很有可能是你們的性命。”
而歐陽欣正是懷仁閣之中歷練出的高手,不知何時開始,在歐陽欣的帶領下,懷仁閣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內門弟子前來劫掠,數次都被打了回去,而到了後來,甚至出現反劫掠,將前來挑釁的內門弟子暴揍之後,搶奪全部的靈石,而且歐陽欣爲人公正平和,常常指點低階弟子修煉,也會將自己的靈石拿出一部分給予其他弟子,是懷仁閣的一姐,聲望極高。
此次歐陽欣參與道玄宗十年較技,引來不少人的目光,七峰長老關注於歐陽欣的潛力,內門弟子戈親傳弟子都欲與歐陽欣一戰,來捍衛內門弟子的尊嚴,尚未開展,二人倒是頗多關注。
孔陽帶着全身漆黑的斗笠,朝着墨雷山御劍而來,雖然那把御器對於現在的孔陽來說威力不足,但踏劍而行,速度要快上幾許,消耗的靈氣也會減少幾分,神識一番探查,並未發現金丹玄士強大的氣息,說明雷戈並不在墨雷山。
孔陽暗鬆一口氣,現在依然無法面對師尊雷戈,今日前來主要目的是探訪大師兄,孔陽也不想節外生枝,既然雷戈不在墨雷峰,孔陽也不必擇日再來。
“你是哪一峰弟子,來我墨雷山何干。”一道高亮傲慢的聲音傳來。
孔陽看去,今日墨雷山值守的弟子,孔陽倒也認識,正是孟軻。
神識一探,孔陽心道這孟軻倒也不慢,已經到了啓承五境的第四境,提氣凝神的練神之境,十年苦修,倒也算是天賦不俗,進步神速。
“懷仁閣。”孔陽淡淡道。
“原來是懷仁閣的師弟,真是不巧師公外出未歸,那個所謂的師父傷勢未愈不提也罷,現在墨雷山由我孟軻代爲監管,不知師弟何事前來,師兄我定然第一時間回稟,只是前來之人尚多,這一來二去,倒也頗費精力。”孟軻將第一時間四個字加重了語氣,微笑着看着孔陽。
孟軻言語之中滿是得色,討要好處之意昭然若揭,不得不說懷仁閣的弟子是道玄宗最底層的存在,實力普遍不強,何況孟軻乃是內門弟子,雖然沒有親傳弟子那般地位,但的確強過外門弟子不少,面對懷仁堂的弟子,自然顯得高高在上。
也難怪孟軻如此囂張,如此這般明目張膽的討要好處,原來謙元與雷戈尚在冷戰,雷戈對孟軻這個頗爲討喜,懂得察言觀色的弟子逐漸變得寵溺,,孟軻也越來越不把乾元放在眼裡,前來請求雷戈煉丹的玄士有求於人,自然知道現在孟軻乃是雷戈身邊的紅人,素來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無奈之下只能送上靈石,求其美言幾句,將煉丹的日子提前,日積月累之下倒是得了不少好處。
孔陽戲謔的微笑道:“砸場子,你也不必稟報了!”
“你!”孟軻尚未反應過來,孔陽的拳風已經到了面前,一聲慘叫傳來,孟軻抱着滿臉是血的面門,蜷縮在地上慘叫不已,孔陽上前一頓拳打腳踢,淡淡道:“以後再敢收黑心錢,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乾元在哪裡,我要找他麻煩!”
孟軻大感晦氣,原來是找乾元麻煩,順手把他暴揍了一頓,孟軻指着乾元修養的輔峰恭敬道:“就在那裡,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求師兄手下留情。”孟軻不敢怪罪孔陽,內心之中滿是對乾元的憤怒,暗怪乾元在外面惹了仇家。
孔陽蔑視的看了孟軻一眼,如此沒有骨氣,乾元起碼悉心教導孟軻多年,現在卻被如此出賣,孔陽暗暗有些後悔,當年爲了還孟軻一餅之恩,求雷戈將孟軻收在門下。
孔陽凝聚一團靈氣,全力拍入孟軻體內,孟軻大驚失色,不知孔陽要做什麼,孔陽淡淡道:“這是我用靈氣凝聚的氣團,若是你一旦向雷戈報信,氣團便會瞬間爆裂開來,該做什麼,該做什麼,不用我教了吧。”
“我懂我懂...”孟軻完全被孔陽吃得死死的,本想借助強大的師公,將眼前這個恐怖的傢伙擊敗,沒想到孔陽先下手爲強,讓孟軻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心,唯唯諾諾的答應保守秘密。
孔陽來到乾元修養的輔峰之上,推門而入,石牀之上躺着面色紙白的乾元,乾元身邊站在一個瘦弱的弟子,見孔陽進來急忙佔了起來,警惕的看着孔陽,乾元早已感覺到了有人前來,淡淡道:“不管你是誰,還請離開。”
孔陽摘下斗笠,看着乾元的眼眶早已溼潤。
“你怎麼還...”見來人並未離開,乾元有些惱怒,加重語氣想要驅趕來人,當看到孔陽之後,頓時愣在當場。
孔陽山前坐在石牀邊的石凳之上,心中十分難受,幽聲道:“大師兄,你受苦了。”
乾元強顏歡笑道:“小師弟哪裡話,爲兄...好得很。”
乾元對身邊的弟子道:“隨銘你且退下,我有話更是師叔說。”
隨銘急忙抱拳行禮道:“師叔在上,請受弟子一拜,弟子先告退了。”隨銘說罷,躬身退了出去。
謙元道:“小師弟你看這弟子如何?”
孔陽想了想,認真道:“性格純良,氣息內斂,可惜並不自信,唯唯諾諾,難成大器。”
乾元點頭道:“正是如此,明明勢力不差,卻常常遭到其他師兄弟的欺負,我無奈之下只能將其留在身邊,不過這一次,五個弟子卻只有隨銘還願意照顧我這個殘廢。”乾元言語之間有幾分自嘲,有幾分落寞。
孔陽急忙將丹藥拿出,遞給乾元道:“大師兄快快服下,這是小師弟千辛萬苦找來的。”
乾元也不拒絕,將丹藥服下,孔陽手掌一動,凝聚靈氣幫助乾元化開丹藥藥性,丹藥在乾元體內化開,縱橫與體內,乾元身上的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回復,半個時辰之後,乾元坐起,向孔陽一拜道:“多謝小師弟,的確,若是此丹藥若非小師弟拿來,爲兄絕不會接受,這件事並非我之過,就算再遇到一次,我還會這麼做。”乾元對於雷戈的判斷多有不服。
乾元接着興奮的道:“剛纔尚未發覺,原來小師弟已經成就築基,可喜可賀。”乾元眼神之中滿是喜色,對於孔陽成就築基,由衷的感到高興。
孔陽沉聲問道:“大師兄到底是誰傷了你!”
乾元嘆了口氣慢慢向孔陽訴說當時發生的一切,原來當日孔陽重傷之後,乾元心情沉重,在十年之前的宗門較技之上舍生忘死,全力戰鬥,一度闖入十六強,奈何對手技高一籌,乃是落脂峰的高手,女子強悍如斯,將乾元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但乾元內心之中揹負着孔陽的那一份堅持,孔陽的重傷深深刺痛了乾元的心,死戰不退,被女子接連重創,並且在乾元快要堅持不住之時,嘲笑魔墨山的弟子都是廢物。
乾元怒火中燒之下猛然攻向落脂峰弟子,那女弟子沒有防備之下被乾元刺傷,大怒之下的落脂峰弟子,將乾元一番連續的強力打擊,致使乾元重傷差點身隕,而此時最終判爲乾元之過,乾元寧死不願道歉,最終被與雷戈反目,直到今日。
孔陽不禁唏噓,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不論何時都會爲了自己的信念而戰鬥,否則也不可能與自己尊敬的師尊冷戰多年。
乾元向孔陽傾訴一番,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將介子袋拿了出來,從裡面拿出不少靈石全部遞給孔陽道:“些許薄禮,師弟定要收下,不可推脫,否則就是看不起師兄。”
孔陽無奈只能收下。忽然孔陽趕到與一絲心際中的觸動,孔陽道:“師兄,不知上次那個鐵球還是否在師兄身上?”
“在啊!”乾元將重達千斤的鐵球拿了出來,遞給孔陽,果然是這個鐵球,隨着孔陽境界的提升,聯繫愈發的大。
半日之後,孔陽從乾元洞府出來,見隨銘一直守在洞府外,孔陽上前將那把御劍而來的飛劍遞給隨銘道:“好好修煉。”說完御氣而去。
留下愣在當場的隨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