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巨人隨着孔陽來到大地之樹面前,慚愧道歉,一樁託付,孔陽也算順利完成。
臨行之前,大地之樹贈送孔陽一株幼苗,孔陽將之凍結,儲備在空間戒指裡。
孔陽辭別一衆精怪,跟隨獨眼巨人穿行在山洞之中,不知走了過久,獨眼巨人停住腳步。
孔陽散去靈氣,落在地面之上,定睛看去,一座古老寬大,斑駁厚重的巨大石門出現在孔陽面前。
石門之上,一頭玄龜盤臥其上,栩栩如生,霸氣側漏,石門之下距離地面空隙只有極小的距離,而石門之上不斷散發出的強大氣勢,似乎阻擋着強行破開石門之士。
獨眼巨人上前,一把握住玄武門底部,大喝一聲,獨眼巨人全身青筋暴起,面色猙獰,強大的力量之下,玄武門緩緩開始升騰拔地而起。
就在此時,盤臥在石門之上的玄武忽然站起,審視着獨眼巨人,半餉之後返回原先的地方,恢復原先的姿勢。
隨着石門緩緩東來,刺眼的光亮投射而來,孔陽抱拳一禮,身影一閃,瞬間穿過玄武門。
就在孔陽穿過的一瞬,玄武門瞬間墜落下來,聲勢浩大的巨響傳來,大地爲之震動。
孔陽回頭看向玄武門已經完全關閉,已無退路,孔陽忽然覺察到遠處天地靈氣極不規則,必然玄士在打鬥,纔會引起天地靈氣這種不穩定的波動。
孔陽身形一動,朝着打鬥地點而去。
就在半刻鐘之前,虛餘率先通過,來到此地,巨大的通天判官雕像之下,一座晶瑩的玉臺發出耀眼的翠綠光華,其上懸浮着一杆色彩柔白毛筆,筆桿晶瑩剔透,好似珍珠一般,而筆尖之上細密的筆毛,順滑柔亮,散發着浩然之氣。
虛餘心中大喜,如此福緣怎能錯過,虛餘身形一展,朝着平臺飛遁而去。
忽然虛餘心中一冷,身形瞬間往偏上躲避而去,一杆拂塵揮擊而下,瞬間將虛餘原先所在位置擊破,虛餘雖然堪堪躲開強悍的力量,但依然被其波及,受了重傷。
虛餘穩住身形,擦去嘴角的血液,憤恨的看向虛空之中,若是剛纔沒有沒有躲開,此時早已是屍體一具。
仲長遠雖然身形狼狽,全身受傷之處頗多,鮮血不斷流淌,但作爲金丹期玄士,依然極爲強大,虛餘就算是全盛狀態也不是對手,何況虛餘在前番前來之時,佛力消耗極大,早已受了輕傷。
被仲長遠偷襲之下,頓時重傷,虛餘也不會傻到去激怒仲長遠,儘量收斂氣息,儘可能的修復自身傷勢。
仲長遠冷笑道:“區區築基玄士,也膽敢妄圖覬覦如此異寶,你可知這通天毛筆乃是什麼品階,本想留你一條姓命,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仲長遠眼神一冷,手中拂塵微微揚起,隨手之間密集水花在虛空中驟然出現,朝着虛餘衝擊而來。
虛餘往後疾退,手指交叉,不斷凝聚聖潔佛力,抵擋仲長遠幻化出的密集水花,這些洋溢着淡藍色的水花,並沒有看上去那般美麗,其中暗藏着殺機,不僅這些水花十分沉重,急速撞擊之下威力驚人,而且其中擁有封閉的空間。
虛餘很清楚可以感覺到,一但被其包裹,絕無生還的可能,虛餘不惜每一擊全力將水花擊散,而依靠衝擊力,不斷往後退卻躲避。
仲長遠沒有絲毫壓力,從容壓制虛餘,談笑間不斷將靈氣灌入拂塵之中,拂塵的力量愈發加強,更多的水花不斷從拂塵之中洋溢而出,不斷朝着虛餘包裹而來。
對於虛餘壓力極大,虛餘心念一動,忽然喚出禪杖,全身佛力凝聚,既然無法逃遁,不如迎頭痛擊,說不定可以求得生機。
虛餘揮動禪杖,佛衣飄動,每一擊皆散發着強大的聖潔佛門之力,將迎面而來的水花擊散,雖然危機極大,但從拂塵之中洋溢而出的水花隨扈無窮無盡,生生不息,根本無法被阻礙,庚金擊水更是無功而返。
不過虛餘隻想保命,並沒有想過戰勝與仲長遠,虛餘全力之下倒也勉強能夠躲避密集水花合擊,虛餘周邊水花翻滾,強浪滔天,形成漩渦一般,從水花之中不斷激射出數量衆多的水箭,不斷包圍攻擊虛餘。
也許是仲長遠失去了戲耍之心,忽然仲長遠面色一肅,忽然一把黑色長劍出現在身邊。
黑色長劍周邊散發着柔白的道玄之力,其散發出的力量令人心驚,仲長遠隨手一動,黑色長劍化爲一道驚鴻,朝着虛餘急速而去。
虛餘大驚,舉起禪杖全力抵擋,驚鴻猛然撞擊在虛餘禪杖之上,虛餘禪杖瞬間斷裂開來,原本散發着金色光華的禪杖杖杆在斷裂之時化爲漆黑如墨的濁色,破碎化爲碎片。
虛餘悶哼一聲,身軀倒飛之時,噴出一道血線,仲長遠冷哼一聲,催動黑色長劍急速追擊而去,欲在虛餘墜地前將其斬殺。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極光朝着仲長遠急速而來,仲長遠大驚失色,急忙喚回黑色長劍,朝着飛來極光衝擊而去,可惜爲時已晚,這道極光時間把握的極好,而且是有備而發,以逸待勞,瞬間迫開仲長遠形成的光照之上。
極光極速穿透仲長遠軀體,內臟骨骸瞬間被大量帶出,仲長遠面色蒼白,明顯受了重傷,這還是仲長遠全力躲避之下,否則剛纔一擊,直接衝破面門,毀去元神,會直接死亡,再無絲毫機會。
本來如此重傷再無戰力,但仲長遠乃是金丹玄士,實力強悍,生肌活膚倒也並非不能,片刻之後,仲長遠便將體內失去的骨骼內臟補充完全。
仲長遠面色蒼白,冷冷的注視着虛空的一角,身邊氣浪翻滾,聲勢不斷升騰。
“哈哈,沒想到你這老鬼還能躲開,不過以你重傷之軀,還能如何,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我將你擒拿,煉成劍奴,永世不得翻生。”狄立手搖摺扇,神采飛揚,滿臉興奮,身形逐漸顯現,只是那把摺扇的邊角,還殘存着仲長遠的血液。
仲長遠心中大恨,看向坐在地上盤膝打坐,受傷極重的虛餘,心裡滿是後悔,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知道狄立是何時到達這裡的,本來仲長遠實力在狄立之上,若是公平鬥法,仲長遠有七分把握擊殺狄立。
沒想到現在形勢逆轉,狄立佔了絕對優勢,雖然從氣息看出,狄立也是消耗極大,受傷不輕,想必在前番闖難關之時遇到了大麻煩,不過現在仲長遠哪裡是狄立對手。
何況此時狄立神識完全將仲長遠鎖定,仲長遠只要稍有動作,便會被瞬間抹殺。
冷汗瞬間仲長遠面頰低落而下,忽然抱拳道:“狄兄何必如此咄咄相逼,你我認識也已多年,今曰之事我必守口如瓶,不如放我離去,你我從此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何。”
狄立冷笑道:“仲兄真會說笑,若是此時受傷頗重的是在下,想必此時早已死於非命,連這番廢話都不會讓我說出。”
仲長遠冷哼一聲,心中嘆息,知道今曰絕無逃出可能,“若是逼急了,便與你同歸於盡。”
黑色長劍發出輕盈之聲,洪厚的氣息在周圍顫動繚繞,沖天氣勢升騰而起,周圍遍佈洪厚的天地靈氣,忽然黑色長劍化爲一道流光朝着狄立衝擊而來,但力度和威勢都大大不如從前,狄立淡然一笑,忽然手中多處一個獅面拳套,一把將黑色長劍當空握住。
“住手!”
狄立在仲長遠驚恐的眼神中,心念一動,拳套發出獅吼一般的雷霆咆哮,一口咬下,將黑色長劍化爲碎片。
仲長遠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大吼道:“老夫和你拼了。”仲長遠周身不斷散發極爲耀眼的光華。
“不好!”狄立大驚失色,這仲長遠自知已無退路,欲自爆金丹,欲與狄立同歸於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