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元紀誕生起,人類有着十二強者,他們無不是聖域階位的高手。
三魔四妖五皇!
水魔,司馬情仇,一手水系戰技,貫通今古!
心魔,歸無一,行蹤飄逸,沒人知道他自什麼時候崛起,沒人知道他實力有多強悍,甚至沒人見過他的相貌,但是他麾下的“血滴子”組織,只要你出的起足夠代價,任何人頭隨你來取。
人類公認的第一組織,異能裁決所,自五十年前,懸賞心魔歸無一的性命。
只要能取得他的性命,菜人,異能裁決所將不惜任何代價,提升爲高階新武者!
異能者,將得到珍貴的強力戰技!
新武者,或者提升自己的階位,或者兌換一門古武技修煉法門!
但是,這麼高額的獎勵,五十年來,心魔歸無一依舊笑傲天下,血滴子殺手組織聳立不朽!
...
鐘樓上,天武城財政部長田偉,肥胖的大臉上一派猙獰,單手緊握在他兒子也就是田野咽喉上,後者臉色因爲窒息而變得通紅無比。
在他頭頂上一小團黑色濃霧,邪異滾動。
一隻手,在田野不敢置信的眼神下,深深刺進了他小腹上,從後背穿刺出來,田偉放聲長笑,形容可怖。
“快,快阻止他,那是邪惡召喚法,以死祭,來召喚深淵惡魔!”
一道虛弱的呻吟從韓白身後響起,一處廢墟下,沈無極艱難爬出半個身子,丟下一句話,再次陷入昏迷中。
“邪惡召喚?什麼玩意?”張子揚用手肘捅捅韓白問道,習慣性推推鼻樑上並不存在的境況,韓白表示不知道。
“這廝貌似忠良,實則奸詐,我在他家混了些時日,這財政部長一職,不知道給他撈了多少好處。”張子揚鄙夷說道,當初他流浪到天武城,碰巧遇上田偉被招爲門客,因爲某些原因,他不得不爲其做了三年手下,見證了一個喪盡天良的貪官誕生。不過讓他有些疑惑的是,田偉疼愛他拿不成器的寶貝兒子,那是衆所周知,現在...
當田偉將自己親生兒子徹徹底底殘殺,忽然他雙眼逐漸恢復清明,一種強烈悲憤之情,自他體內流出,融進他頭頂黑霧中。
將自己兒子抱在懷裡放聲大哭,忽然田偉雙眼睜開,散發出詭異的邪芒,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扎進他父親背上。
“小野,你...”
“老不死的,你有那麼多錢,嘎嘎,現在這些錢,全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女人!”
“小野,我是...你父親啊...錢在多...最後也..還是你的..啊”
“放屁,老不死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私生子,一層層瓜分下來,我還有多少,現在你死了,這一切都是我的。”
鐘樓上,兩父子彼此放聲大吼,身上血跡斑斑,特別是田野,小腹上那個窟窿,連裡面蠕動的腸子都可以清晰見到。
“小混蛋,老子怎麼生了你這個白眼狼,去死!”
田偉一聲爆吼,運起最後一絲力量,一掌將田野劈死,隨後因爲失血過多,自己也慢慢倒在地上,雙眼怒睜,望向他頭頂那團黑霧。
“桀桀~”
一道陰森怪笑自黑霧中發出,將田偉兩父子屍首齊齊吸入其中,一隻巨大的黑色獸爪,從黑霧中擠了出來。
好像破繭化蝶般,黑霧漸漸消散,一隻頭頂長着兩根黑角的人形惡魔,憑空閃現在半空中。
深淵惡魔,來自於死靈界最強大的存在,傳聞只有用死祭才能召喚的出來。
死祭分爲,親族殘殺,戀殺,血族殘殺,每一種無不是慘絕人寰,天理不容的殺戮,而只有這些殘殺,才能誘發人類最深層次的負面情緒。
三丈長的深淵惡魔,幽紅的雙眼掃視底下所有人,當望向邪眼龍尊那隻邪冥眼,口水一滴滴從他獠牙下溢出。
能喚醒慾望的邪冥眼,對死靈界的惡魔來說,那是無上聖器!
吼~
深淵惡魔,邁動着粗壯的雙腿朝邪眼龍尊殺去,不屑的笑容從他嘴角浮現,深淵惡魔,用人類的階位來算,充其量不過是控能者階位,在場除了韓白、張子揚是可以輕鬆捏死的“軟柿子”,司馬情仇自始至終,都沒正眼打量過它。
“找死!”
冷哼一聲,邪眼龍尊身後浮現出他的本體不滅之魂,一聲龍嘯,巨大陰影將那隻深淵惡魔吞噬,打個飽嗝,不滅之魂再次縮回邪眼龍尊體內。
“小心有詐”韓白俯在張子揚耳邊輕語,他察覺道一絲危險正在靠近。
張子揚點點頭,經過幾天的相處,韓白那恐怖的直覺,救了他們不知道多少回。
解決完深淵惡魔,對於邪眼龍尊好像殺死一隻螻蟻般簡單,朝肩膀上的蟑螂小明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後者晃動着小翅膀,十分瀟灑回到了韓白身邊,邪眼龍尊緊盯着一臉淡然的司馬情仇開口道“三年之後,我會去尋你,完成今天一戰!”
“本尊在水榭樓臺,靜待光臨。”司馬情仇眼神中劃過一絲笑意道,到達他這種境界,能碰到一個合適的對手來對招,實在太不容易了。而邪眼龍尊,一來皮厚耐打,二來和自己實力差距頗爲明顯,實在是個不錯的沙包。
深深凝視了眼附近被月痕攙扶的風老頭,邪眼龍尊發出一道粗獷的大笑,伸手往天空一招,那隻風羽獸王自天際飛下。
“韓白,你若虧待我兒,我就用天武城百萬生靈性命作爲賠償!”
跳上風羽獸王背上,邪眼龍尊望向蟑螂小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濃濃的父愛。
“乾爹,拜拜~”
蟑螂小明用兩根小腿直立起來,“揮手”向邪眼龍尊告別,語氣充滿興奮,突然冒出一個實力強勁的老爹,有時候並不代表幸福...
用眼神默默送走邪眼龍尊,韓白掃視這天武城滿眼荒涼破敗,提不出一絲高興,等衆人齊心合力將在廢墟中掩埋的同伴救下,活下的僅僅只有十幾人。
“小白~”
秦小小臉上沾着厚厚的塵灰,撲倒在韓白懷裡放聲大哭,旁邊從昏迷中醒來的方婉卿不滿的嘟起小嘴,無可奈何,只能將滿腹委屈發泄在嘴裡的棒棒糖上。
“婉卿~”
“爸,陳叔,石爺爺!”方婉卿見到親人瞬間望去不快,好像一隻輕快的小鳥,撲向了自己父親的懷抱。
“冰妍”
“爸,媽,沈叔!”
“奶奶~”
“啊,我的乖孫女。”
“哥,死蟑螂,我擦,不要拽我口袋,嗎逼,老子就剩下一根菸了!”
吼~
秦天微笑的摸摸九命狸貓的腦袋,後者高昂起頭,搖晃着身體將灰塵散去,親熱的伸出猩紅的舌頭舔着自己主人的臉。
天武學院,這座唯一勉強算是倖存的天武城建築,此時此刻,上演着一幕幕劫後餘生的感慨,和親人相逢的喜極而泣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