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縫自張子揚手掌中浮現,逐漸擴大,強烈的吸力席捲而來,瞬間瀰漫全場。
韓白像條死狗般趴在地上,見張子揚動起真格,情不自禁罵了聲“婊子養的!”掙扎幾下從地上勉強爬起,強烈吸力轉瞬即到,就要將他吸入那慢慢擴大的風眼中,韓白心下一驚,引雷勁密佈雙腿,重重沉陷在地面上,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擂臺下,當朱候見到張子揚將他手中黑洞展開,臉色驟然冷下,一下子從擡椅上跳下,在屁股後面麻袋裡掏出一圓柱物體,背上一團藍光綻放,一對精神羽翼展開,將他漂浮起來。
引雷勁抵抗着來自於張子揚手掌中黑洞的吸力,韓白被強烈的窒息感,憋的臉色通紅,這吸力將周圍空氣悉數抽乾,讓他十分難受。
先前朱候籠罩在擂臺上的那張手帕,散發的五彩霞光,漸漸黯淡下來,洶涌的吸力,不斷腐蝕着它們,沒有精神力的補充,任何等級的異能武器,都不能發揮它們應有的威力。
逐漸五彩霞光就要破碎,觀衆席上的人羣,已經可以隱隱約約感受到絲絲吸力,這時月痕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臂自然下垂,身體周圍一簇簇電芒在跳動。
觀衆席上這時人羣也開始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再次*起來,就朝出口奔發,此時此刻,估摸也認識到事態嚴重,朱候並沒有阻攔。
鄧輝像傳說中的“木乃伊”般坐在輪椅上,兩隻眼睛賊溜溜亂轉,秦小小的實力不賴,保命自然沒問題,方婉卿有大鐵這個大塊頭忠實守護在前,爲她擋着吸力,也愜意着很,惟獨自己這邊,掃視了兩腿嚇得瑟瑟發抖,還假裝鎮定的紅毛兩人,鄧輝扯起嗓子大吼道“朱哥,救命啦,老子是個傷號,傷不起啊,傷不起!”
“嚎,你在嚎,在嚎老子把你丟擂臺上去。”漂浮在半空中的朱候煩躁的轉過頭大吼,在屁股後面的麻袋一陣摸索,將一白色物體朝底下丟去,鄧輝一把接住,當看清手中物事,頓時膛目結舌起來。
那玩意,既,既然是一條純白色蕾絲邊的小內褲!
抓耳撓腮,鄧輝試探性將那白色小內褲放在鼻尖嗅嗅,是朱候身上的體味,不禁讓他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大聲問道“朱哥,這玩意砸用~”
“你煩不煩呀,把它戴在頭上。”
“那這玩意叫啥啊?”
“金鐘罩!”
匪夷所思的看着手中名叫“金鐘罩”的白色小內褲,摸摸,發現還是純棉的。
帶絲質疑,鄧輝繼續大聲問道“朱哥,你確定沒弄錯吧?”
“滾!”
...
良久,形勢越加不容樂觀,鄧輝環視四周,此時整個地下廣場只有寥寥幾人,月痕根本不朝自己這邊瞄一眼,方婉卿二女見自己手拿一條白色小內褲,翻了個大白眼,齊齊離自己保持幾米距離。
還是綠毛顫顫巍巍率先開口道“小輝哥,要,要不你放不下面子,小弟我願意代勞。”
“去你嗎的!”鄧輝爆了句粗口,心中掙扎幾下,最終牙一咬,將那白色小內褲戴在自己頭上,正襟危坐,一副臨泰山之泵而不色變的高人模樣。
擂臺上,韓白臉色漸漸有些乏白,張子揚那黑洞之力,不但吸扯着他的身體,更腐蝕着他體內包括生命力,一切能量!
朱候連連從口袋中打出數件異能武器,盤旋在擂臺上空組成九星連珠之勢,降下光壁,阻擋着吸力蔓延。見韓白力有不逮,朱候大聲吼道“小韓子,我數一二三,打開禁制,你跳出來,在看我怎麼收拾這頭小屍魔。”
“朱哥...保...護好我...月姨...還有小輝他們...我不用管!這小子有點意思...我抗的住。”韓白清秀的臉龐被吸力扯得不成人樣,說出來的話也有些斷斷續續。
無可奈何點點頭,朱候和韓白鬼混這麼多天,自然知道他個性說一不二,索性就放任他自己解決。
張子揚眼神瘋狂望向在那掙扎的韓白,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大聲說道“韓白,只要你認輸,我便放你,如何!”
慘然一笑,韓白大喝一聲,引雷勁磅礴而發,在他身體面前形成一道無形護盾,將吸力隔絕開來,他用行動告訴的張子揚,寧死不降,死戰不退!
“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感受到韓白身上強烈戰意,張子揚內心再次沸騰起來,輕聲唸叨一句話。
左手掌上,黑洞又擴大幾分,周圍吸力更加猛烈,更因爲朱候將擂臺隔絕,吸力瀰漫全場,逐漸形成無數小型漩渦,腐蝕着周圍一切...
獸場,一處隱蔽的空間內,充斥着漫無邊際的黑暗,人類所有負面情緒,在裡面激盪,隱約可以聽到亡靈的吟唱,死神的狂笑。
風老頭一行衆人,憑空閃現在空間內,好像破曉前那絲曙光,照亮了空間,一聲似獸非獸的沙啞巨吼,響徹周圍。
在空間最底下,一頭酷似遠古霸王龍的異獸,全身纏繞着鋼鏈,上面貼滿各種不知名符文,困鎖着這頭霸王龍。
這頭霸王龍最令人驚奇的,是它額頭上緊閉的一隻眼睛,閃爍着妖異的光芒,好似有種莫名的魔力,牽扯着衆人深埋在內心裡的負面情緒。
邪眼暴龍獸,高階三級異獸,半聖階位,當初在兩名聖域高手聯合封印下,這才囚困在這獸場之中。
風老頭一行人漂浮在半空中,冷冷看着底下好似在沉睡般的邪眼暴龍獸,寧小玲緊緊挽着身邊寧婆婆肩膀,小聲問道“奶奶,當年這麼多高手圍攻這個邪眼暴龍獸,爲什麼不將它徹底消滅,反而將它囚禁,這不是爲以後埋下禍根嗎?”
憐愛的摸摸自己孫女的小腦袋,寧婆婆慈祥的說道“這邪眼暴龍獸,最厲害的在於它額頭上那個邪冥之眼,可以將一切黑暗力量,包括人類負面情緒,呈幾何倍數放大,將其吸收,加上它體內擁有傳聞中的不滅之魂護體,縱是兩大聖域高手,也無法將其徹底毀滅,只能鎮壓它。”
“不滅之魂?那又是什麼?”皺皺眉頭,寧小玲感覺這個詞好熟悉,仔細一思索,好像前些日子有個人出資一億地球幣,懸賞不滅之魂的下落。
“不滅之魂,每個異獸在它步入半聖階位的時候,體內晶核,自然而然化爲不滅之魂護住全身,只要不滅之魂不散,就可以無限復活。而當異獸正式踏入聖域,將不滅之魂於靈魂相結合,到時候分離出來的不滅之魂更是一種攻擊手段,就好比人類聖域高手,所使出的領域一樣。”
寧小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老年人話一般都多,寧婆婆張了嘴,就很難在收攏住,繼續說道“這邪眼暴龍獸啊,其實也算是天賦異稟,那資質哪怕放在人類當中,也可稱得上佼佼者之一,和那水魔司馬情仇都不相上下。傳聞它在行雷平原盤踞一百多年,踏入半聖階位,於那聖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更可怕在於它額頭上那隻邪冥眼,放在煞星,也是強橫之輩,可惜,被一干高手質押在這獸場困了二十年。”寧婆婆說道這裡,見身邊一些晚輩,都露出一副傾聽模樣,談性越濃,一副老神在在繼續嘮叨起來“小玲你看那頭邪眼暴龍獸身上的鐵鏈,那可不是等閒玩意,朱候前輩半生心血,打造的捆仙繩,加上兩位聖域高手的精神烙印,不但無堅不摧,更有吸收能量之功效。也算這邪眼暴龍獸是個異端,困了二十年,到現在還有精力興風作浪,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