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蕾抱着馬雲飛親了多久誰也不知道,馬雲飛只知道自己脣邊傳來鹹鹹的溼潤,睜開雙眼發現楊蕾已經是淚流滿面。
耳邊的腳步聲已經遠去,馬雲飛怔了怔神,見楊蕾閉着眼,淚水情不自禁流下,身體隨着呼吸微微顫抖着,心中滋味也不好受,輕輕說道“其實不用逃避他,他這人還是很不錯的。”
“我,我就是不想見到他,我,我也不知道對他是種什麼心情,可,可就是不想見到他。”楊蕾像個小女孩般一邊哭一邊吸着小瑤鼻低顫着。馬雲飛很紳士風度的伸過衣袖準備幫她擦擦眼淚,誰想到這妮子也不客氣,抓住馬雲飛衣袖狠狠擦了下鼻涕眼淚,果斷被楊蕾的作風驚的嘴角一陣抽搐,馬雲飛望着自己衣袖上溼潤的一片,尷尬的把手別在身後,不在言語。
哭了一會,心中的怨氣消失許多,楊蕾見到馬雲飛尷尬的摸樣俏臉一紅,嗔道“看你小氣的摸樣,回頭我幫你洗乾淨就是了。”
“你怎麼不說給我重新買一件?”馬雲飛淡笑道,楊蕾倒是挺直了腰板,倔強道“本小姐沒錢,買不起這麼名牌的衣服,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楊蕾嬌俏的摸樣讓馬雲飛深深看了幾眼,感覺這個女孩對自己還蠻真誠,心中暢快,大笑了一聲,卻被楊蕾拉拉衣角,輕聲道“你小聲點,別把他招來了。”
“你就那麼怕韓白?是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還是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如果是前者,我倒可以揍他一頓幫你出氣。”
“你別瞎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其實他對我還是蠻好的。”楊蕾低頭喃喃自語道,馬雲飛心中不是個滋味了,摸摸下巴撇嘴道“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都快被那小子迷瘋了,我倒是感覺不出來他哪點好。”
“哼,你還好意思說,那個誰橫刀奪愛,那個誰又成了手下敗將?”楊蕾倒是伶牙俐齒,馬雲飛和秦小小的事,在韓白身邊的女人都不是秘密,特別是禮儀系這個集滿八卦娛樂的場所,一些風雲人物的感情經歷那是飯後茶談項目必選啊。
老臉一紅,馬雲飛心中升起了一絲慍怒,轉念忽然嘴角高高揚起,輕輕用手指摸摸嘴巴,不懷好意道“剛纔你對那個誰奉獻的是不是初吻啊?”
“你去死!”
“哼,談歸談,動手我可就要生氣啊,喂,好疼啊,別掐。”
“好啦,好啦,我敗給你啦,對了,西風敵,你趕快帶我去找他。”
被楊蕾這麼一攪合,馬雲飛差點忘了正事,當下肅容起來,不顧楊蕾的抵抗,抓起她的手腕,急忙忙朝電梯跑去。
1...
長廊另一邊,阿古拉力、韓白、張子揚、諾亞四個人並肩而行,談笑風生。張子揚從出了電梯臉上一直掛着疑惑的表情,忽然恍然大悟,帶着賊笑道“我看到楊蕾那小妮子跟個男的擁吻,而且是她主動的哦。”
“我早知道了!”韓白習慣性推推鼻樑上的鏡框,淡然道。
“什麼,你都看到了?等等,別動,我摸摸。”張子揚閉上眼,把手放在了韓白心口上,諾亞疑惑問道“你們難道是傳說中的同性戀嗎?”
阿古拉力一陣大笑接話道“如果你們興趣來了,我可以在這裡幫你們開個房。”
“我呸,老子是在感受一顆少男的心究竟是怎麼破碎的!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剛纔那個電梯附近擁吻的一男一女,曾經是小白臉的相好哦。”張子揚添油加醋道,臉上裝出一副遺憾的表情拍拍韓白的肩膀,心中可是樂呵壞了。
自己女人大玩劈腿,阿古拉力和諾亞在看韓白的眼神有了些玩味,韓白倒是不急不緩道“她叫楊蕾是我的一個同學,我和她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倒是揚崽感情豐富啊,一個大好的姑娘爲了他拋棄似錦前程,換來的卻是橫眉冷對,知道什麼叫禽獸嗎?知道什麼叫負心漢嗎?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標本。”韓白拍拍張子揚的肩膀,他說的女人自然是修月谷最爲傑出的二代弟子孟新蘭,對於這個女人,韓白一直搞不懂兩人之間的糾葛,幾番詢問張子揚也是含糊推辭。
丟了個你狠的眼神,張子揚不在笑話韓白,阿古拉力倒是對先前一對男女起了興趣,笑道“那男的實力不錯,估計十年以內踏入聖域不成問題。”
“我和他認識,他叫馬雲飛。”
“什麼是那小子!”張子揚心中暗自納悶剛纔的眼熟,現在經韓白提醒,殺氣騰騰就要去找那廝,卻被韓白伸手按住肩膀。“揚崽過去的事算了,現在馬雲飛不同往日,以後說不定還要借他手幫個忙。”
張子揚也不是魯莽之輩,他知道韓白說的“幫忙”是什麼意思,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他的話,隨後又想到楊蕾,滿含深意問道“你真的不介意?”
“有什麼好介意的,那妮子別看表面柔柔弱弱的,性子卻倔的很,她對我是十足真心,希望我也只愛她一個,可是我的情況,婉卿,小小,冰妍,任何一個我都割捨不下。”提到幾女,韓白臉色黯淡下來,阿古拉力原本還想打聽點事,看到韓白這個樣子不好刨根究底,倒是閒在一旁的諾亞不耐煩道“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不是說好來看小白的女朋友嗎?”
“呵呵,這個不急,秦小姐的事我剛纔已經吩咐過了,這次擔任議員的事情十拿九穩,你們知不知道今天在紫氣東來包房有個對你們很重要的客人?”阿古拉力神秘笑道,韓白倒是饒有興趣等着他的下文。
成功賣了個關子,阿古拉力繼續道“我聽手下說,今晚神聖聯盟紅衣主教科布爾,在這宴請開元學院禮儀系主任陳小雄。”
“這個,小白,剛纔我在一樓看到了小明,我去把他揪上來,你一個人去吧。”聽到陳小雄的大名,張子揚臉色變得相當難看,直言了當轉身就走,卻被滿臉疑惑的諾亞扯住衣角,架不住他疑惑的眼神,張子揚輕聲在他耳邊嘀咕幾句,諾亞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朝韓白打個招呼,兩人逃命般就朝一樓走去。
“他們是怎麼回事?”阿古拉力被張子揚的舉止弄的不明所以,韓白微微一笑,推了下鼻樑上的鏡框道“陳主任的大名,在開元學院可不一般啊。”說完饒有興趣的打量了眼散發成熟睿智氣質的阿古拉力,率先朝長廊另一端走去。
紫氣東來包房,圓桌上陳小雄捏着蘭花指嬌媚的端起酒杯,和對面坐着的科布爾碰了下杯,輕抿了口酒,舉止優雅的用白絹擦拭了下脣角,笑道“主教大人,相信我給你擺設的三才洪福陣一定能夠讓你招財進寶,萬事如意,爲了將我們這次完美的合作劃上一個更完美的句號,這份賬單還請你過目。”
科布爾是個摸樣看起來有八十多歲的胖老頭,臉上長滿白鬍子,笑起來雙眼眯成一道縫,感覺非常和藹可親。
他接過了陳小雄遞來的賬單,只是粗略的瞄了一眼,嘴角不經意顫抖了幾下,微笑道“陳主任,我和你相識也有三年了,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這個...”說完科布爾敲敲賬單,用意十分明顯。
好像很清楚這老頭作風,陳小雄和顏悅色解釋道“這份賬單我已經給你打了八折,其中比如百年桃木這些裝飾品我都沒算錢,三億兩千萬的裝修費,以我的身份,加上你家底,想必並不過分吧。”說完這句話,陳小雄人生第一次感覺自己虛僞了,其實他心中真正想說的是你他孃的就是一個鐵公雞,明明有錢還裝的一臉清廉的摸樣,信不信老孃把你那些破簍子事捅出去,你孃的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要說這科布爾在神聖聯盟可謂是朵奇葩,他不像是一位勸導世人向善,宣傳光明教義的主教,更像是一位商人,唯利是圖的商人。
他喜歡金錢,喜歡珠寶,喜歡一切珍藏品,他的愛好是成爲頂級收藏家,不可否認他一直努力着,爲了這個夢想,他的實力到現在還停留在異能師階位,至於他紅衣主教的位置,更貼切說是他斂財收羅寶貝的工具。
按理來說,這樣的害羣之馬,在光明神殿裡面應該如履薄冰,人人棄之,但事實正好相反,科布爾的日子一直過的很滋潤,他在紅衣主教這個位置轟轟烈烈幹了三十年,三十年饒是他不擇手段爲夢想而奮鬥着,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呵斥他,包括至高無上的當代教皇努斯卡。
科布爾如果有人想調查他的身份會發現,他的父母,包括他祖父曾祖父整整九代,都是貧下中農。他家族族譜上唯一一個出彩的名字,正是這個名字改變了一個家族,甚至改變了科布爾一身,這個人叫薩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