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警戒所,聖帝城一朵奇葩。
因爲這個時代的特殊性,強者至上!導致法律在如今的地位相當薄弱,而作爲執法機構的警戒所,在某些強大勢力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好笑的存在。
在聖帝城,有着許多警戒所維持着治安,但是沒有一家警戒所能夠像二郎警戒所般逍遙,不畏各方勢力,不用仰止他人鼻息,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於一個傳奇男人的帶領。
當韓白和張子揚還有蟑螂小明先後被推下車,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破舊的警戒所,在大門上有塊木匾刻着“二郎警戒所”但是從掉色的程度來看,這個地方已經被遺忘很久了。
菸斗男慵懶的下車,在張子揚怨恨的眼神下,舒服的打了個長長哈欠,一個小幹警屁顛屁顛滿臉崇拜跑上來,在他耳邊輕聲嘀咕幾句,眉頭微皺,菸斗男望着韓白兩人一蟲,轉而朝身邊幾個手下說道“這兩小子還有那個變異體盯好了,我懷疑他們就是最近作案詭秘的大盜無碼,現在我要出去一趟,等晚上回來在審訊他們。”
旁邊幾個小幹警好像小雞吃米般連連點頭,望向韓白兩人的眼神開始變得分外警惕下來,聽到“大盜無碼”四個字,韓白終於搞清楚自己爲什麼尿個尿,就被抓到警戒所來,敢情是給別人背了黑鍋。
“喂,菸斗男,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老子可不是什麼大盜無碼,你他孃的敢污衊老子,小心老子弄死你,哎呦~”
張子揚在那大聲叫罵,手銬上忽然傳來幾道電弧滋滋作響,這才讓他閉上嘴。那菸斗男抿嘴一笑,整整衣襟,將嘴上的菸斗取下說道“記住我的名字,薛義,二郎警戒所大隊長。”
等那個叫薛義的菸斗男很瀟灑的轉身上車,張子揚朝地面吐了口濃痰罵道“我呸,一個小隊長跟老子橫,有種解下這破手銬,老子一拳揍不死你跟你姓。”
旁邊數個小幹警聽到張子揚的咒罵,一個個面色不善,就要衝過去一番教訓,但是從張子揚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加上那不羈的眼神,或許是想起家中老母不斷的教誨,那幾個估計剛剛出來做事,實力只有新武者初階二級的小幹警,愣是沒敢上前挑釁。
站在一旁從始至終一直沉默的韓白,現在算是看出端兒了,那個叫薛義的隊長不簡單啊。根據以前在天武城道上混的經歷,韓白對於聯盟配置給各個警戒所的異能手銬,還是有着一定了解。像一般城市所配備的手銬,只能禁錮階位在異能士以下的異能者,哪怕是聖帝城這種首都,配備的手銬最多也只能禁錮還沒有凝化精神羽翼的強者,而韓白敢肯定自己手上的手銬,已經超出他的認知範疇。
最令韓白費解的是,那個叫薛義的隊長,他並沒有發現一絲異能波動,包括別的能量氣息,這說明什麼,一這人是個菜人,二菸斗男是司馬情仇那種級別的聖域高手。但很明顯,目前東亞聯盟,還沒奢侈到讓聖域高手,當一個警戒所小隊長的豪氣。
這種種跡象,讓韓白想起一個老熟人,雖然是個菜人,但是卻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敢小覷。
“姓名?”
“韓白”
“張子揚”
“性別?”
“....”
“你瞎眼了!”
....
“住址?”
“天武城”
“同樣”
“來聖帝城幹什麼?”
“遊歷”
“無聊!”
“是否婚配?”
“...”
“擦你妹!”
審訊室內,執筆的小警察面色惱怒,重重將手中的鋼筆丟到地上,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揍一臉輕佻模樣的張子揚,卻被身邊一個老警察按住。
“知道爲什麼被抓進來嗎?”老警察是一箇中年男人,面向看起來十分和氣問道。韓白因爲手上帶着手銬,無比艱難的推推鼻樑上的鏡框,搖頭表示不知道,張子揚直接斜靠在椅子上假寐不理。
“大盜無碼,成名戰,一夜之間將三十多名貴婦全身首飾悉數盜走,之後又潛入總統府,擄掠國庫,後又殺奔四大家之一的南星家,盜走價值三十多億的沙漠之星鑽石。短短兩個月間,聲名鵲起,在傭兵事務所中,人頭榜第一位。不過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樣貌,只是聽受害人告知他叫無碼,南星家族甚至懸賞一億地球幣,只需要告知其真實身份。”老警察憧憬的說道,韓白和張子揚相視一眼,沒想到這世上既然還有如此厲害的盜賊。一夜間盜走三十多名婦女的首飾這就算了,總統府韓白還是知道的,傭兵事務所總部就建立在旁邊,而在裡面傳聞十二強者之一的劍妖,也就是東亞傭兵事務所所長李無言,常年鎮守此地。
“那個大盜無碼莫非已經達到聖域級別?既然能在李無言的眼皮下偷東西。”韓白驚詫問道,那老警察微笑不語,只是上下打量韓白,良久才緩緩說道“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啪~
“你懷疑我們是那個小偷?屍...哼...”
張子揚見別人懷疑自己是小偷,當場拍桌而起,身爲屍魔遺族的他,遭此羞辱,放在以前,他一定要跟對方玉石俱焚,但是跟韓白呆久了,他又懂了另外四個字“明哲保身!”
“呵呵...兩位小兄弟,是或者不是,那還要等我們頭來判定,在此之前,還希望我們兩邊相互合作,畢竟大家都是出來討口飯吃,鬧僵了都不好。”那老警察顯然是個混了十幾年的老油條,笑顏相待,一席話說下來連張子揚的火氣都慢慢撫平。
砰~
審訊室大門被一腳踹開,走進來的是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胖警察,手上拿着厚厚一摞地球幣,在他身後一個摸樣不大,看樣子差不多十來歲的小男孩,穿着寬鬆的嘻哈褲,頭髮用髮蠟根根豎起,染成黃色,和那幼稚的面孔格外不協調。
“小張,來,分你三百地球幣,給你家那雌老虎買兩件新衣服。”
“老李,這是你的。”
“嗯,這是我的,其他的都是頭的了。”
那胖警察當着韓白一干人的面,從厚厚一摞地球幣裡抽出三張給那個年輕警察,然後分了五張給那個老警察,又抽了七八張塞自己口袋裡,最後還有一小摞整齊碼好,放在審訊室一間小櫃子裡鎖好。
“擦,死胖子,老子攜帶*,你罰老子三千八,你自個兒私吞這麼多,老子回頭揭發你去。”站在門口的小男孩見證了胖警察的齷齪手段,怒不可遏大聲吼道,忽然一道勁風吹過,就見那胖警察油膩的大臉笑的好像彌勒佛般,一巴掌重重抽在小男孩臉上,頓時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紅彤彤暴露在空氣中。
“小子還揭發不?”那胖警察笑的跟彌勒佛似的壓低聲音問道,那小男孩一臉委屈捂着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韓白雙眼微眯,先前那胖警察一掌抽在小孩臉上,踏的步法很是奇妙啊,看來着二郎警戒所,*啊。
“坐下!”
胖警察中氣十足大喝一聲,頗有上古猛人氣概,那小男孩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婦般,顫顫巍巍搬了個椅子準備坐到張子揚身邊,見他目露兇光,猶豫會見韓白長相老實,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股“殺氣”,一腳揣在韓白椅子腳上大聲說道“小子,我是建興街小飛,給老子起來。”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韓白有些鬱悶推推鼻樑上笨重的鏡框問道,張子揚在旁邊死死憋着笑意,就連附近囚困在特製鳥籠中的蟑螂小明,都四仰八叉捧腹大笑。
“臭小子,看你這樣子,是楚才學院的學生吧,我認識你們學校的扛把子,給老子起來讓個座。”那叫小飛的小孩幼稚的強調,卻偏偏要裝的很深沉、沙啞,好像這樣才符合道上混的風範。輕咳幾聲,韓白算是無語了,撓撓頭,半天見那小子故作兇狠望着自己,抱着玩笑心態,起身給他讓個座,將先前那張椅子擺好,坐在了張子揚身邊。
“姓名?”
“彭飛躍”
“住址?”
“柳營路十二號”
“爲什麼偷竊?”
“學大盜無碼!我要成爲和他一樣的傳奇大盜,流芳百世,讓所有...”
砰~
那胖警察一巴掌抽在叫小飛的小孩腦袋上,阻止了他長篇大論的理想,緊接着那胖警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放在手中把玩道“見過血沒?”
“沒...”小飛有些臉紅的說道。
啪~
胖警察重重將*拍在桌子上,語重心長教育道“罰了三千八,心疼不?”
委屈的點點頭,那叫小飛的小孩到還真不心疼那三千八,他心疼的是那把*,價值可是三萬多啊,雖然錢他並不在乎,自家老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但那把*可是限量珍藏版很有收藏價值的。
“那你吸取到什麼教訓沒?”那胖警察徐徐善誘道。
“下次保證不打架,不偷東西。”彭飛躍低着腦袋瓜子輕聲說道。
啪~
“笨蛋,記住以後不要戴這玩意上街,打架腰裡揣根螺絲刀(PS;湖北話“起子”),有人搞你事,抽出來朝他肚子上一紮,直接起了個窟窿,事後警察排查起來,就說買回去修電燈的,懂不!最討厭一些小混混說板磚破武術,真二,現在大街上,你倒是給我撿塊板狀來看看?就算你找到一塊,那玩意操作起來攻速太慢,我手中一螺絲刀扎你幾窟窿,你他娘連老子皮都摸不到。”那胖警察說的口沫橫飛,一席話將彭飛躍這種懵懂無知的小屁孩唬的雙眼精光狂閃,就連久經夜店的韓白,和半路出家的張子揚都聽的暗暗點頭,雖然那胖子個人喜好比較過於傾向,但立場頗爲中肯,一套套戰役講述出來進行解析,屹然有專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