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潮水般退去的叛軍,騎兵團的王二牛連忙上前問道:“將軍,是否追擊?”
“不用,先留他一命!”雖然黎安明也恨不得殺了這個歷史上屠戮遵義的叛將,但爲了後續計劃,他必須得先忍着。
看了叛軍撤退的方向一眼,黎安明隨即喊道:“各隊清點傷亡,打掃戰場!”
安排下去後,黎安明才關懷的問一旁的王元一道:“怎麼樣?沒事吧?”
王元一等人是第一次見到戰場的慘狀,一時間都有些適應不了,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聽到黎安明的關懷,王元一面色有些蒼白的笑了笑回道:“謝主公關懷,屬下沒事,只是還沒適應而已。”
黎安明聞言點了點頭,再看了看其他那些臉色蒼白的文人,笑了笑說道:“各位得儘快適應啊,你們是政委,以後也是要上戰場的。”
“主公放心,我等明白!”衆人聞言連忙拱手應道。
黎安明見狀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了。每個人都有第一次,當初自己初臨戰場時和他們也沒多少區別。也正因爲如此,黎安明此次才只是讓他們在一旁觀戰,並沒有讓他們上場參加戰鬥。
“沒事的話就去幫忙統計戰果吧,這畢竟也是你們的職責。”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戰後情況才終於統計了出來,王元一拿着一張戰報統計表興奮的來報告道:“啓稟主公,此戰我軍犧牲一百四十一人,重傷七十八人,輕傷六百六十三人。此外,我軍殲滅叛軍五千餘人,俘虜三千餘人,不過俘虜的大多都是傷員!繳獲方面,除了一些兵器外,就屬主公您看重的戰馬了,此戰我軍繳獲戰馬一千七百餘匹,不過有五百餘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王元一知道自家主公最關心的是己方傷亡,所以在彙報的時候他便先彙報了傷亡,才說其他。
黎安明聞言點了點頭,道:“犧牲的弟兄遺體好好收斂,和重傷員一起,派人送回遵義!至於俘虜的傷員,吳又可他們不是缺病患嗎,給他們送去,好生看管着吧!”
全火器壓着打還能犧牲這麼大,對此黎安明是有些不滿意的。不過仔細想來,這些兵丁大多是第一次上戰場,大意出錯是難免的,能有此戰果也算是不錯的了。
聽到黎安明的安排,王元一連忙立正打了一個敬禮道:“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黎安明已經把自己所知的所有後世醫療方法都交給吳又可去研究了,不過一些手術由於缺少傷者病患,所以一直處於理論研究階段。好在這年頭戰亂不斷,只要有戰爭,傷者是不會缺了的。
雖然讓這些土司兵去當小白鼠有些殘忍,不過爲了將來能救更多人,黎安明也只能殘忍下去了。
頓了頓,王元一又問道:“主公,那些叛軍屍體該如何處置?軍醫們的建議是就地燒了然後掩埋起來.........”
“就按軍醫們的建議辦,安排人專門負責此事!”不等王元一說完,黎安明便不假思索的就打斷道。要是放任不管,不僅污染環境,還會造成瘟疫。但如果就地埋葬的話,佔地大不說,要是埋不深,同樣也有發生瘟疫的可能。雖然麻煩些,但爲了以絕後患,還是燒了埋省事。
“是!”聞言,王元一連忙拱手應道。
想到以後這樣的事肯定會不少,黎安明索性交待道:“這樣吧,以後的戰爭肯定不會少了,除了我們自己犧牲的弟兄們外,敵軍的屍體一律火化後就地掩埋,專門成立一支部隊來負責此事吧。”
“是!”王元一拱手應了一聲後,才張了張嘴說道:“可是主公,這五千多屍體要火化可是一個不小的難題啊,需要的柴禾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聽他這麼一說,黎安明纔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把汽油之類的給蒸餾出來,看來這次解決完仁懷、藺州的事後,回去得把汽油給弄出來了,不然火化屍體確實是一個難題。
想到這裡,黎安明便說道:“這次就先將就着吧,等處理完事會遵義後,我看能不能弄點東西出來。”
“是!”聞言,王元一隻得拱手應了一聲後,便轉身下去安排了。
而就在紅旗軍與扶國禎叛軍交戰時,黎安明手下的紅劍小隊十二人也順利的潛入了被羅氏控制的仁懷縣城。
進入仁懷縣城後,紅劍小隊便前後來到了福緣客棧。
福緣客棧是黎安明讓吳洋開設的一個秘密據點,當初只是爲了監視羅氏。
“根據我們打探的線報,羅萬英、羅良佐父子被羅萬彥秘密的囚禁在了他府裡的一座地牢裡。”進到密室,相互確認了身份後,掌櫃的便直接拿出一張地圖說道。
聞言,點點貓有些疑惑的問道:“他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呢?這樣一來直接省事多了,何必要把他們藏起來這麼麻煩?”
“不知道,不過我猜想羅萬彥應該是下不去手吧,畢竟再怎麼說也是親人。”掌櫃的搖了搖頭說道。
蝴蝶聞言卻是笑了笑說道:“我倒覺得這羅萬彥應該是在保護羅萬英父子,你們想啊,扶國禎接收了羅氏的勢力後,會放過羅萬英父子嗎?或許,這其中應該還有什麼隱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不用管那麼多,我們的任務就是製造羅氏內亂,二少爺那邊應該已經開戰了,如果我猜想得不錯的話,扶國禎很快就會敗退回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和尚卻是很嚴肅的說道。
羅萬彥府,地下密室。與其說羅萬英父子二人是被關押至此,還不如說他們是藏身於此。
“父親,我們真的有不有做到這一步嗎?”羅良佐有些焦急的在密室裡轉來轉去,道:“要是二弟誤會了,和二叔打起來的話,那後果.........”
羅萬英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抿了一口後,才說道:“佐兒啊,你難道沒發現嗎,你二弟和你二叔兩人可都是野心勃勃之輩,此次要不是爲父作爲幕後推手的話,那我父子二人可就成爲刀下之魂了。”
“可是父親,這樣真能騙過遵義的黎文海嗎?”羅良佐聞言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羅萬英聞言再次抿了一口酒,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正是爲父擔心的啊!”
“啪”“啪”“啪”羅萬英話音剛落,室外就忽然響起了一陣掌聲。
羅萬英父子聞言一驚,連忙吼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