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府的書房裡,已是深更半夜,右丞相賈似道支走了守在門口的兩個家奴,然後自己便坐在裡面悠閒的喝起茶來。爲什麼這麼晚了不睡覺,卻坐着喝茶,因爲他他等人。
門被推開了,一個黑影閃了進來,從他的那雙眼睛裡可以看出,他就是那個一直在春香苑角落裡的人,他慢慢的走道賈似道的面前,鞠了個躬,叫了聲:“丞相”這一切都顯得畢恭畢敬。
賈似道放下茶杯盯着來人看了一會兒道:“今天的事,是你所爲?”
“是的”來人回答的非常的冷靜。
賈似道怔了怔之後慢慢的站起身,他轉身對着屏風沉默了一會兒道:“做什麼事都要有個交代,說說吧,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丞相,您不是一直想把藍德士這些人歸於麾下嗎?”
賈似道猛的轉頭看着來人:“現在死的可是丁大全的兒子,他可是當朝丞相,雖然你這麼做免除了藍德士會歸心於丁大全的可能,但是丁大全也不可能會讓藍德士活着。”
賈似道這麼一說,來人連忙低身道:“丞相,這藍德士能不能活着,就看丞相要怎麼去遊說皇上了。丞相,他可是皇上親封的四品大將軍,這次又是皇上親自傳他來京的,我想丁大全肯定不敢對藍德士怎麼樣,所以這事還得等皇上發落。”
賈似道再次轉身看着來人,眼珠在眼睛裡轉了幾圈之後道:“這事我得考慮考慮,畢竟這次死的是那丁老鬼的兒子,而事實又是藍德士手下的這幾個人殺的,這事可不好辦啊!”
賈似道坐下了低下頭沉思起來,在他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隱隱的笑容。
他將來人喚到身邊笑聲的交代了一通後便低聲道:“你先去吧,這事我已經有安排了。”
“是!丞相!”來人鞠了一躬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來人走後,賈似道慢慢的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出門後賈似道喚了個家奴過來讓他出準備一下明天去丁丞相府上服喪的事。安排好了一切後,賈似道這才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臥房。
房間裡,真剛還在堅持着自己的意見,還在和龍頭爭吵,顯然這些熱血的漢子隨着真剛的爭吵和堅持,支持他的人也慢慢的變的多了起來。不支持的人只有龍頭和陳冬生了他們兩個是比較理智的,其他的人已經慢慢的被真剛的義氣理論所感染。
柳哲推門進來了,他看着還在爭吵的大夥兒,煩躁的神情堆滿了臉上。
“好了,我們就按真剛說的做吧。”柳哲的這句話讓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
看着一個個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自己,柳哲輕輕的嘆了口氣:“我看這賈丞相也不一定能靠得住,要是他不能幫上咋們,現在咋們待在這裡反倒害了他,所以這事還得靠我們自己。”
“對呀,對呀。我們不能害了好心想幫我們的賈丞相,我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救出連長。”聽了柳哲的話,真剛連忙附和着道。
一旁的陳冬生站起身來看着柳哲道:“柳哲,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我們去救連長根本不可能,外面滿街的官兵在抓我們,我們根本不可能到的了丁丞相府。而且就算到了也不一定能救出連長和吉紅,人家可是準備好了等着我們的。”
“那我們也不能在這裡等了,你們想想,要是賈丞相幫不到我們的話,他會怎麼做?往好處想他可能會想辦法把我們送出京城,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們也不能丟下藍將軍不管啊,所以我們只能往壞處想。”
“往壞處想會怎樣?”真剛急切的問道。
柳哲向前走了兩步,向大家看了看道:“往壞處想就是:賈丞相要是不能幫到我們,只怕就會把我們送出去領賞,那樣我們全都逃不掉,所以反正要全軍覆沒,倒不如拼勁最後一絲希望,至少比等在這裡要強。”
“對!柳哥,你說的太對了。”真剛大聲的讚賞着轉向陳冬生道:“冬生,你們兩個現在願意去了吧,要知道等在這裡也於事無補,我看我們還是拼了吧!”
陳冬生不說話,他低着頭,他在想,也許柳哲說的對,賈似道這個人他們也不瞭解,僅憑一面之緣他沒理由要這麼做,沒理由爲了這件事得罪和他同是當朝丞相的丁大全。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沒話說,只是我們該怎麼離開現在的這個丞相府呢?如果賈丞相有把我們交出去的心,那他怎麼也不會讓我離開的。”陳冬生看着柳哲,他希望從柳哲這裡得到答案。
陳冬生沒有問錯人,柳哲出去的這夥,他冷靜的思考了一下,在他做出決定後,他便將這個房間附近查看了一番。房間離前大門很遠,離後大門也很遠,不管是去前門還是去後門都要經過好幾條巷子。所以要走前門或後門都不可能,就算逃得過巡邏的士兵,也逃不過門口的那些士兵。唯一的出口路就只有攀圍牆,他們的房間在西面,離整個院子的西面圍牆只有一條巷子,所以只要稍微注意點就能成功。
大家都同意了柳哲的想法,於是一個個便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兩米多高的圍牆想爬上去根本無從下手,爲了大家都能夠順利的逃出去,柳哲這個會功夫的人便成了頂樑柱。每個人都得靠他的扶持才能順利的翻過圍牆,所以他便成了這高牆下的人梯。沒辦法,除了他,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自己翻過牆出。
街上果然到處都是官兵,他們四處在搜尋着這些剛剛從賈丞相府跑出來的幾個人。賈似道的府邸在臨安南城,柳哲帶着大家有驚無險的穿過了幾條巷子,進入了東城範圍。很明顯,東城的士兵要比南城的多很多,大家沒閃進一條巷子都是驚險萬分。
這邊有動靜,快去看看,就在大家都慶幸還沒有被發現是,毛手毛腳的真剛在從一個巷子跨進另一個巷子的時候,提到了放在巷子裡的一根竹竿。
“真剛,你他孃的。”
“別說了,快點!趕在士兵們發現之前拐進另一條巷子。”柳哲連忙打斷了龍頭的埋怨,到這到家超巷子口衝去。
前面的巷口越來越近,後面追趕的腳步聲一越來越近,大家都不是的回頭望望,一個個的額頭都緊張的冒出了汗。
“哎呦!”本來在機炮中的陳冬生,因爲回頭看了一眼,便和跑在最前面的柳哲撞上了。大家聽到了陳冬生的驚呼,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的定在了原位。
“你幹什麼啊,柳哥?”陳冬生的語氣裡帶着很明顯的埋怨,大家看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柳哲也覺得奇怪。眼看着後面就要追上來,前面帶路的人卻不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緊張的氣氛,整條巷子裡都能聽到他們的呼吸聲,因爲緊張,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將呼吸聲並接到了一個節奏上,那聲音就像一隻奔跑過後在喘息的牛一樣。
大家都將目光積聚到了柳哲的身上,看着他隨着呼吸起起伏伏的背影,大家的心裡都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麼。
“我們被埋伏了。”淡淡的一句,說話時柳哲沒有做出任何微小的動作,可是前面的巷口卻出現了大量的弓箭手。整整齊齊的列成隊,所有的弓箭手都拉滿了弓,毫無表情的看着面前這些氣喘呼呼逃命者。
看着這樣的情況,大家都毫不猶豫的雙手撐着膝蓋,放肆的喘起氣來。也許這樣也好,大家至少不用想賊一樣的躲躲藏藏,心驚肉跳了。
“龍頭,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罵我?”真剛偏着頭,氣喘呼呼的問一旁也在氣喘呼呼的龍頭。
“呵呵,你他媽的就是個禍害。”說完龍頭也看着真剛笑。
“這樣不是也很好嗎,至少大家在一起了!”
真剛和龍頭同時擡頭看着一臉笑呵呵的陳冬生,真剛站直身子,伸出手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嗯……大家到一起了,希望連長不會扒了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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