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馱露山

這天卡歐陪着莫希去採藥,他們像往常一樣。順着江河,朝上游走去。以前莫希採藥都去村莊附近,但村民大量開墾荒地耕種,許多草藥都採集不到。

爲採稀有的草藥,他們沿着河流走了很久,來到一座大山腳下。這山他們最近常來,這裡草藥種類繁多,小動物也不少。每次來這山採藥,都收穫一大包。

莫希來到這山中就忙碌起來,卡歐跟着莫希採藥也有些日子了,認識不少草藥,也幫忙採,但他都不敢離莫希太遠。這馱露山雖說是鎮子發佈的安全山脈,但荒山野嶺誰說的清楚,來只惡狼的話怎麼辦?

“莫希,你說這草是。。。?”卡歐彎腰起來,剛想問莫希這草是不是味藥材,卻看見一隻人身大小的甲殼蟲,這甲殼蟲無聲無響慢慢接近着莫希。

“莫希快跑!”卡歐急忙喊莫希,還不忘指着他身後。

莫希回頭一看,甲殼蟲離她數尺。莫希想跑,可是腿上就是使是不上力。她想喊,可喊不出聲,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卡歐看莫希癱坐在地上,急得不行。地上隨便摸一塊石頭就砸向甲殼蟲。砸甲殼蟲的同時,爲了吸引甲殼蟲的注意,卡歐向側面跑起來。

甲殼蟲被砸中頭部,看向卡歐。看砸他那人奔跑,它扭頭就追 。

只見甲殼蟲張開翅膀飛來追卡歐,他邊跑邊回頭看。這甲蟲在地上爬的慢,無聲無息,但飛起來卻嗡嗡作響。

眼看卡歐就要它追上,他依着一棵大樹向右急轉。這顆大樹下枯葉很厚,卡歐這一急轉差點摔在地上。他手腳並用穩住重心,雙腿直蹬,繼續奔逃。

甲殼蟲眼睛長在額前,又追的猛。卡歐急轉,它也跟着轉。一頭撞在樹上,跌落在地。

卡歐跑出兩步,聽見甲蟲撞樹。趕緊回頭看看,見這甲蟲六腳朝天,在地上掙扎。他趕緊拔劍,沒幾下甲蟲翻過身來。

卡歐看看與莫希的距離,覺得莫希應該安全了。就想和甲殼蟲幹上一架,他心想“噴火龍都被我砍翻過,大蜘蛛也被我釘死。你他媽還敢追我?老子乾哭你!”他拿出盾牌和劍擺開架勢。

甲蟲見這人不跑,還擺開架勢。這蟲怎麼會怕誰?慢慢向卡歐爬來。

卡歐也不怕它,閃身上去就砍,一劍砍在甲殼蟲軀幹上。卡歐這劍砍上去就後悔了,這甲蟲的甲殼硬如頑石。這劍砍上去鐺鐺直響,震得卡歐虎口生疼。

甲殼蟲爬的慢早有準備,卡歐劍一砍上它。他就僵着身軀,腳一彈,帶着身軀撞向卡歐,把卡歐彈飛了出去。

卡歐飛出丈遠,摔在地上。幸好這山裡樹葉比較厚實,沒有大礙,匆匆爬了起來。他吃了虧,不敢再莽撞行事。頓在原地,心裡直打轉“幹你孃,真他媽硬。砍不爛它那甲殼,這可怎麼辦?”

甲殼蟲見卡歐被彈飛,緊跟着爬了過來。隔着一點距離,甲蟲突然伸出前腳掃向卡歐的腳。

卡歐見甲殼蟲攻向自己腳來,他順勢跳向甲蟲。用劍去插這甲殼蟲,劍尖落在它頭頂上。

這甲殼蟲出頭頂帶着點弧度,又很堅硬。卡歐這劍落它頭上就滑開了。劍滑開去,他一時找不到重心,整個人壓在這蟲身上。甲殼蟲還是剛纔那招,一彈,卡歐飛了出去。

也不知是這蟲玩膩了,還是變聰明瞭。不等卡歐落地它就飛起來,轉頭飛向卡歐落地的地方。

卡歐剛要起身甲殼蟲就撲在他身上,它六隻腳死死抱住卡歐,腳鉤鉤入卡歐肉體。

甲殼蟲鉤穩了,就要咬卡歐。它的嘴像鉗子一樣,卡歐見狀左手拿盾去擋甲殼蟲嘴鉗。這蟲嘴上勁大得不得了,卡歐盾牌被他咬得彎曲起來。

甲蟲嘴鉗的尖端已經嵌入卡歐手臂裡,手臂上鮮血噴了出來。

卡歐急了,右手拿劍亂捅。連捅幾劍,終於有一劍捅進了甲蟲身體。卡歐明顯感覺出這一劍是捅進去了,冷靜一看,原來是這甲蟲關節處。這時甲蟲更使勁鉗卡歐的手了。

“啊啊啊啊啊”卡歐口中大喊,朝着剛纔捅進去的關節處,瘋狂的捅。

莫希聽見卡歐大喊終於回過神來,連滾帶爬朝着喊聲跑去。莫希跑進一看,卡歐全身是血,口中大喊瘋狂的捅這甲殼蟲。眼淚忍不住往外涌,跌向卡歐哭了起來。

卡歐聽到莫希哭聲終於停了下來,這大蟲子早就被他捅死了鬆了勁道。

“別哭啊,我這不是還沒死麼”卡歐強忍着劇痛,笑着對莫希說。

莫希聽卡歐說話收住了哭聲,幫他掰開甲殼蟲嘴鉗,拿下甲蟲腳鉤。但她眼淚就是止不住,如潮水一般。

移開甲殼蟲,莫希模糊的雙眼見卡歐手臂上兩個大洞,鮮血直噴。那眼眶淚水更是斷堤奔洪。

“哎,我去。別哭了,快把我扶起來”卡歐見莫希哭成淚人,心裡也不好受,疼痛都忘了。

莫希強忍着淚水,扯下衣服靠腰的一圈,在傷口邊簡單上了點草藥,拿扯下的布包紮上。

莫希小心的扛起卡歐右臂,把他扶了起來,只見卡歐後背衣服也被得通紅。

“哎,別。我們趕快回去吧”莫希想脫去他的衣服爲他上藥,被卡歐制止。

莫希想攙扶卡歐無奈比卡歐矮出許多,卡歐腳上無傷站的筆直。只是走起來身上疼痛無比,慢慢悠悠的走向城堡。

傍晚,晚霞映紅了江面和天空。

“大哥我回去了哈,你也早點歇着吧”在麥丁那學徒的人,工作一天紛紛與麥丁道別,準備回家。

“麥丁,快出來,快!”在麥丁這工作的都認識卡歐。他見卡歐一身血紅正要進城,忙喊麥丁出來。

麥丁丟下手中物件急衝衝的衝了出來,見卡歐全身痛紅,他趕緊去扶。

走進屋中,麥丁讓卡歐座在自己牀上。這屋就一個木牀,卡歐一直睡的地鋪。

麥丁輕輕的爲卡歐脫去衣服,卡歐爲了忍住不喊,咬得牙響。麥丁爲卡歐脫去衣服,轉身想叫莫希爲卡歐上藥。

剛纔天色晚了,麥丁注意力全在全身血紅的卡歐身上。這才見,莫希眼淚直流,眼睛都腫了,帶着點血絲。

“別哭了,你哭瞎了誰照顧卡歐?”麥丁大叔看着卡歐長大,見卡歐這樣,他也心疼,更看到莫希哭成這樣,他也有點忍不住了。但這個時候他必須站出來,穩了一下,口氣稍重的說。

莫希終於強止住淚,用袖子輕輕拂去,開始爲卡歐上藥包紮。

第二天早上,聞音像往常一樣早起鍛鍊。

“昨天傍晚,鐵匠鋪的小子全身血紅回來,他向我走來,嚇我一跳”昨天守城門的戰士在說昨天看到的一幕。

“誰?你說的是誰?”聞音不敢相信自己耳聞。

“就是你們剛進城那時和你們一起趕跑飛龍那小子,你快去看看吧”

聞音拔腿就跑回營房

“阿羅森,快!卡歐受傷了!”聞音說完就跑,也不等阿羅森。

阿羅森見聞音急成這樣,知道事情大了,丟下手中東西就追聞音。

“哎,大早上跑啥?”跑在半路上撞見目靈,聞音頭也不回,沒有理她。

“哎,你和猴子幹什麼呢?”靈目又問後面的阿羅森。

“卡歐受傷了”阿羅森回了一句,但腳步沒停。

“麥丁大叔,卡歐呢?”

“那間屋”

聞音到了,看卡歐傷成這樣,楞了一下。

“還說等我們被巨獸打死了,你來幫忙。現在怎麼這樣了啊?”聞音仔細看一下,這小子還好沒有傷着要害。莫希低着頭,屋中氣氛沉悶,所以他譏諷一句。

“你別跳,等我傷好了再找你說”卡歐有些虛弱,帶着笑說。

“怎麼傷成這樣?怎麼弄的?”這時阿羅森也來了。

“哎,別提。和莫希去馱露山遇一大甲殼蟲,我那破劍砍不穿他甲殼”

“你們聊,我去煎藥”見聞音和阿羅森來了,她也不用守着了。

“莫希昨天哭了多久?”阿羅森看莫希眼睛腫得嚇人。

“哭了一下午,我勸不住”

“你怎麼能讓女孩子爲你哭那麼久呢?”聞音說

“我那時哪有力氣哄她,拼死走回來的。最後回來了,麥丁大叔才把她兇住沒哭的”

“好吧,你歇着。我去給你打點野味回來補補”聞音看他虛弱的不行。

“我去村子落腳的地方通知你父母”

“哎,算了吧,小傷”

“這也叫小傷,你只管歇着。這麼重的傷得讓你父母來看望一下”阿羅森說完就走。

出門正好撞見追來的目靈。

“你們又去哪?”

“你去幫莫希照顧卡歐,我去通知他父母”說完阿羅森急衝衝的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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