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
宋佳佳一個勁的抱怨,道:“我給你爭取了這麼好的機會,我爸都打算大吐血一次,上限一個億,你咋提那個要求呢?你不知道這人情只能用一次,多了就不好使了。”
寧宇無語,道:“你爸錢不是你錢啊,咱兩才認識兩天,咋感覺我比你爸跟你還親呢?”
宋佳佳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聞言道:“他賺的錢又不全是給我花,我憑啥給他省?”
“草!”寧宇徹底拿她沒辦法,沒好氣道:“人情人情,首先得有情,今晚我要管你爸要一個億,那不是情,是搶!”
說完寧宇便跟風野走出了博龍大廈。
宋佳佳看着寧宇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101層,旋轉餐廳。
宋刀看了一眼周傑,道:“你覺得他們兩怎樣?”
“如果不是裝,應該是能幹大事的人。”周杰想了一下道。
“人情,用到好處是情,用得不好是禍,他們深喑此道。”宋刀微微蹙眉道。
“先關注,如果他們能把賭場幹起來,可以考慮讓他們加進來。”周杰道。
“好!”宋刀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
……………
怡情苑,三樓。
劉耀這幾天心情可以說是像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
張濤和王大錘那兩趟事他都幸運的躲了過去,而且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扯不到他身上了。
所以最近他心情非常好,在怡情苑三樓包了一間包房,宴請了一些朋友。
衙門的李捕頭是他重點宴請的對象。
張濤的賭場還有王大錘的洗浴中心都被衙門沒收了,主刀的就是李捕頭。
劉耀的心思很活,知道這都是賺錢的活,所以想從李捕頭那裡入手,拉到自己名下。
不過李捕頭最近爲了周玉的事忙得團團轉,不可能過來。但他請來了他的親弟弟李樹。
李樹平時遊手好閒,但他是李捕頭李剛的唯一弟弟,所以即使不務正業,李捕頭也對他愛護有加,是個能夠左右李捕頭意見的人。
“服務員,點的頭牌咋還不來呢?”劉耀喝得滿臉通紅,衝着門口吼了一嗓子。
“來了來了!”一名老鴇領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推門走了進來,道:“喲,這不是劉老闆嗎?好幾天沒見你了,姑娘們可想死你了。”
“想我幹啥呀?難道我下面長得跟別人不一樣?”劉耀嘿嘿笑道。
“肯定不一樣,人家是槍你是炮!”老鴇同樣滿臉笑意,還不忘拋了一個媚眼給劉耀。
“草,你這張嘴也是練過的。給,拿去花吧。”劉耀笑罵一句,便丟了一疊冥幣過去。
“謝劉老闆。”老鴇接過錢,滿面春風,對那千嬌百媚的女人道:“小董,好好招待劉老闆,可別怠慢了。”
“好勒!”小董嫵媚一笑,便朝劉耀走了過去。
“我不用招待,去李樹那裡,你給我伺候明白了,否則我找兩乞丐包你幾晚上!”劉耀沒好氣的道。
“真損!”小董招搖一笑,便拉着喝得七葷八素的李樹進了裡屋,不一會就傳來銷魂的聲音。
事後李樹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來到劉耀身邊坐下,道:“劉老闆,你讓我辦的事我給你辦了,但這事確實不好整,我哥那裡死不鬆口,我也沒辦法啊!”
劉耀面色一沉,道:“賭場還有洗浴中心給誰不是給,你哥要有顧慮,咱完全可以按程序走,但也不至於不接我魂話啊。”
李樹看到劉耀陰着臉,今晚他又幹了人家請的姑娘,有些過意不去,便道:“事我跟你明說了吧,我哥說賭場和洗浴中心都內定了,你就別折騰了。”
唰!
劉耀擡頭,目光陰森的看向李樹,冰冷的道:“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剛剛想說來的,但喝得有點多就忘了。”李樹推着笑容道。
劉耀咬牙切齒,這主明顯想白嫖啊。
“知道都內定給誰了嗎?”劉耀問道。
“洗浴中心好像就給了怡情苑,至於賭場,好像是一個叫做寧宇的人。”李樹道。
劉耀一聽臉色更加難看。
李樹嫖也嫖了,知道再待下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直接起身離開,但在門口他回頭神神秘秘的道:“寧宇今晚好像就在下面一樓請幾個鄉下來的朋友吃飯。”
“嗯?”
劉耀兩眼不由得微微眯起,眸內寒光乍泄。
“不說了,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哥又要訓我了。”李樹看到劉耀表情挺嚇人,縮了縮脖子便逃也似的走了。
劉耀底下一名大將劉軍這時湊了過來道:“寧宇?不就是餓鬼鎮的那個死鬼嗎?賭場怎麼給他了?我下去幹了他!”
“這事有點蹊蹺,你別亂來!”劉耀拽了劉軍一把,沒拽住,人直接走了。
“草!”劉耀狠狠罵了一句,也衝了出去。
怡情苑一樓大廳。
寧宇正在跟三個風野帶過來的兄弟吃火鍋。
“風哥,我算見世面了,以前一盤肉得分幾天吃,現在你數數這盤子,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吧,咱一頓吃了一年的肉,我要不跟你混,絕對遭雷劈!”一個比風野還要高大的年輕人大大咧咧的道。
此人名叫孫武,膽大心細,爲人非常仗義,寧宇一說要人,風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武子說得沒錯,這一頓下去,感覺以前吃的都是自己拉的東西,算是白活了。”另外一個沒頭沒腦的道。
這個人叫墨塵,名字挺好,就是他媽有點虎。
“草,在兩個大哥面前你能收斂點不?還讓不讓人吃了?”最後一個叫蕭寒,是這三個人裡面頭腦比較正常的一個。
“收斂啥啊?宇哥跟風哥都不是玩虛的那種人,你就是把話說得像一朵玫瑰一樣盛開也沒用,你說是不宇哥?”墨塵舉起一碗酒,敬了寧宇一碗道。
“草!”寧宇無語,這三人都不是善茬,以後有得頭疼了。
這時,劉軍帶着八個人風風火火的從三樓衝下來,他掃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大廳角落裡的那一桌,坐的正是寧宇他們。
“你媽,幾隻餓鬼,真不知什麼叫做天高與地厚。”劉軍盛氣凌人,直接操起一把圓凳衝了過去。
其他八人有的拿酒罈有的拿鍋勺,呼啦啦的跟着衝過來。
唰!
寧宇擡頭,剛好看到劉軍他們殺過來,還沒等反應過來,劉軍那圓凳就已經當頭砸在坐在最外邊的孫武頭上,圓凳當場碎裂。
“草!”寧宇猛地躥起,拿起酒罈就砸。
被砸的孫武甩甩頭,然後怒吼一聲,這一吼將整個大廳的人都嚇了一掉,道:“誰他媽砸我,我他媽生吃了他!”
孫武暴起,直接將那滾燙的鐵鍋拿起,他那手掌都能聞到了糊味,但他愣是不吭一聲就衝着劉軍撲了上去。
墨塵和蕭寒同樣不甘落後,砸碎酒罈,拿着瓦片就殺了上去。
“草你媽,是你砸我是吧?”孫武認定了劉軍,那滾燙的湯水先是往他身上潑,然後就是狠狠的砸,就跟個牲口沒啥區別。
此時大廳裡面已經亂作一團,劉軍那邊人多,但寧宇這邊絲毫不弱下風,最主要是孫武三人幾乎一人幹兩個,非常瘋狂。
“去你媽的,出來吃第一頓好的就被砸,你在考驗我的能耐嗎?”墨塵拿着一片瓦片衝着對方一個人的頭猛刮,人當場血流如注,不一夥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最狠的是孫武,他拿着那滾燙的鐵鍋砸得劉軍的臉都快變形了,但他還不放過,鐵了心要把劉軍整殘。
蕭寒也是恐怖,舉起一罐煤氣罐一通猛砸,完全不把命當命。
事後寧宇曾這麼評價這三人,說只要給他們一個平臺,他們能把天給捅破了。
這足以說明這三人是多麼的生性。
大戰不到半分鐘,氣勢洶洶而來的劉軍九人便被砸翻地上,但孫武三人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拿鐵鍋或凳子掄他們。
跟着衝出來的劉耀見狀眼睛瞪得都要裂了,吼道:“夠了!”
“夠你妹,你算哪根蔥,這沒有你的對白!”孫武根本不去管劉耀,拿着鐵鍋瘋狂掄劉軍,把他的小腿骨都掄碎了。
寧宇沒有阻止,他要在酆都躥起,就要狠,就要讓別人知道要動他得好好掂量掂量。
“草你媽,我老大說夠了你沒聽明白?”劉耀身後一個年輕人劉波從懷裡掏出一把火槍頂住孫武的頭吼道。
“你有本事開呀?我他媽皺一下眉頭我是你孫子!”孫武瞪着眼珠子吼道,他根本不去管那火槍,鐵鍋朝着劉軍的另外一隻小腿繼續砸。
“啊,波,崩他,給我崩死他!”劉軍慘叫,小腿骨碎了,他也就算廢了。
“夠了,你聽到沒?”劉波瞪着血紅的眼珠子吼道。
“去你媽的?只許你們打人不許我們打,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寧宇隨手抄起兩根筷子一下子就捅進那支火槍的槍管裡,然後一腳將劉波蹬翻。
劉波一聲怒吼,衝着寧宇扣動了扳機,結果直接炸膛,火槍崩斷。
這一下不僅劉耀他們傻眼,就是孫武也傻眼,寧宇太他媽膽大了,這樣都行。
“宇哥,不,老大,你也太牛了吧。”孫武瞪目結舌的道。
劉耀目光冰冷到極點,狠狠道:“波,把人擡走,但這事絕對沒完!”
說完他甩手就想走,但這時關雲長提着大關刀走了出來,淡淡的道:“三樓的賬你還沒結,一樓的事又因你而起,損失算你頭上,且把客人都驚了,算雙倍。賬結了,人走,賬結不清,命留下!”
劉耀一聽銀牙都快咬碎了,今次真是憋屈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