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回到宗門之後,將王雷安置了下來,就往外走。
蕭靈韻忙問道:“你去哪裡?”
“我去轉轉!”洛晨頭也不回,身形漸漸遠去。
洛晨想要去主殿尋找徐長老,他要把沈墨的事情說出來。
在斷天山脈被沈墨差點殺掉的事情,洛晨並沒有告訴蕭靈韻和王雷,他不想讓他們也牽扯進來。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一個纖弱的身影,悄悄跟在了他的後面。
徐長老見到洛晨之後很是意外,也很高興,關心的問道:“洛晨你回來了?聽說你在斷天山脈失蹤了,沒事吧?”
“多謝徐長老掛念!小子有幸平安歸來!”洛晨答道,然後擲地有聲的道:“弟子此次前來,是有事要稟報宗門!請長老爲我做主!”
“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徐長老疑惑的看着洛晨,不知道這小子爲什麼看上去火氣很大的樣子。
“我這次之所以失蹤,是因爲我被一隻妖獸吞入腹中,然後被帶進了斷天山脈深處!”洛晨眼中帶着濃烈的恨意:“而這一切,正是沈墨所賜!”
“你被妖獸吞入了腹中?”徐長老嚇了一跳,不過旋即皺眉道:“沈墨?宗門的精英弟子嗎?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錯,正是他!”接着,洛晨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他並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如是稟報。
落井下石,搬弄是非,不是洛晨的作風。
“沈墨身爲精英弟子,竟然施以如此手段殘害同門,實在罪無可恕!”徐長老性格比較耿直,聞言頓時大怒:“你跟我去內門,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討個說法!”
說着,徐長老身上光華流轉,然後帶着洛晨飛天而起,向乾元宗的內門而去。
乾元宗的內門在天柱峰,離乾元峰較遠!內門弟子和精英弟子都在這座山峰修煉。
這還是洛晨第一次來天柱峰!
遠遠看去,只見天柱峰拔空峭立,猶如一根寶柱雄屹於衆峰之中,有“一柱擎天”之名,因此也叫擎天峰!
在天柱峰頂,同樣是錯落有致的各種建築,這點倒是和朝陽峰相差無幾。
徐長老帶着洛晨在天柱峰的主殿門口落下,口中怒吼道:“李明道,你給我出來!”
“徐長青!”一道穿着灰衣的身影從主殿大門走了出來,一臉不快的看着徐長老:“你不呆在外門,跑我這裡撒什麼野?”
“哼,我今天來找你算賬的!”徐長老也是臉色不善,很顯然,兩人先前就有嫌隙。
洛晨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打量着眼前的李明道。
只見此人身材適中,面容清瘦,額下幾縷長鬚,看上去倒是讓人好感倍增!只不過他三角眼中的陰翳光芒,完全破壞了這種感覺。
“算賬?咱們倆的賬多了,你想算哪一筆?”李明道冷笑道,嗓音尖銳,聽上去刺耳無比。
“之前的事情先不提!回頭咱們兩個慢慢算!”徐長老冷哼道:“不過這一次,你們精英弟子竟然公然殺害我外門弟子,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什麼?”李明道臉色大變,這可不是小事,乾元宗一直禁止同門相殘,如果這件事坐實了,就算他這個內門長老也會受到牽連,只見他眼中光芒閃爍,然後忽然冷笑一聲:“說誰都會說,我還說你外門弟子殺了我內門弟子呢,證據呢?所謂空口無憑,大家說話要講究證據!”
“洛晨,你把你遭遇的事情講一遍!”徐長老對洛晨道。
於是洛晨又把事情複述了一遍,在洛晨講述的時候,李明道一直眼神陰翳的盯着前者,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向洛晨傾壓而去。
洛晨臉色微變,不過依然屹立不動,口中吐字清晰,將事情始末完全講了出來。
李明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身上的氣勢逐漸增強,向洛晨碾壓而去。
徐長老看着巋然不動的洛晨眼中滿是讚賞之色,然後橫跨一步,擋在洛晨的面前,將這股威壓瓦解,他看着李明道譏笑道:“怎麼?難道你們內門都是這麼以大欺小嗎?看來這沈墨應該是你教出來的!上樑不正下樑歪應該就是這意思了!”
徐長老這話也是譏諷之言,但是好巧不巧的,還真被他說中了,那沈墨確實是李明道的弟子。
李明道頓時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對着徐長老怒道:“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難道就因爲這小子一句話,就讓我治一個精英弟子的罪?你可知道,每一個精英弟子都是宗門的棟樑之才!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這小子搬弄是非,污衊沈墨呢?你身爲外門長老,不分青紅皁白就來我這吵鬧,成何體統?”
“小子所言句句屬實,如果李長老不信,你可以將沈墨叫出來對峙!”洛晨朗聲道,臉上沒有意思畏懼之色。
李明道對身邊看熱鬧的一名弟子吩咐道:“你去將沈墨叫來!”
很快,沈墨就過來了,他看到洛晨之後,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驚異和殺氣,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被人察覺。
“沈墨,我問你,你可認識此人?”李明道指着洛晨道。
沈墨眼睛微眯:“恩,見過兩面,好像叫洛晨,獸潮爆發的時候想找我組隊,但是我已經和其他人組好了隊,就拒絕了他!後來在斷天山脈也見過一次!”
“洛晨說你在斷天山脈想要殺他,所以才讓他被妖獸吞入腹中,可有此事?”李明道問道。
“弟子冤枉!”沈墨立即叫屈起來。
李明道對沈墨隱晦的使了一個眼色:“那你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
“是!”沈墨站了出來,一臉正氣凌然的道:“當時,我們正在和妖獸奮戰,但是我突然發現洛晨不但沒有參加戰鬥,反而在後面撿我們殺掉的妖獸屍體,這種行爲簡直是可恥可恨,於是我就質問於他,沒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還對我破口大罵,我當時大怒,於是出手想要將他擒住交給宗門處理,他極力抵抗,最後不小心落入妖獸羣中!”
頓了一下,沈墨接着道:“弟子未能將他救出,實在是弟子之錯,這些天來,弟子一直心懷愧疚,今天見到洛晨沒事,弟子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同門師弟,如果宗門要處罰弟子,弟子甘願受罰!”
聞言,李明道老懷大慰,對沈墨道:“當時情況混亂,妖獸衆多,無法及時救援,也不能怪你!不過,如果徐長老非要怪罪於你,老夫到也要給他面子,就罰你面壁一個月吧!”
他這是在拿話擠兌徐長青了,因爲根據沈墨所講,沈墨的所作所爲根本沒有任何過錯!任何人都不可能怪罪於他。
如果徐長青遷怒與沈墨,那就是他徐長青心胸狹隘,以勢壓人了!
至於說面壁一個月,更是一句話的事情,等到徐長青和洛晨走了,內門還不是他李明道說了算?
“這世上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洛晨心中大怒,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擡步走到沈墨面前三米出站定,冷笑道:“好一張顛倒是非黑白的嘴,我問你,你可敢對天起誓嗎?”
沈墨臉色微變,不過旋即冷笑道:“有何不敢!我沈墨對天發誓,如我有半句虛言,讓我亂箭穿心而死!而且我之所言,附近很多弟子都看到了,他們可以爲我作證!”
“哦?”李明道故作驚訝道:“既然有人證,爲什麼不早說,來人,將他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