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怎麼還沒睡啊!”李一帆眼睛有些發熱。
“沒什麼!”李母注意到了李一帆身後的少年,問道,“帆兒,他是……”
“噢!他是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沒有家,所以我就把他帶到咱家來了!”李一帆嘿嘿地笑了兩聲。
“你呀!”李母瞪了李一帆一眼,招呼莫雲廷,“進來吧!孩子!”
莫雲廷倒也不顯生疏,大大咧咧地說道:“伯母,我可不小了呢!今年都十二歲了,比一帆還大兩個月呢!”在路上莫雲廷已經問過李一帆的生辰了。
“呵呵!”李母笑了笑,“你們先歇歇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然後李母離開了,李一帆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做到炕上,莫雲廷看了看李一帆的房間,倒也乾淨,除了邊上的一張大炕之外,只餘下一張方桌,還有兩條長凳,莫雲廷知道,這些東西在一般的人家,已經是非常好的了!心裡不由得有些羨慕,“你家真好!”莫雲廷感嘆。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一帆起身走到莫雲廷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帶你進山,那裡可好玩了!可以掏鳥窩,還能夠抓兔子!不過你要幫我幹活,我要砍柴!”
“真的?還有兔子?”莫雲廷樂了,沒想到在這大山裡,還挺好玩的,居然有兔子!於是一口答應道,“好,明天我們一起進山!”
不多時,李母弄來了不少吃的,不過都不是什麼很好的東西,幾個窩頭,還有一碗醃菜,李一帆倒是吃的有滋有味,莫雲廷卻有些受不了,雖然自己在城裡廝混,但是也很少吃這種東西,莫雲廷只是草草地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李母看着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李一帆倒是風捲殘雲般地將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就連莫雲廷剩下的那份也被李一帆吃了個精光,李母一直在旁邊笑着、看着,對於這個兒子雖然很是擔心,但是卻也相當滿意。
當晚莫雲廷與李一帆睡在了一張牀上,兩個少年十二聊着自己熟知的世界,都非常的嚮往,只是與李一帆不同,莫雲廷更向往那種享樂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李一帆被李母喊了起來,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村子邊上的李生家,一頭豬無緣無故的死了,看那樣子,就像是被吸乾了血一樣,很恐怖,李嬸當即便嚇得昏死了過去,就連李生也嚇得臉色發白!李母也不敢去看,還警告李一帆也不要去,生怕李一帆也出什麼意外似地。
李一帆也很吃驚,卻並不害怕,本想聽從李母的勸告不要進山,可是這纔想起昨天已經答應了莫雲廷。
吃過飯後,李一帆將斧頭別在了腰間,然後拉了莫雲廷便跑了出去,等到李母追出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莫雲廷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飛一般的,被李一帆拉着,猶如騰雲駕霧,只能看到路邊的樹木在飛速的後退着。
李一帆一路不停,直接來到了前天自己剛剛開採出來的山坳,這才停了下來,放開了莫雲廷,莫雲廷失去了李一帆的支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李一帆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山坳並沒有人來過,地上只有一些野兔拉的乾巴巴的大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了。沒有休息,李一帆揮動手中的斧頭,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大量的樹枝散落了下來,李一帆指揮着莫雲廷幫忙撿拾着樹枝,同時趁着休息的時間將撿拾到一起的樹枝捆在一起,沒有多久,一大捆樹枝便已經捆好了,李一帆還想再砍一些,卻耐不住莫雲廷在一邊絮絮叨叨的,想要去抓兔子。
李一帆無奈,只好將斧子別在了腰間,一把抓起那一大捆的樹枝,抗在了肩上,然後沿着自己剛剛開採出來的小路,向着高處爬去。
“咦!兔子……快追!”莫雲廷眼尖,看到一隻灰色的野兔正躲在一棵樹後,急忙跑了過去,卻一把撲了個空,那兔子一跳,便逃開了,還弄的滿嘴泥土。
“呸……”莫雲廷一臉的沮喪,“這怎麼抓啊?”
李一帆嘿嘿笑了起來,“你這樣當然不行啦!給,你先幫我看着,看我的!”說完李一帆將肩上的樹枝放下,一個虎撲,足足跳起了兩米多高,剛好落在了那兔子上空,蒲扇大手,一下子將那灰兔子抓在了手裡,李一帆一手抓着兔子耳朵,一手拍去身上的塵土,道:“怎麼樣?”
“這樣也行?跟我剛纔有什麼區別啊?”莫雲廷瞪大了眼睛,要想像李一帆這樣,一下跳起那麼高,自己肯定做不到,更不可能正好落在兔子的上空。“不行,我一定要親手抓到兔子!”莫雲廷氣鼓鼓的說道。
李一帆也不在意,“那你在這抓吧,我再去砍些柴火,這樣過兩天我就能換把新斧頭了!這個用着太輕了!”
李一帆走到一個碗口粗的樹木跟前,連連揮動手中的斧頭,幾下便砍掉了小半,再幾下,整個樹都已經搖搖欲墜了!很快便砍好了另一捆樹枝,綁好之後,一回頭,這才發現莫雲廷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裡抓兔子了。
李一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些心慌,於是放生大喊:“莫雲廷……”聲音沿着山脈不斷遠去,迴音一次又一次!
“我……我在這裡!”李一帆聽到莫雲廷孱弱的聲音從一塊巨石後面傳來。當即李一帆也不再管自己捆好的樹枝,一個箭步跑到巨石之後,看到了身上血跡斑斑的莫雲廷。
“這……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會有血?”李一帆很是吃驚。可是突然卻看到莫雲廷非常驚恐的眼神,李一帆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一股若有若無的腥味傳入了自己的鼻子裡,李一帆立刻意識到不妙,急忙抽出腰間的斧子,頭也不回地向着身後砍去。
“咔嚓!”似乎是什麼東西裂開了的聲音,李一帆急忙回頭,可是卻嚇得魂飛天外。
一具完好的骷髏,正站在李一帆的對面,李一帆手中的斧子卡在了那骷髏的手臂骨之間,骷髏的兩隻空洞的眼眶之中閃動着兩點幽幽地綠光。
十幾歲的兩個少年何曾見過這種東西,兩人全都神色鉅變,臉色蒼白,李一帆還好一點,尤其是莫雲廷,早已經癱軟在了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李一帆大着膽子,踹出一腳,將卡在斧子上的手臂骨蹬開,那骷髏眼中的兩點綠光一閃,忽然那骷髏動了起來,一隻尖銳的手爪直接抓向李一帆。
李一帆生長大大山之間,平時雖然老實,可是也生拼過豺狼,此時見到那骷髏朝着自己抓來,自己反而冷靜了下來,舉起手中的斧頭,對着那骷髏的腦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眼看着斧頭就要劈到哪骷髏頭了,可是突然一股黑氣從那骷髏架中涌出,包裹住了李一帆的斧頭,瞬間李一帆只覺得手中一輕,斧頭已然消失不見,只餘下手柄還抓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