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倫鬱悶地靠在洗手間的牆角信手點上一支菸,身在方家曾讓他十分自豪,順風順水的生活讓他從沒有嘗試過失落,可現在他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吱!前邊的門被輕輕的推開,走進來一個年輕的白人,秀氣的五官卷曲的金髮,還有耳垂上閃亮的耳釘。來人發現角落的方嘉倫露出有些調侃的笑意,純正的美式英語:“我聽說東方有‘鬥敗的公雞’這種說法不知是不是真的?”
方嘉倫聞言不爽地盯了對方一眼,忿忿地道:“我只知道有句話叫‘無的放矢’,你如此失禮的言行讓人討厭。”
“喔,請原諒我的失禮,誰叫我喜歡說真話呢,說起討厭我想你應該沒有那個戴黑手套的傢伙討厭。”來人拍了拍身上的黑色燕尾服笑道。
方嘉倫皺了皺眉,捻熄菸頭狠狠的說:“不管你什麼用意,你最好儘快在我眼前消失!”
來人不以爲意,只是自顧地走到便池邊撒尿,末了舒服地打了個顫,洗把臉在鏡子前撥弄了一下頭髮,突然徑直走到方嘉倫面前,將尖尖的鼻子湊到他眼前,輕聲道:“你小聲點,不然你比我消失得更快。”來人戳了戳方嘉倫的胸膛便要轉身,忽然又回過頭自責的嘆道:“差點忘了,我們布亞諾家族拒絕做你的生意,所以請你打消你那個可怕的念頭。”我們兩個字語氣顯得格外重。
“你、你是……”方嘉倫顯得很吃驚,他剛剛氣暈了頭,打了個電話想讓另一個人消失,而電話的另一端自然就是布亞諾家族在洛杉磯的聯絡人。
——毫無疑問來人正是傑瑞*布亞諾。
“我可以告訴你,那個討厭的傢伙是我的,我會慢慢收拾他,當然是用合法的手段,我不希望在這之前他有什麼閃失,你明白嗎?”傑瑞不屑地看着吃驚的方嘉倫,甩門出去時還扔下句:“天真得可以!”
結束了這場無聊的宴會,樓軒茵拒絕了方嘉倫的好意,執意自己打車回賓館。而楊家的車隊則已經駛上了星光大道。
帥九被叫上了“董事長”的專車,和楊受誠坐在一起,面對沉默他有些侷促不安;“剛纔的事我很抱歉!”帥九最終還是首先開口了。
“只是抱歉麼?”楊受誠不滿的瞪着帥九,“你和那個女孩子有認識?”
“不,只是打球的時候見過一面”帥九忙解釋道。
“那就好,以後做什麼事要量力而行,你要清楚你還揹着楊家的臉面。”楊受誠點了點頭道,“你要清楚在這個社會金錢的重要性,一個人要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無可厚非,但前提是他要能給予他的家人無憂無慮的生活;我之所以不喜歡你爸就是因爲他爲了自己的抱負根本不在意自己還有妻子和兒子,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一個男人必須明白自己的責任。”楊受誠說着有些激動,“那時你還小,可能不太記得了,但我聽你媽說過,你爸一有錢只會去買畫筆油布也不願帶你去吃一次肯德基,他能做到這點我爲什麼不能?所以我斷絕了和你們的經濟來往,我就是要讓你爸明白什麼更重要。”
帥九一時默然,他不清楚這中間是誰的不對,但他記得雖然在美國的那幾年生活很拮据但自己很快樂。
“你打球我也不過分反對,但你要清楚你是否可以靠這個生活下去,如果不能便趁早將心思放在自己的學業上”
“今晚的事我之所以幫你解圍,其中還有一些原因,還有一些事要你去做;你要清楚我是商人,沒有回報的事情我是斷然不會去做的”楊受誠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道。
“什麼事?”帥九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這位“董事長”的事多半不是好事。
“到時自然會叫你”楊受誠想起賴斯威閣那種小人得志的樣子便一陣好笑,想在我手上佔便宜,想得倒美。
絲蒂娜和蔣申鬆坐在車內,絲蒂娜仍然一副興奮的樣子,對剛纔的狀況喋喋不休地詢頭着,不外乎剛纔方家的公子好帥啊,布魯斯好有錢啊之類的,到了最後要央求蔣申鬆請她看南加大和UCLA的比賽,起先蔣申鬆有些不耐煩,但想起自己父親的叮囑最後還是答應了。
夜色中的洛杉磯,在平安夜四處燃放着炫目的煙火,各色人羣在街頭駐足觀望,七彩的花兒在漆黑的空中綻放,湮滅了,又出現了,像機遇和希望在任何人的生命中都曾出現過,也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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