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方嘉倫先生開價二千五百萬美金買下樓軒茵小姐的香吻,可見樓小姐在方嘉倫心中是多麼珍貴,還有人競價嗎?”拍賣師例行的詢問。在場雖然都是些有錢的主,但爲了撈一個女人的吻花上比二千五百萬美金更高的代價,而且還可能得罪方家,這種事只要有點頭腦的人就不會幹。
蔣申鬆作勢啐了一口,低聲喃道:“就他奶奶的會做戲!”,絲蒂娜是個中國通對這些事情也明白些,用中文笑道:“我要是男的我就出一億把這個吻買下來,看方家這個小白臉怎麼收場”;帥九在這邊深有同感,只是見她口氣這般大,不禁對絲蒂娜有了些許興趣,她身後是一個怎樣的家庭呢。
歐吉妮只能站在一邊發呆,因爲聽不懂中文,除了帥九有事沒事的翻譯幾句,其它時候她就像在看無聲電影,只能胡亂的猜測着。
這時方嘉倫昂首挺胸地走了過來,站在他老爸與樓軒茵之間,恰在這時剛剛在外面被放進來的新聞媒體記者鎂光燈“嚓、嚓!”閃個不停,只耀得樓軒茵睜不開眼,方嘉倫沒有錯過這般絕佳的機會,手臂悄悄繞上了樓軒茵的***。
正當四周的人羣發出“好一對璧人”、“這才叫金童玉女”的感嘆時,帥九的眼睛睜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雙手握拳一副要與人搏命的樣子。身後絲蒂娜將蔣申鬆扯到一邊悄聲問:“布魯斯是不是和上面那個女的認識”,蔣申鬆給了個白眼,暈乎,自己認識帥九還沒她早。
鼓聲驟起,拍賣師適時最後問一次有沒有更高價,“有沒有?”
“二千五百萬,第一次!”
樓軒茵無奈地望着天花板,試圖爲接下來這個艱難的吻作心理準備,可憐她對這種行爲毫無經驗,等下該怎麼辦?真的只能將人生的第一次這般交出去麼?
“二千五百萬,第二次!”
方嘉倫得意地收緊別在樓軒茵腰際的祿山之爪,樓軒茵覺察到異樣,吃驚的低呼一聲,這一聲未落,接着同時聽到了兩個聲音,其中有一聲是拍賣師喊出的“二千五百萬,第三次”
正在他要落錘定音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了:
“五千萬!”
……
拍賣師“成交”兩個字剛要脫口硬被擋了回去,他驚訝地四處尋找聲音的主人,四周鴉雀無聲,都被突然的變故震住了。方嘉倫和方定坤更是詫異,好好的怎麼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很快衆人的目光盯向大廳的角落,這個聲音的主人竟是帥九,剛纔樓軒茵的那聲低呼就像陣號角讓他熱血填胸,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可話一出口心中便後悔了,二千五百萬對於他這個連付房租都成問題的留學生來說無疑是個天文數字,這簡直是自取其辱喔。正當帥九耷着腦袋後悔不已的時候,拍賣師也發現了他,在話筒前大聲問道:“先生,你確定你說的是五千萬美金嗎?”
方嘉倫有些生氣地搶過話題質問道:“你應該清楚五千萬美金是個什麼概念,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這裡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蔣申鬆和絲蒂娜都開始爲帥九的衝動擔心起來,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五千萬對他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有方嘉倫身邊的樓軒茵像從萬米高空墜下扯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感激的眼神盡數注入帥九的眼中,讓其不由心神一蕩,這一刻,就算接下來是羞辱也不再重要,任何付出都變成值得。
方定坤一陣冷笑,揮手示意拍賣師,拍賣師點點頭轉身重新道:“雖然不夠禮貌,但按程序還是希望這位先生出示有關證明,否則剛纔先生的競價將視作無效。”
帥九沒有料到自己會變成衆人注目的焦點,有點不知所措,這看在衆人眼中更顯得底氣不足。
在無數鄙夷的目光中他像一頭無助的,初出生便失散的牛犢般彷徨、無助。
“難道我楊受誠的外孫買個東西還要被人懷疑口袋裡有沒有錢麼?”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四周的安靜,這人自然便是楊受誠,透過金絲眼鏡內裡是雙自信的雙眸。
這下週圍的人都釋然了,原來是楊家的公子,難怪出手如此闊綽;方定坤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而方嘉倫則在一旁用眼神詢問,是不是還可以出更高的價格。
“我楊家的人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今天我楊某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會皺半個眉頭。”楊受誠擔心方定坤發狠又來胡攪蠻纏索性先發致人,讓其知難而退。
“楊老闆果然有氣派,連楊家的這些小輩也這麼風趣,和我方家的兒媳婦開這種玩笑”方定坤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中卻正在問候着楊家的列祖列宗。
“呃——,方先生此言差矣,前面我也聽說,這位樓小姐是令子的“未婚妻”,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現在這個年代就講究敢愛敢恨,何況她一天沒有入你方家的門,在場的青年才俊都有機會,玩笑一說倒顯得太隨意了”楊受誠負手對道。
方定坤冷哼一聲,方嘉倫有些氣急敗壞,一雙眼睛圈着帥九,要是可能恐怕真能將其生吞了。帥九對楊受誠這番力挺心中說不上的感激,對以往自己的種種不敬感到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