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只感覺到喉嚨一甜,整個人就如同斷線風箏一樣向後倒飛出去,木離強忍着劇痛,用手一撐,緩解後退之勢,幾個翻滾後才站住身形,木離狠狠的啐了一口,將空中的血沫吐出,同時用左手輕撫左胸,兩根手指一滑,木離心中一凜,自己的左胸的肋骨至少斷了四根,還好自己剛剛身體微微做出調整,不然這肋骨刺入臟腑,自己怕是要直接倒在這天地盤上。
木離眼神有些迷惑,自己剛剛的攻擊,別說是人,就算是大漠中皮質堅韌的妖獸也應該沒有還手的餘地,雖說自己並未攻擊蠻烈身體上的致命部位,但是長達半柱香的瘋狂攻擊也該讓蠻烈喪失戰鬥力,同時蠻烈的力量,木離在之前試探時已經將蠻烈的實力掌握的八九不離十,不過剛剛蠻烈的這一拳力量幾乎可以媲美木離封神門後七成的一拳,木離心中詫異萬分,擡頭看向不遠處的蠻烈,忽然愣在原地。
不出木離所料,蠻烈此時的情況並不樂觀,其渾身上下用來構成防禦的血液已經讓木離打的無法凝聚,血液下的皮肉更是傷痕累累,蠻烈的雙臂已經微微扭曲,手臂上的血鎧被木離擊的粉碎,蠻烈的五根手指也有不同程度上的斷裂。正是這樣的身體,竟然能揮出那樣有力的一拳,“他是怎麼做到的?”木離不禁在心中問道。
而蠻烈正在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半坐在地上,剛剛攻擊木離的拳頭還高高舉起,整個人身體一上一伏,大口的喘着粗氣,綁在頭髮上的獸筋也已經不知去向,頭髮四散的披在臉上,透過頭髮的縫隙能看到一雙血紅的雙目,死死的盯着木離,“你剛剛···打的很爽吧。”蠻烈的聲音此時有些尖銳,伴隨着一陣咕嚕聲傳出,聽上去頗爲怪異。
場中的情況突然發生變化,看臺上的蠻暗忽然站起,木離剛剛分明壓制住了蠻烈,怎麼會有這一拳?蠻暗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陰沉的看向身後的蠻怒與蠻吉,蠻怒和蠻吉相視一笑,蠻怒更是起身拍了拍蠻暗的肩膀“蠻暗哥,畢竟是個外人,怎麼能讓他獲得蠻神殿的資格。”蠻暗沒有接下蠻怒的話,只是講目光移回場內,看着木離面露擔憂之色。
元晴也沒看懂場中情況,急忙問身邊的阿公說道“阿公,蠻烈哥怎麼回事,剛剛蠻怒哥還佔上風,怎麼現在···”阿公拍着元晴的腦袋,眼睛卻瞟向一旁的蠻吉,冷哼一聲“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蠻紋術中的鬼紋,只有在身體受到極大傷害時才能施展出,此術風險較大,常人不好掌握受傷程度,若是遇到實力差距較大時,往往連使用的機會都沒有,在蠻紋一脈中向來屬於禁術,沒想到蠻烈竟然修煉了這個術。”阿公皺着眉頭,剛剛蠻木若是直接開啓狂血術使用雷霆手段將蠻烈擊倒,蠻烈是絕無機會施展此術的。
木離看着面前的景象忽然瞳孔微縮,面前的蠻烈竟然緩緩站起,而其身上的傷痕正以一種肉眼可見恢復着,五根手指也在蠻烈幾次甩動中恢復如初。短短十幾秒,蠻烈渾身上下的傷痕就彷彿從未存在一般,若不是蠻烈身上破損的衣服,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剛剛被蠻木攻擊的痕跡。
伴隨着一陣骨頭碰撞的響動,蠻烈用手輕輕搖晃着肩膀,舒展着身體,隨着蠻烈起身,蠻烈的臉逐漸在頭髮中顯露,除了那雙血紅的眸子,在蠻烈的臉上,一道奇怪的黑色紋路正在逐漸蔓延,木離雙目微眯,蠻烈臉上的紋路似乎是某種蠻紋,但是卻又與尋常的蠻紋不同,血念術中的蠻紋術,大多都是依靠自身鮮血在皮膚上繪製,從而獲得力量,因此蠻紋術大部分都是血色紋路,而面前蠻烈臉上的黑色紋路根本看不出是由蠻烈鮮血紋畫,反倒像是從蠻烈的皮膚上自然延伸出。
“這是什麼??”木離不由得開口問道,蠻烈舒展雙臂,輕蔑的看了木離一眼“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你今天要···輸給我。”蠻烈將身體壓低,後背弓起,雙腿交錯着死死蹬住地面,雙手按在身前的地上,木離眼見不妙掙扎着起身。
沒等木離站穩,一聲巨響就從蠻烈身下想起,蠻烈如同一隻離弦之箭一般衝向木離,而剛剛蠻烈蹬住的石臺已經出現了一個不淺的坑,木離咬牙,忍受着胸口的劇痛,狂血術再次運轉,躲開蠻烈的攻擊,一陣石頭炸裂的聲音從木離身後傳來,木離回頭看去,剛剛自己所站的位置已經讓蠻烈一拳打出一個大坑。
蠻烈猙獰的笑着“你剛剛不是打的很爽嗎,現在跑什麼?”蠻烈一邊說着,一邊朝木離撲來,木離看到蠻烈的破壞力,深知不能硬碰,只能倉促躲閃,就這樣,場內的二人一個追一個跑,上演了一處貓捉耗子的戲法,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蠻烈的力量與速度都得到了質的提升,卻依然無法抓住木離的身影,有好幾次僅僅只差寄幾寸,卻依然讓木離從拳下逃走。
就這樣一來二去,蠻烈逐漸有些心浮氣躁,攻擊的手段雖然凌厲,但是卻顯得倉促。蠻暗站在高臺上,一臉激動的看着場內,旁人看不明白,蠻暗卻看的真切,木離能多次躲過蠻烈的攻擊,正是因爲再每次攻擊即將觸碰到木離時,木離都會封住足下的三裡穴,從而段時間腿部力量增強,讓自己的速度大增,也正是如此,木離纔多次躲過了蠻烈的攻擊,蠻暗心中頗爲欣慰,看起狀態,木離封足下的三裡穴,已經得心應手,木離的資質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上一分。
“你到底要跑到什麼時候?”蠻烈怒吼一聲,再次撲向木離,木離只是冷冷的看着身後的蠻烈,繼續朝前跑着,同時木離體內的血液飛速流走,而木離衣服下胸口的肌肉竟然詭異的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