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白光在空中停頓,“在這裡吵鬧什麼”隨後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從白光中傳出,光芒散去,二人漏出身形,正是秦傲與冷長老,錢震見到是本峰的大長老,急忙帶着衆弟子跪下“弟子錢震,見過冷長老。”木喬軒雖說心中怒火未消,不過見到自己的師尊駕到,也不敢怠慢,將未說出口的穢語收回,跪倒在地上“見過師尊。”
冷長老似乎並不願理會衆人,只是張開神識鋪灑在血精草田中。秦傲則冷冷問道“軒兒,怎麼幾個月還學不會規矩,來到丹臺峰鬧什麼。”木喬軒氣的雙目通紅,雙手抱拳說道“師尊,今日你用的那株壞的血精草,正是這藥田的負責弟子木離給我的,絕不是弟子的本意。”木離臉上雖然還是那副無辜的模樣,但是看到空中的二人心中還是萬分緊張,要說這丹臺峰禁空禁制是玄蒼派出了名的,能在丹臺峰這樣大搖大擺的御空而行,就算不是長老級人物,也一定是有些特殊的身份,在看到錢震和木喬軒的模樣,木離心中更是篤定,面前這二人一定是唐嫣曾經對自己說過的,玄蒼派僅有的幾位長老之一,再加上這結丹期境界自帶的威壓,木離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不過很快這感覺就逐漸褪去,面前二人雖然威嚴十足,但是卻遠不及那血海中的血袍人。
木喬軒一邊說着,一邊指向木離,臉上的表情比剛剛的木離更加悲憤,不過這可不是裝出來的,木喬軒本就以爲自己無緣無故的犯了錯,到了木離這裡,木離還拒不承認,讓木喬軒難免有些急火攻心。
“這個,是你弄出來的?”秦傲反手拿出那株乾枯的血精草,木離見到它的瞬間,眼神閃過一絲緊張,心裡更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妙,不過臉上依舊是那副無故的樣子“長老,弟子與他向來不合,也不知怎麼今日又捏造出一個理由來冤枉弟子,弟子···。”木離說到一半,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隨後藥田內上百株血精草也隨着木離一同漂浮在空中。
木離掙扎着,看到施法人竟然是面前的冷長老,而冷長老雖然眉頭緊鎖,不過目光卻很堅定,彷彿已經認定了此事是木離所做一般。
木離下一秒就被丟入血精草堆中,木離正準備把自己的右手藏起,卻已經來不及,右手在觸碰到血精草的瞬間,血精草內的靈氣與血氣就都進入木離的身體,而那血精草也很快乾枯。
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木離跌坐到地上,看着身邊幾株乾枯的血精草,木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冷長老卻笑道“果然如此,秦老弟,還看不出嗎。”秦傲雙眼微眯說道“莫非,是傳說中的血煞之體。”
“看樣子八成不會錯,不過還是要讓其他師兄弟看一看”冷長老思索一二,“畢竟是不是血煞之體,僅僅憑藉這一株血精草還不能判斷。”秦傲倒是有些篤定“吸收靈氣倒也罷了,竟然能將這血精草內的血氣一併吸收,差不離,差不離···。”
冷長老單手一指,忽然幾道靈符飛上天空,隨後冷長老唸唸有詞,靈符竟然化作一個個白色的飛劍,分散各處。“走吧秦師弟,我已經飛劍傳書給掌門及各峰長老,咱們一同前去如何。”冷長老面帶微笑,四周的弟子依舊不敢擡頭,不過幾個機靈的弟子已經聽明白,丹臺峰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師弟竟然獲得一種非凡的體質。而這種體質竟然能讓玄蒼派衆多長老集中在一起,着實不令人驚訝。
木離雖說表面上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不過心中卻明白,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血煞之體,而是自己的右手,木離對自己的右手愈加好奇。
跪在臺下的錢震等人更是握緊拳頭,沒想到昨日還是任人欺凌的師弟,今日竟然擁有了如此非凡的體質,尤其是木喬軒,看向木離的眼神中不但有嫉妒,更是透露出一股怨毒,若說着玄蒼派,木喬軒的資質已經是頂尖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剛剛入門就被結丹期的長老收爲弟子,放眼整個雲州,天靈根又能有寥寥幾人,誰曾想這個鄉間小子的資質看上去似乎比自己更加稀有。
秦傲大手一抓,將木喬軒與木離抓到空中,“走吧冷老頭,咱們先去與衆師兄匯合,你答應我的幾株草藥···”冷長老笑着拍了拍秦傲的肩膀“放心吧,錯不了你秦老弟的。”二人就這樣笑着化作一道長虹離去。
木離並不是第一次被人帶着飛在空中,上一次還是李亮御劍帶着自己尋找各峰收留,而今天木離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一日千里,結丹期的遁速遠超李亮,木離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景物,只覺得眼前五顏六色的東西交合在一起,又逐漸散開,木離正有些頭暈,整個人眼前卻突然一亮,隨後,整個人飄在空中,緊接着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木離有些吃痛掙扎着站起,面前則是一個巍峨的寶殿。
寶殿上有金頂,下爲銀磚,四周玉龍盤柱,檐下刻着一座座金漆的峰巒,木離粗略一數足足有七座,似乎是對應着玄蒼七峰。大殿上方恢弘氣派的寫着兩個大字“凌雲。”
“凌雲殿。”木喬軒不禁脫口而出,自己曾聽師傅說過,這凌雲殿是玄蒼派衆長老商議要事之所,木喬軒先是欣喜,師傅竟然帶着自己來到此處,隨後又有些惱火,木離的體質竟然能驚動到衆長老去凌雲殿商議,看向木離的眼神中再次充滿憤怒。
木離卻懶得理他只是看着四周的景色。
“走吧,兩個小傢伙,在這裡就算是我們二人也不能隨意進出,也要一步一步走進去”秦傲輕聲說道,隨後與冷長老一同向凌雲殿走去。
這木姓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又很快將目光分開,也跟在兩位長老身後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