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腳踩青蘿盤離開血海峰,站在血海峰上方認清方向後,再次催動靈力,朝着一個方向飛去,而不遠處修羅峰的蕭洛羽卻無意間看到了匆匆離去的木離,蕭洛羽本不想理會,不過想了想還是對這個小師弟的舉動有些好奇,一個進入九獄峰後一直苦修之人,這般急匆匆的要去往何處,蕭洛羽帶着這份好奇化作一道遁光緊追其後。
這還是木離第一次在玄蒼派內御器飛行,遁速不快,遠不如先那幾次風馳電掣,不過卻是能飽覽玄蒼派內的景色。玄蒼七峰的景色遠盛九獄峰,且說木離面前這座,從下至上都是一片綠瑩瑩,最下方溪水環繞,遍佈苔原草皮,行至山腰,松柏茂盛綠柳長青,可謂是千古一息,玄蒼派範圍也是極廣,頗有些十里不同天的意味,遠處的一座山峰更是流漏出琉璃華光,一副珠光寶氣的模樣。
木離在玄蒼派間穿行,看着四周景色饒有興趣,不時的有其他修士駕遁光經過,大多都用神識掃過木離,隨後面露驚訝之色,畢竟在玄蒼派練氣期中能御器飛行之人還是少數,而木離身上穿的也只是當初從家裡哪來的尋常布衣,畢竟九獄峰與其他峰不同,並沒有峰內弟子專有的服飾,木離前幾年在玄蒼派還算小有名氣,雖說只是些流言蜚語,不過已經接近斯年之久,大多人對木離的名字都已經陌生的很。
在這來來往往的修士中,木離每次用神識查探,都有一種刺痛感傳來,說明這些修士的修爲比木離要高深不少,恐怕都是些築基期的前輩,自己區區練氣期就在宗門內御器,還是太過招搖了些。
木離行進足足一個時辰,直到體力有些不濟是,纔將遁光停下,“唉,若不是九獄峰沒有宗門內往來的傳送陣,我又何須如此。”木離早早就確認過,九獄峰內雖說有設下傳送法陣,但無一不是前往外界,至於玄蒼派峰內之間應有的傳送陣居然一個沒有。這也是爲何木離要耗費靈力御器飛行的原因。
而木離此行的終點正是丹臺峰,在玄蒼派內,若是木離相熟之人,除了九獄峰衆人與木喬軒,剩下的唯一一人便在這丹臺峰中,當初木離被逆水流帶走,並未及時歸還丹臺峰的信物,因此在丹臺峰內進出無阻。
門口看守的弟子見到信物也不疑有他,畢竟這裡可是玄蒼派,丹臺峰又有獨特的鎮山法陣,沒有信物絕對無法進來,也沒理會木離身上衣着不符,認爲木離是許久未歸的弟子,便放木離進去。
木離沿着熟悉的路,很快就再次來到藥園,這裡的一草一木如四年前一樣,並無太大變化,只是有許多不知名的草藥偏向成熟。
丹臺峰內有禁空法陣,木離只能在藥園中徒步行走,木離來到丹臺峰正是要找當初入門時接引自己的唐嫣,此女子雖然實力不強,但是對玄蒼派的各處都十分熟絡,她一定知道如何在宗門內賺取靈石。
木離按照記憶,向唐嫣的住處走去,未見到唐嫣的小屋,卻聽到一陣嘈雜之聲。木離的眉頭微微皺起,嘈雜聲中兩聲熟悉的聲音讓木離的眉頭逐漸皺緊。
“唐嫣,我勸你識相一點,錢師兄已經修煉至練氣七層,你不過區區練氣四層罷了,錢師兄看上你,對你來說有數不盡的好處。”唐嫣的居所前,聚集了不少丹臺峰的弟子,爲首之人正是錢震,而錢震身旁的附庸者一臉貪婪的看着唐嫣漏出的身體,唐嫣滿臉厭惡“錢震,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唐嫣就算是人魂俱滅,也絕不會從你···”
錢震見狀冷哼了一聲,雙手背過身去,裝作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不過其雙眼渾濁中透着邪念,目光停留在唐嫣白花花的肌膚上,喉嚨還是不受控制的嚥了下口水,“唐師妹,你與我的婚事,錢唐兩家都已經應允,你的父親更是收下了我們錢家的聘禮,此事可由不得你···”
“既然已經收下了聘禮,那自然就是錢師兄的夫人,既然是錢師兄的夫人,今日錢師兄與你親熱親熱又有和不妥”錢震身邊一個矮小男子粗着嗓子說道,唐嫣聽到親近二字臉色一變,“錢震,你敢對我無禮?”
“無禮?呵,過幾日就是我錢家的夫人,你怕什麼,誰不知道你在丹臺峰的樣子,狐狸抱頭,自來騷,總是與別人調情,怎麼今日連你的相公都碰你不得?”錢震見唐嫣抵抗的樣子與厭惡的眼神,一股邪火升起,隨後練氣七層的修爲毫不收斂的展開,整個人也一步一步向唐嫣逼近。
唐嫣見狀,慌亂得花容失色,找到一處人羣中的缺口,趕忙要衝出離開,沒成想先前的矮子卻先行攔在唐嫣面前,一雙黑手對着唐嫣伸去,“唐師妹,哪裡跑?”矮子猥瑣的笑着,看着唐嫣裸露在外的玉足,舔着嘴脣,伸手抓去。
沒等矮子碰到唐嫣,自己卻現在原地驚呼起來,“啊,是誰”一隻健壯的佈滿傷痕的手一把握住了矮子哪短小的手掌,矮子的手掌已經被捏的有些變形,吃痛的連連叫罵,“他媽的是誰,還不快放手,疼死老子了。”
錢震看着突然出現的弟子,背影有些眼熟,直到此人一把將矮子拎起,同時轉過身來,錢震纔看清這人相貌,不由得驚呼道“木····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