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緩緩伸出手指,指着木喬軒說道“這樣看來,剛剛侮辱我父親的人,是你?”木喬軒用神識感應到木離的修爲後信心大增,嘴角輕蔑的揚起一絲微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哈哈哈,木喬軒,我與你本無深仇大怨,可是你幾次三番爲難我,今天更是當衆羞辱吾父,若這樣我再容忍,還有何臉面立足於天地間。”木離的眼中被憤怒充斥着,而一旁的木老六卻一把拽住木離“好小子,小詞說的挺勵志,不過別衝動,木喬軒這小崽子陰險的很。”木老六剛剛見識過木喬軒的手段,在他眼中,木離只是個武功比自己強一點,武功再強也沒法跟這些修了仙的人交手,這才攔住木離。
一旁的木長青也想到此處,面露擔憂之色,“兒子,算了,你能平安回來,爹已經滿足,沒有其他的要求,這事····。”木長青的話沒說完,便被木離一把擁入懷中,感受到父親身上清瘦的骨頭,木離心裡微微作痛,“放心吧父親,兒子已經徹底不一樣,今天不但是我,更是咱們家在木家再次擡頭的一天。”
木離的聲音不小,院子裡的人都挺得真切,不少人都嗤之以鼻,在他們眼裡,木離再強也不過是修仙者,在場的木家修仙者足足八人,他木離只是在玄蒼派呆了三年,未免太自大了些。
“擡頭?呵,你只是煉氣二層,在場的幾人中修爲最低,就連去年剛進玄蒼派的木虎修爲也已經與你相當,木離,你怕不是昏了頭,憑你的這點微末修爲,拿什麼讓你今日擡頭?”木喬軒話如刀尖,字字毫不留情,將木離的修爲揭露,在場的人雖然聽不大懂,卻還是聽出木喬軒字裡行間的意思,木離在這些修仙者中,是最弱的存在。
一時間,各種譏笑嘲諷毫不留情的落在木離身上,木長青站在木離身後臉色有些蒼白,正想伸手拉住木離,木離的手卻先一步握緊木長青,微微用力,示意木長青安心。
“六叔,剛剛木喬軒對我父親做了什麼?”木離沒有理會四周人的羞辱,而是回頭笑着問木老六,木老六雖然心裡也有些犯嘀咕,不過見到木離的雙眼卻莫名心安,挺着腰說道“大侄子,這小崽子以下犯上,扇了二哥一個···。”木老六話說到一半,木離便擡手製止,冰冷的眼睛看向木喬軒,臉上卻依然掛着笑意。
“既然如此··”木離的話剛說出口,便忽然變得模糊,與此同時木離的身體消失在原地,木喬軒臉色猛然一驚,自己明明一直盯着木離,可是木離卻還是在一瞬間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速度比剛剛與王武師對戰時更快,“怎麼可能,他在哪?”眼看着木離消失,木喬軒心中說不出的焦急,匆忙將神識展開,修煉到練氣七層的木喬軒雖說修行速度快,卻並不常與人鬥法,爭鬥經驗不足。
練氣七層的神識不知比木離大上多少,已經能將半個木家籠罩,木喬軒只是剛張開神識,就立刻感應到頭頂的房樑上有異樣,只是擡頭的功夫,人已經從房樑上躍下,木離毫不留情,在大漠常年與妖獸爭鬥,木離的打鬥經驗不知比木喬軒強上多少,雙膝用力頂在木喬軒的雙肩,只是稍稍用力,便將木喬軒整個人按在地上,木離則騎在木喬軒的身上,用雙腿夾住木喬軒的腦袋,不讓其移動,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幾乎是在眨眼間便完成,木喬軒回過神來,已經被木離擊倒,而自己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法術都沒放出,隨後一股巨力從臉上傳來,木離當着所有人的面,重重的給了木喬軒一個耳光,木離的身體已經媲美煉體士,只是隨意的一個耳光,就打得木喬軒七葷八素,緊接着又是一個耳光,木喬軒感到腦漿在自己的腦中搖晃,根本無法凝聚靈力釋放法術,倉促之下呼喊着“木思言,還不出手,難道想看着我被打死···。”沒等木喬軒的話說完,木離擡手又是一個耳光落在其臉上,就在這時一股寒意從木離身後襲來,木離只的朝前就勢一滾避開寒芒的鋒利,回頭看去,一柄小劍正懸在木喬軒身上,劍尖指着木離,木離看向不遠處的那名練氣五層的女子,木思言正是她的名字,木喬軒雖然對木離充滿敵意,不過在玄蒼派對其他的幾個同族弟子倒是頗爲照拂,尤其是木思言,以自己的修爲短短三年能進入練氣五層,除了自身的努力,也少不了平日木喬軒丹藥上的照拂,要知道不少已經在玄蒼派七八年的弟子都卡在練氣四層的瓶頸處,而自己在木喬軒的丹藥輔助下竟然一舉突破了練氣四層直達練氣五層,如今木喬軒有難,無論對錯,木思言理當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