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人影趁着臨時營地陷入混亂悄悄逃離。
“害羞,這麼急急忙忙召我們離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人問道。
帶着“害羞”面具的無涯,身體與黑夜融爲一體,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在山林中折轉。
“趙磊掌握了‘啓’,再待下去,我們遲早都會暴露。”
“啓?這種靈技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掌握?”
無涯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算在伊莫吉,也只有最高層幾位才掌握“啓”,這件事情必須儘早通知‘微笑’!”
“撇嘴他們的下落還......”
“不用找了,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恐怕已經死在趙磊手上了。”
“嘶~這人實在可怕!這麼一來,伊莫吉在寧雲就全面淪陷了......”
“哼,只要把這個情報彙報上去,趙磊這次必死無疑!”
......
盔甲螞蚱的戰鬥能力,顯然和蟲獸同處於一個級別。
在精英團密集攻擊下,沒有顯露出半分頹勢。
好不容易在它盔甲上打出幾條裂縫,一眨眼就會自我癒合。
血厚防高恢復快,配合它那條可以將人一擊斃命的口器,僅僅兩分鐘時間,就又帶走了三條人命。
趙磊咬牙從地上起身,鎖定怪物的位置後,喊道:“都閃開!”
話音剛落,甲彘頂端就凝聚起一團血球。
下一瞬血光衝擊直射而出,將盔甲蟋蟀籠罩在內。
噌噌噌噌~
精英團成員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感受趙磊的技能,那醞釀着可怕毀滅力的血色光柱,不斷傳出密集的刀兵切割聲響。
彷彿一旦沾染,就會被撕成碎片,成爲血色光柱的一部分。
那盔甲蟋蟀受到衝擊,同樣難以招架,想要左右閃躲掙脫,卻被光柱牢牢鎖定,無法脫離半分。
三秒過後,血光止歇,那怪物體表的盔甲盡數磨去,露出一片刺骨嶙峋的脊背。
恐怖的自我恢復能力依然在發揮作用,怪物體表不斷分泌出黑色油質粘液,這層粘液一遇到空氣,就開始半板結乾枯,變成一層薄薄的甲殼。
趙磊猛一提氣,對着怪物使出棒打乾坤。
甲彘自上而下呼嘯砸下,將蟋蟀剛剛分泌的甲殼拍成齏粉,隨後揮杖橫掃,一把將其掃入山坡。
沒了盔甲保護,精英團成員的攻擊終於開始奏效。
五光十色的技能盡數傾瀉,轉眼就將怪物落點覆蓋。
一輪技能過後,崖壁上除了一地斷木裂石之外,再無別物。
殺戮印記的持續時間已經過去,盔甲蟋蟀顯然藉着漫天攻擊,再次潛伏僞裝起來。
趙磊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敵人,血厚防高恢復快,不僅善於潛伏僞裝,還具有一擊致命的可怕攻擊力。
留這種東西在營地周圍,簡直就是在所有人脖子上架了一把利刃。
然而此刻兇狼變身還處於冷卻狀態,無法憑藉氣味辨別怪物的具體位置。
剛一開啓靈域,趙磊就感到一陣目眩。
即便如此,趙磊依舊咬牙堅持。
氣態靈域逐漸收縮匯攏,形成感知能力更爲細膩的液態靈域。
“嗯?”
很快,趙磊就發現自己的靈域覆蓋範圍發生了擴展。
原本液態靈域有效覆蓋範圍只有五十米,而此刻卻已經突破了六十米範圍。
雖然還能進一步收縮以提高感知精度,可腦袋裡傳來的刺痛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六十米範圍,足夠覆蓋盔甲蟋蟀的藏身區域。
胖子也掩在一位名叫于海洋的盾戰身後。
這是第二小隊的副隊長,同無涯一樣,走的也是肉裝路線,武器是一面寬大的塔盾,職業稱號是守護者,只要站在他身旁,所有人都可以享受到他的盾牌庇護。
胖子同樣用靈域一寸一寸掃視着山坡上每一處區域。
趙磊很快鎖定了幾塊尺寸同盔甲蟋蟀體格類似的山石,將這些石頭一一標記爲可疑目標。
將雷霆咆哮的籠罩範圍涵蓋這幾塊可疑石塊,甲彘杖頭開始閃動雷光。
後排的法爺緊緊注視着趙磊的一舉一動,頓時意識到他應該有所發現,紛紛拿出武器,準備施法。
十五秒吟唱時間轉瞬即逝,雷電轟落的剎那,目標範圍內的一塊石頭像是鬆動了一般,忽然開始向下滾落。
可即便如此,它依然沒能躲開雷霆洗禮。
一股淡淡的焦香味傳出,精英團的法術再度轟出,對着石塊所在的區域進行又一輪地毯式輸出。
靈域鎖定了目標,趙磊再度自損血量,使出血光衝擊。
噌噌噌噌~
密集刺耳的切割聲不斷在山坡上響起,那怪物再也忍受不住,發瘋似地飛射而出,對着就近的胖子彈出口中的武器。
就在那黢黑的口器即將命中胖子的前一刻,一面厚實的盾牌擋在胖子身前。
當~
巨大的衝擊力推得於海洋在地上接連翻出幾個跟頭,卻成功在怪物口中護住了胖子。
受到反震影響,盔甲蟋蟀同樣向後彈飛,血光衝擊剛結束,一道陰影之刃緊隨其後,正中後背。
眼尖的胖子當即使出背刺,竄至怪物身後,重重砍出一刀。
噗~
一大蓬黑色血水飛濺,這一刀不僅砍出了暴擊,更是附加了流血傷害。
那怪物吃痛,正要反擊,不料又被一杖敲在腦門,陷入了暈眩狀態。
趙磊撤銷了二段橫掃,換成普通攻擊,趁着敵人陷入暈眩,狂敲悶棍。
啪啪啪啪~
兩人相互配合,將怪物虐得死去活來。
盔甲蟋蟀再度恢復行動能力之時,胖子率先開了潛行撤離,而趙磊同樣退到了持盾的于海洋身旁。
怪物遭受重創,像是認了慫,轉身躍向山坡,準備繼續僞裝潛逃,可沒想到敵人的攻擊卻根本沒有停歇的跡象。
這一次不需要趙磊點明真身,火光照耀下,那一塊不斷噴着黑血的石頭,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問題。
幾輪法術轟出,在赤焰槍領銜的恐怖威力下,盔甲蟋蟀最終變被轟得面無全非,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