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危急了。
要是崔玉治再慢上那麼一會兒,那位築基修士說不得就要受重傷了。
遠處的霍景秋看得心驚膽戰,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老崔,剛纔是怎麼回事?”一看到崔玉治似乎還不以爲意,霍景秋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陣質問。
“他來信了。”崔玉治手舞足蹈,接着說道:“他聯繫我了。”
“誰?”其他人全都一頭霧水。
還是霍景秋最先反應過來了,急忙問道:“有天外山的消息了?”
“嗯。”崔玉治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下子,其他人頓時都無語了。
這時候,崔玉治才反應過來,羞愧地說道:“剛纔是我一時激動,竟然犯了這麼大一個失誤。”
隨後,他又很慎重地作了一番檢討,甚至還差一點跪了下來認錯。
剛纔的事情,確實是他的過失,不該如此罔顧其他同伴的性命。
看在他認錯態度還不錯的份上,而且也沒有造成巨大的損傷,其他人說了他幾句也就作罷了。
有了這次的教訓,霍景秋等到所有隊伍都回來後,只得重新劃分一下人員分佈,並且補償了這些人的一些損失,就從崔玉治所得的那一份扣。
崔玉治再次向他們致歉,求得他們的諒解後,此事才揭過不提。
陳慕並不知道玉景山這邊發生的事情,他等了一會兒,纔等到崔玉治的回信。
兩人互相確認了一下彼此的身份無誤後,開始了一番對談。
崔:“我實話跟你說,如今的王長遠早已今非昔比,你務必要小心他。”
陳:“我這段時間都沒關注外面的情況,若不是我的幫衆主動跟我提起此事,我可能還被矇在鼓裡。你可以具體跟我說一下,王長遠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崔:“據我們安插在太溟山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王長遠煉成了一杆極其厲害的旗幡,應該已經有下品靈器的威力了。”
陳:“難不成他的煉器坊已經提升到三階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下品靈器?”
崔:“根據我得來的消息,他的下品靈器並不是煉器坊錘鍊出來的,而是另有他法,可能跟他的功法有關。”
陳:“竟然如此了得。”
崔:“此事應該做不得假,所以我們必須要有應對的辦法才行。”
陳:“我知道了,我們隨時保持聯絡。若是有新的情況,大家互通有無,共同進退。”
崔:“這也是我想說的話。”
初次對談的內容,帶給陳慕的震撼,可想而知。
本來他還以爲整個修行界,應該暫時只有他身懷下品靈器而已,想不到那位王長遠竟然還能煉製出來,這一點卻是他之前完全想不到的。
如果對方的下品靈器是由他修行的功法而來,那麼他們的契合度肯定更高,威力自然就更大。
即使陳慕手握下品靈器與他對上,勝負還真的難料。
難怪對方突然自信心爆棚,胃口一下子變得這麼大了,原來是人家突然就變強了。
不過,陳慕還是心中不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就算王長遠的實力突然暴增,但是對方想要拿下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時候,陳慕突然覺得有一個盟友,其實還算不錯,總歸自己不會再兩眼一抹黑了。
就在崔玉治與陳慕對談之後,霍景秋又找了過來。
此時,他的手中拿着一件玄金色的護盾,直接扔給了對方,說道:“這個給你收着,以作防身之用。”
崔玉治看了這個護盾一樣,睜大了眼睛,說道:“又刷了一個極品法器?這一次,你們自己拿着吧,我不是已經有一把弓弩護身了。”
“人家王長遠可都配備有靈器了,難道你就不擔心與他對上?”霍景秋看到對方又扔了過來,歪着頭問道。
“這些東西還是分一些給好兄弟,不能寒了大家的心。大家拼死拼活的,總歸要有一些收穫。你不是常說,不患寡而患不均,不能什麼都拿給我。”
如今的太溟山就像是一塊巨石,一直壓在玉景山衆人的心口上。
他們能站在這個位置,確實要頂住一大半的壓力。更何況他們早就收到消息,太溟山好像找到了外門通往內門的道路,約定在半年後就要動手了。
“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我們召集人手把那座洞府拿下,你看怎麼樣?”霍景秋想這件事情已經想了好幾天了,先前一直遲遲下不了決心。
近些天太溟山傳過來的消息,實在是讓他們覺得事態緊迫,好像有點要脫離他們的掌控了。
據說,王長遠只憑一個人就能滅殺二階下品妖獸了。
就在昨天,他自己竟然脫離了團隊,不知道往哪裡去了。
他們毫不懷疑,半年之後,當他再度迴歸的時候,肯定會以一種萬衆矚目的方式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他們玉景山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你跟天外山談得怎麼樣了?”還未等崔玉治回答,霍景秋繼續問道。
“聽他們的口氣,天外山好像都不知道王長遠的事情。”
“我當初就說了,實際上我們不該這麼早就跳出來跟太溟山對上,想要指望他們的話,好像不大靠譜。”霍景秋忍不住埋怨道。
“你說我們要不要邀請天外山去那座洞府?”崔玉治一直低着頭沉思,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老崔,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那座洞府可是我們的底牌,怎麼可能憑白讓天外山的人進來拿好處。”聽到對方的建議,霍景秋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崔玉治,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他們可是花費了很大的代價纔將洞府外圍陣法破解的,爲此還失去了好幾位兄弟。
在他心裡,這可是獨屬於他們玉景山的東西,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你想哪裡去了,又不是白白讓出好處。你還記得誰是第一位晉級至築基期的人不?”崔玉治有點無語了,他又不是缺心眼的人,難道胳膊肘往外拐?
“難不成天外山真的擅長煉丹?”經崔玉治提醒了一下,霍景秋一下子就想到了對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