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陳慕還只是煉氣中期的時候,他就已經拿到了兩件特別的東西,一件隱身陣臺,另一件是一把魚竿。
原本他以爲這兩件應該只是一般的下品靈器而已,並不在意。
直到後來,他發現,即使以他築基期的修爲,依然無法將這兩件破損的東西還原成功。
那時的他,甚至已經拿到了上品靈器殘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
與上品靈器相比,這兩件東西顯得更加古樸,器件上還有一些花紋。
難不成它們是極品靈器?
陳慕忍不住進行大膽的猜測。
極品靈器,看上去跟上品靈器只有一字之差,其實算是兩種不同的物類。
就跟極品法器,是煉製靈器時的失敗品一樣。極品靈器,也是煉製法寶失敗後的產物。
靈器和法寶之間的差距,遠比法器和靈器還要大得多。
通常來說,小部分的煉氣後期修士,在某種情況下,是能發揮出極品法器的部分威能。若是想要百分百發揮出來,至少要突破至築基期才行。
然而,極品靈器卻是築基修士奈何不了的。
只有紫府期修士,已經將一身真元轉化爲法力後,才能控制住極品靈器的中樞。
如此看來,陳慕想要以築基期的修爲,就打算還原那兩件至少是極品靈器的器物,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自從陳慕知道了那兩件器物頗爲不凡後,就將它們妥善保管起來了。以他如今微末的道行,根本就奈何不了它們。
要不是他再一次遇到了這一件疑似極品靈器的器物,他恐怕已經忘記了還有這麼一檔事情。
這件器物看上去是一件水滴的形狀,應該是某件金屬鐘的內芯。
既然陳慕奈何不得對方,只能是將它妥善收起來。
陳慕完全沒想到,自己偶然的一次決定,既然還能有如此收穫。
做完這一些後,已經過去了半天時間。
陳慕將所有人都送走後,便轉身走回洞府裡。
時間不等人。
他還是趕緊回去靜修閉關要緊,要是能早一點突破至築基二重天,自身的安全就多出一分保障。
當他剛走到洞府門口時,一道天藍色的黑影從裡面跳了出來。
陳慕微微側了一下身子,便躲了過去。
當他回頭一看時,靈寵藍麒貓夾着尾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下子就跑遠了。
這時候,陳丹鼎從裡面罵罵咧咧地跑了出來,一看到門口的陳慕,便開始跟他告狀。
“老爺,您也不管一管,那隻靈寵最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丹房裡的丹藥,要是看管不嚴一些,恐怕都會被它偷吃了。”
看得出來,陳丹鼎十分生氣,氣得滿臉通紅。
陳慕詢問了一下,發現它只是偷吃,而並非糟蹋靈丹,略微安慰了對方几句,也就因此作罷了。
這隻饞嘴貓,看來已經快要突破至煉氣九重天了,急需煉化丹藥中的靈力。
反正只是一階上品丹藥,它能吃就讓它吃,陳慕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隨後,他將陳丹鼎勸回煉丹房後,自己也躲入靜室中閉關。
兩天後,陳慕如願突破至築基二重天。
……
在御獸宗山門廢墟里的某處,崔玉治等幾位築基期修士圍聚在一起,神色凝重。
看得出他們的心情並不好,似乎碰到了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
坐在崔玉治旁邊的霍景秋一貫很有主見,幫派裡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他在掌控。
他看了崔玉治一眼,疑惑地問道:“你真的決定要在社區裡發帖子找天外仙山的人嗎?那樣一來,我們可就與太溟山撕破臉了。”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反正他們玉景山超脫世外,攬山觀虎鬥就好,何必去摻和這裡面的渾水呢!
況且,從他們收到的情報來看,太溟山的王長遠實力突飛猛進,實在是不適合在這個節骨眼裡再生事端。
別看幫派裡的大小事情都是霍景秋一人專斷,但是真遇到了這種可能決定幫派生死存亡的事情,他還是得看崔玉治的意思。
畢竟,整個玉景山就是以崔玉治這個明面上的修道第一人爲核心才建立起來的,他的威望比霍景秋大多了。
“你覺得以王長遠的爲人,他一旦解決掉天外仙山,就能息事寧人,安安穩穩地修道嗎?”崔玉治確實一心一意撲在修行上,但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王長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十二座一等仙山,恐怕已經有不少臣服在他的腳下了。如果他只是想要對付天外仙山的話,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崔玉治接下來說的這段話,立馬讓霍景秋陷入了沉思。
“但是我們也不必跟他們明着來呀。你要是直接以你的身份發帖子,人家太溟山可就有得說了。”霍景秋也同樣知道他們玉景山面臨的尷尬局面,但是他依然認爲有些事情不必放在明面上做,以免落了口實。
這段時間以來,太溟山幫衆到處造天外仙山的謠,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們打算拿對方祭旗,只是人家根本鳥都不鳥他們,使得他們像是在唱獨角戲一樣。
“如果我不以自己的名義發帖找人,你覺得天外仙山的人會當一回事嗎?”
這麼久了,太溟山發動了多少人力物力,依然毫無所獲。
這就說明了,只要對方不想現身的話,即使他們玉景山也加入進去,依然不可能找得到對方的。
其實,崔玉治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覺得,就算他主動發帖找人,恐怕人家天外仙山也不一定會看得上。
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必須得發。
因爲,太溟山的擴張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個御獸宗山門就像是爲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若是他們玉景山不站出來的話,等到對方集結了全部力量後,就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只要他們主動站出來,就可以將畏懼太溟山,不想當他的馬前卒的那些勢力,全都團結起來。
以他們玉景山的體量,又何須畏懼太溟山,更不能坐視對方無限量增長起來。
霍景秋想了一下,他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可以反駁,只能是任由崔玉治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