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書的手臂奮力向前,可是始終不能前進分毫。
木崖子輕笑一聲,緩步走上前,走到嚴世書的猙獰扭曲的面孔前,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
“哎呀,看你這個狀態,虛火上浮啊,來給你去去火。”
木崖子一甩手,藥丸瞬間飛進了正在咆哮的嚴世書的大嘴裡,頓時也不在咆哮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
王傲天等人看着這番操作不明所以。
只見嚴世書面色突變,從頭頂開始,泛出藍色,那藍色經過的範圍,便像是被凍結了一般不能動彈。
隨着藍色的蔓延,從頭到四肢全部逐漸變藍,動作也隨之戛然而止,隨後藍色開始向胸膛的位置包圍,直至完全變藍。
嚴世書徹底沒有了掙扎。
木崖子看了,輕鬆的一笑,向着嚴世書的方向揮出一掌,掌風並不是十分強勁,但是一下子卻吹倒了嚴世書,隨着龐大的軀體落地,藍色的身體瞬間化爲藍色的粉末,在粉末之中,緩緩飄起一枚藍色的丹藥。
木崖子抓起丹藥,又裝回到懷中。
在場衆人都是暗暗心驚,這嚴世書是變了態了,若是沒有異變的人吃了這顆毒藥怕是要死的及其痛苦。
而且這枚毒藥,居然還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
王傲天嘴角抽了抽。
木崖子微微一笑:“敗火的良藥啊,就是藥效猛一些。”
在場的其他長樂門弟子面面相覷,不知是誰一下子拋棄了兵器轉頭就跑,其他弟子也都紛紛效仿,一鬨而散。
王傲天上前一步:“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木崖子看着王傲天微笑着說道:“哈哈,傲天少俠不必放在心上,哎呦,我看你這面有異色,也是虛火上浮啊,要不要我替你診治?”
王傲天往後退了一步:“多謝前輩,我這火上着暖和,就不勞前輩了。”
木崖子轉而望向守衛的僧人:“這位高僧,不如賣我個面子,讓我這小兄弟去下面提人吧。”
守衛僧人眼睛微眯,淡然說道:“既然這個小子,不是邪派走狗,又是長樂門的後繼,自然是可以下去。”
木崖子微笑着看着傲天:“去吧,傲天,去下面提人吧。”
王傲天聽了,趕忙行禮動身。
九環和夜藍也默默跟上。
小風村的村民有一部分受了傷,無奈在原地照顧傷員,就沒有跟上。
王傲天在石廊中繼續向深處走去,越往前走,石廊的坡度越大,開始大角度的向地下延伸。
接着火把的光亮,王傲天看着石廊的兩側,但是兩側的牆壁只能看到石磚的縫隙,再也沒有出現之前的圖案。
通道明顯比王傲天想象得要長,三個人走了一會,依然看不到頭。
九環也感覺奇怪:“傲天小兄弟,這九龍地牢,爲什麼叫九龍地牢呢,只有一個僧人守門,是不是也太薄弱了。”
王傲天一邊走,一邊心裡也在嘀咕:“是啊,這地牢關押人犯,這個僧人看樣子都不是木崖子的對手,如何能保證地牢的安全呢?”
王傲天沒有吭聲,因爲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九環。
漸漸的竟然逐漸感到悶熱。
王傲天和九環慢慢的解開外衣,滿頭大汗,夜藍也是嬌汗淋漓,但是苦於和兩個男人在一塊,沒法脫去衣物。
突然一道白光。
這到白光實在是太過熟悉。
讓人覺得興奮,有畏懼的白光。
王傲天猛地停住腳步。
然後後退一步,又是一道亮眼的白光。
“感應燈?”王傲天嘴裡嘀咕道。
九環和夜藍看着王傲天奇怪的舉動,也停下了腳步。
王傲天在原地挪動,突然,白光再次回來。
那個白衣女子,又是她
就是這個地牢。
白衣女子的頭髮變長了。
看來正派,並沒有殺她!
爲什麼呢?
之間這個女子,面無表情,只是拿着一顆石子,靠在牆邊。
“怎麼啦?”九環的大腦袋伸了過來。
王傲天一下子回過神:“九環大哥,你看到一道白光沒有?”
九環晃了晃腦袋:“沒有。什麼白光?”
王傲天說道:“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九環一聽,眼睛迷城一條線:“寡婦吧?傲天兄你這是禿小子一個人太久了,想女人想出幻象了吧。這寡婦長得俊俏不,她……”話音還未落,就被夜藍拽着後領子拽了回來,並且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之間王傲天再次輕輕挪動腳步。
這次居然就在女人的身邊,女人的眼神就正對着自己,用一顆石子,再向自己划來。
王傲天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瞬間從白光中又脫了出來。
王傲天一頭冷汗:“她在幹什麼呀,她……她在用石子劃牆,她在畫畫!”
王傲天再次謹慎的挪動這腳步。九環在一旁看得呆了:“傲天小兄弟,你這是做法事呢?”
王傲天再次看到了女人,這次卻正面對這個女人詭異的笑容,王傲天猛地轉身,看到了身後的牆壁。
她畫了一道道平行線。
而後,畫起來圓圈。
這圓圈不是之前圖案嗎?爲什麼還要畫一次?
可以緊接着,女人在圓圈的周圍又畫了一個圓圈,一個,有一個,一個又一個。最後畫了十幾個圓圈。
可是這個時候,守衛僧人,出現在了女人的身後。
“世人皆苦,在於執着,但是世人有樂,也在於執着,世人若是都看破了紅塵,怕是禍,不是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