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欲膽怯地看了林牧一眼,像是在猶豫。
“哼。”林牧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你說,是跟着這個傢伙混有前途,還是跟着我混有前途,李元浩在未遇到我之前只是區區一個黑老大而已,現在已經快成爲華國富豪們的座上賓了,只要你願意跟着我混,你也能和他一樣。”
貂皮男人勃然大怒,狠狠瞪了林牧一眼,“劉欲,要是現在不按老子說的辦事,老子現在就讓你毒發身亡信不信!”
劉欲看了一眼地下,像是下定了決心,後退幾步,居然站在了貂皮男人那一邊,嘴裡道,“對不起啊,林牧先生,你能不能解毒我還不知道呢,榮華富貴固然好,但是現在保住了命才行啊。”
看見劉欲自動站在了貂皮男人那一邊,貂皮男人哈哈大笑,臉上滿是得意,“林牧,擡舉你一下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啊,你算什麼東西啊,凡是有點聲望的大人物,一律沒有聽過你的名字。”
“看吧,現在連一個小嘍囉,都不相信你。”
“你現在躲,早晚還是會毒發身亡!”
劉欲站在貂皮男人旁邊,怯生生地看着林牧,林牧咬緊牙關,感到有些無法反駁,他一腳把那個巨石狠狠踢到河裡去,巨石瞬間溶解了,變爲了一灘溼漉漉的霧氣。
他冷冷一笑,“沒有解毒的就沒有解毒的,有什麼了不起!小爺照樣闖!”
“林牧,你就說大話吧。”
話還沒說完,林牧已經抓住一根藤蔓,迅速蕩了過去,一眨眼的功夫,林牧已經站在了河的對面,他站在山崖上,山崖石塊已經開始滾落,稍有不慎,就會墜入下面那條純由毒液構成的河流。
林牧衝着劉欲吼道:“劉欲,錯過了機會,你就沒有下一次了!”
“林牧先生!”劉欲抱着一根石柱瑟瑟發抖,“你說的我也想要,但現在保住命纔是最重要的!”
林牧迅速採下山崖上盛開的那朵白花,“哼,林牧,你以爲你是誰,即使是當世神醫,也無法依靠一朵花煉出解藥!”
是嗎,林牧輕蔑地看着他,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可是,這個傢伙想錯了!
他一個人無法做到,身後有的卻是醫仙張仲景!
只見輕輕一陣雲煙之後,一陣橘黃色的光芒閃耀,林牧手上冒出了一道白煙,一種綠色的固體正在閃閃發光,貂皮男人瞪大了眼睛,什麼,林牧居然真的煉了出來?
僅僅憑着一朵花,就成功練出瞭解藥?
即使是醫聖,也不會有這個本事!
貂皮男人感到壓力山大,腦門後冒出了汗,這個林牧,到底是何方神聖?
“哼,你煉出了解藥又如何。這項鍊的毒,可是無藥可解!”
貂皮男人眼神一狠辣,衝了上去,決定和林牧拼個你死我活!
林牧直接對着他的面門衝了上去,抓住他的腦袋,狠狠撞去,項鍊發出幽綠的光,毒素在皮膚迅速蔓延,可是不一會,那股銅綠色就停止了,皮膚很快恢復了正常,貂皮男人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脖子就被擰斷了,無助地躺在地上。
看着那股奇毒,在林牧身上出現,又消失。
除非是達到元嬰期的高手,否則,都無法抵禦這種奇毒!
這也是他在文家立身的根本!
可是,林牧僅憑他剛纔通過某種玄妙功夫煉出的解藥,竟讓他的毒藥無處遁形?
貂皮男人瞪大了眼睛,望眼欲穿。
這是何等超神入化的醫術!
沒想到,世界居然真的有人能煉出.....
貂皮男人嘴角流出一股鮮血,林牧耐心地等着,他已命不久矣,貂皮男人嘴角略略露出一絲微笑,沒想到他辛辛苦苦煉了一輩子的硬功,在這個男人面前,居然一扭即斷了。
真是好諷刺!
“不可能!”貂皮男人手指緊緊摳住土地,草葉從他的手指縫穿過,“我比你整整多練了十年!在外門弟子中,我的天賦也是數一數二的,連家主都稱讚過我。”
他懷疑的目光打量在林牧身上,“你看起來才二十出頭,就算是你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也不過二十年而已!我從六歲開始修煉,日日苦練這硬門功夫,筋斷骨折已是家常便飯,每天勤練不輟,已經練了三十年!”
“你,究竟是什麼做到的?”
他懷疑又恐懼的目光投向林牧。
林牧輕蔑一笑,“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不介意讓你是個明白,雖然我確實有外掛,但剛纔打你的,都是我自己的力量。”
那一塊地皮已經快被這個貂皮男人掀得拔地而起,他看向林牧的眼裡全是恐懼。
“你什麼級別?”
“我?按你們的說法來說,我大概已經是金丹了吧。”
“金丹....那是在不使用天材地寶的情況下,像我這般,日日勤學苦練,辛苦不已,其中艱辛不足以爲外人所道也,要花三百年才能到達的境界!”貂皮男人再次感到不可思議,好像自己的世界觀被猛然擊碎,“你才修了多久。”
“呵呵。”
林牧往他心肺上狠狠踹了一腳,貂皮男人再次狠狠吐血,“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不介意再打擊你一下,我才用了三年哦!”
貂皮男人瞪大了眼睛,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已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突然,他手一揚,一旁發抖着不說話的劉欲脖子立刻飛出一道殷紅的血跡,像是一朵煙花,劉欲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血很快浸入了地面。
地面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土壤在慢慢移動着,劉欲的眼睛像是要瞪得要爆開,怎麼也想不明白,剛纔,他明明選擇了勝利的一方,貂皮男人說得對呀,林牧確實算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人。
身處高位的人都沒太聽過他的名字,對於那些翻雲覆雨的人來說,林牧的確真的算是連名字都不配入耳的小角色而已。
可是.....勝負戰局的變化怎麼這麼快呢。
“呵呵。”
林牧看着他垂死又不甘在掙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