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命不久矣,戰爭的殘酷
“恐怖,太恐怖了,恐怖如斯!在臥龍先生出山之前,劉草鞋被曹中二和孫猛虎兩面夾擊,腹背受敵,結果劉草鞋把臥龍先生請出山之後,拳打曹中二,腳踹孫猛虎,還順帶把劉種地拉進了局中,以一己之力,把整個中原都給攪亂了。”
“夜觀天象,太變態了!不僅能看出來趙雲和三爺還活着,還能看出來劉種地快死了,居然都把怎麼吞併劉種地的荊州都給計劃好了,還是陽謀,太牛逼了!”
“這一仗,把孫猛虎的家底都快給幹空了,揚州一下子把自己一半多的大軍都給折騰進去了,北邊的曹中二也是,御林軍和禁衛軍都用上了,最後還是被打回老家了,這一仗打完,倆人沒幾個月根本緩不過來,這幾個月,足夠劉草鞋把他們一個個的都給收拾了,到時候劉草鞋就是一家獨大了,再加上劉草鞋這中山靖王后世的身份,感覺劉草鞋下一步就直接登基稱帝了啊!”
“全都是臥龍先生一個人出謀策劃的結果,以人算天,把劉草鞋這邊所有人的用處都發揮到了機制,戲志才法正他們都讓臥龍先生派去鎮守各個軍鎮城池了,生怕手底下的人再有造反謀亂的心。”
“劉草鞋麾下不是精兵強將,就是軍師毒士,這也太強了吧,還讓我們孫猛虎怎麼活?策劃必須削弱劉草鞋,不然沒的玩了。”
不光顧如秉和孫堅的直播間彈幕如飛,另一邊被諸葛亮下了活不長的結論的劉表直播間,也同樣是彈幕飛舞。
“劉種地啊劉種地,劉草鞋那邊那個臥龍先生一直說你活不久了,你什麼情況?縱慾過度了?身體透支了?你要不要腎寶,我給你郵一箱過去。”
“劉種地,你說說你,自從進了遊戲之後,不是種地就是“種地”,地裡莊稼倒是都長出來了,你種在你那些嬌妻美妾身上的種子了都還沒發芽呢。”
“伱不會成爲這個遊戲裡,第一個被詛咒死的吧。”
“我看劉種地這氣色挺好的啊,而且長的也不像是一個短命的,怎麼就被宣佈死刑了?”
只不過與顧如秉和孫堅直播間討論當前局勢和以後格局的,但是劉表的直播間幾乎全部都是在這裡吐槽劉表將死的消息。
而被網友們瘋狂吐槽的劉表,此刻正在研究着應該怎麼樣攻下豫章郡的治所南昌郡城,他麾下的謀士蒯良、蒯越,武將黃忠、黃祖、文聘等都聚集一堂,他們對南昌城發動了三次進攻了,結果都是無功而返,並且損失慘重。
“諸位,可有什麼好辦法,能攻破南昌郡城?”
劉表坐在主位,神情有些難受,他這幾天一直覺得背很癢,怎麼撓都無濟於事,並且越來越癢,只不過當着諸多文臣武將的面,他也不好意思撓癢癢,只能忍着。
“南昌郡城,易守難攻,而且對方有着很多巨石,滾木儲備,想要攻上城樓很困難,如果想要使用投石車和巨弩攻城,進城之後還要面對江東大將甘寧帶領的騎兵,不論哪種方法進攻,對我們來說都不算是上策。”
蒯良面色凝重,之前進攻豫章郡其他幾個軍鎮就有不小的損失,如今更是在南昌郡城和顧雍他們耗上了,這麼拖下去,百弊而無一利益。
“主公,子柔,無須擔心,既然老夫已經來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你們再憂心了。”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頭髮鬍鬚皆白的老將軍,名爲黃祖,和長沙中郎將黃忠,乃是同族宗親,按輩分來說,算是黃忠的族叔,出任江夏太守一職,趙雲正是在黃祖這裡,借來的五架投石車和二十把巨弩。
他是劉表手下第一強將,出任江夏太守以來,多次抵擋孫堅部衆進攻江夏,堅定的守住了荊州的東大門,東南的長沙,則是由中郎將黃忠駐守,兩人都是劉表手下的得力干將。
“承彥,你有什麼什麼計劃嗎?”
劉表開口問道,背後瘙癢愈發難以忍受。
“沒什麼計劃,江東鼠輩罷了,等到明日,我來率大軍進攻南昌郡城,一日之內,拿下南昌!”
黃祖霸氣側漏,常年和江東作戰的他,深知江東麾下的秉性,曾多次挫敗孫堅合併荊州的陰謀,這種實力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黃忠在一旁還想開口,卻看到劉表隨即擺了擺手。
“如此甚好,明天就由承彥作爲三軍帥將,率領大軍進攻南昌郡城,諸位還有什麼異議嗎?”
劉表沒給衆人任何開口的機會。
“既然沒有,那就到此結束,子柔,你把現在咱們的情況和承彥說一下,擬訂一下明天的計劃,你倆全權負責。”
說完,劉表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議事廳,剛走出議事廳的劉表,恨不得就把衣服全部脫下來撓身上,實在是太癢了,並不是表皮癢,而是那種深入血肉中的癢。
“快快快,來給我撓撓背。”
劉表快步走進一小妾的屋內,不由分說的趴在了牀上,那小妾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有些愣神,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劉表怒斥一聲。
“還不快點?愣着幹什麼!”
“啊?哦,好的老爺。”
小妾這纔回過神來,連忙上手幫着劉表撓,但是隔着衣服,劉表始終覺得不大得勁,於是當即脫了衣服,整個背都露了出來,小妾繼續幫他撓背。
“用力!”
劉表趴在牀上不耐煩的說道,小妾連忙用力,生怕有哪裡得罪了劉表,讓他心生不悅。
“用力!”
劉表的語氣變得更加的不耐煩,小妾只得改用指甲,而不是用手指。
“用力!用力!”
劉表憤怒的說道,小妾只得狠下心來,使用指甲用力在劉表背上抓癢。
“我他媽讓你用力啊,你聾嗎?”
劉表大吼一聲,將小妾一下掀翻在地。
“你他媽連撓癢都不會嗎?”
劉表坐在牀邊,眼中滿是怒火,小妾被嚇的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小妾不停的磕頭,劉表滿臉無奈的看了她一樣,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間內,如果這裡有一面鏡子的話,劉表就能通過看到鏡子看到自己背後已經是一片通紅了,猙獰的指甲劃過的印記,彷彿在劉表的背後開出了一朵絢爛的花朵。
九江郡成德軍鎮,一個巨大的修羅煉獄場,此刻戰鬥仍在繼續,因爲黃巾預備役戰鬥力要低於對方,所以戰鬥很快就從剛開始的勢均力敵變成了顧如秉這邊開始節節敗退。
趙雲他們圍着整個成德軍鎮轉了一圈之後,這才繞到了孫堅他們的正後方,他們有着顧如秉吾即天命的特性,始終保持着充沛的體力,但是戰馬不同,他們的戰馬此刻都已經好幾個時辰沒有休息了,就算是最頂尖的寶馬,如此高強度的使用下,也是撐不住的。
趙雲看着士兵胯下疲憊不堪的戰馬,驅馬來到張飛身邊。
“兄長,戰士們的戰馬已經瀕臨死亡了,無法再承受高強度的衝殺。”
張飛聞言也是眉頭緊蹙,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孫堅部曲此刻戰意高昂,戰力也正在頂峰,如果他們沒有戰馬的話,就算加入戰場之中也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只有他們以最強盛的狀態,在孫堅部曲後方撕開一道口子,才能爲顧如秉分擔一些壓力。
“子龍兄弟,你覺得該如何?”
“兄長,我認爲我們應該讓戰馬休息一下,正好成德軍鎮內還有一部分糧草,足夠馬匹使用,恢復狀態了。”
“如此甚好,俺帶着燕雲十八騎去城內搬糧草。”
張飛帶着僅剩的六百騎燕雲十八騎從南城門進去成德。
戰場上的廝殺愈演愈烈,在長時間的戰鬥中,黃巾預備役身上的負面效果越來越低,從剛開始之享受百分之五十的特性增益,變成了現在的享受百分之七十的增益,而迄今爲止,黃巾預備役已經從剛開始的三十五萬,銳減到了不到二十九萬。
又是一個時辰過後,張飛和趙雲他們的戰馬終於是恢復了體力,兩人帶着兩萬多騎兵繞到了孫堅部衆的後方,八千步兵則由張頜帶着,繼續朝西北部出發,這一次,他們要同時從兩方發起突襲。
“子龍兄弟,這次打完仗,俺一定要跟你好好喝上一頓酒。”
臨衝陣前,張飛笑言道,趙雲對着張飛拱手笑道。
“兄長相邀,就算我不能喝酒,也一定要喝到酩酊大醉纔是。”
兩人不再言語,看向那片另起一峰的修羅場,他們互相都知道,剛剛那句話就是遺言,因爲他們要做一件從來沒有人做到過的事情,那就是從敵軍後方開始,直到殺穿對方的大營,回到己方戰線。
張頜帶着八千步兵,來到了孫堅西方,準備從孫堅側翼撞進陣中。
一切準備就緒,張飛率先衝出,趙雲緊跟其後,等到兩人都衝出去之後,所有騎兵都跟上了他們的腳步,義無反顧的開始了這場幾乎是十死無生的衝陣。
“報!主公,有大批騎軍從我方後方出現!正在朝我方發起衝鋒!”
“報!主公,有大批步兵從我當西方出現!正在朝我方發起進攻!”
孫堅聽到情報之後怒不可遏,將手中的長劍都砸在了地上。
“斥候呢?斥候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敵軍已經開始衝鋒了,斥候都沒有人來彙報?!”
就暴怒的孫堅自己都忘了,斥候已經全部被他派出去,去北方盯梢,防止顧如秉的支援了。
只不過孫堅麾下的斥候和太史慈領銜的斥候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孫堅麾下的斥候無非就是一些戰鬥力突出的騎兵,但是太史慈領銜的斥候,可是由一標標的刺殺小隊組成的,而且還配備了諸葛連弩,孫堅的斥候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要在顧如秉趕到之前,太史慈就已經把所有的斥候給清理乾淨了。
“快,派兵去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衝進大營中!”
孫堅憤怒大吼,但是下一瞬,一聲差點把他耳膜都給震破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沖天的喊殺聲,孫堅知道,已經晚了。
戰場上的喊殺聲震耳欲聾,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趙雲揮舞着長槍,每一次斬擊都帶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將敵軍擊退,張飛亦是如此,單手十八矛被他使用到了極致,不斷清理着戰場上的敵人。
戰爭的激烈程度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雙方士兵們手持鋒利的劍和長矛,在激烈的交戰中拼盡全力,刺向敵人。不斷有人倒下,然後又有人倒在剛剛屍體上方,很快他們的屍體便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入夜,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的大戰終於暫時停戰了,張飛和趙雲他們鑿陣成功,殺出了一條血路,但是兩萬餘騎只剩下了兩千不到,燕雲十八騎更是除張飛以外全軍覆沒,就連張飛的兩個副將也都身死。
西邊,張頜率領的八千步兵,最終只有八百逃出重圍,拼了性命才保住了本就受傷眼中的張頜。
張飛,趙雲,張頜三人,在成德軍鎮的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了三千,顧如秉帶來的三十五萬黃巾軍,經歷了前前後後的惡戰後,現在還剩下了二十六萬,顧如秉一方損失近二十萬。
孫堅一方,周瑜攻城時總計陣亡十餘萬人,大戰之中,又損失了九萬多人,這九萬多人裡,有將近六萬人都是死在了張飛他們悍不畏死的衝鋒之下,再加上韓當埋伏的一萬騎兵,孫堅一方一共損失二十多萬。
一共經歷了十三個時辰之久的戰鬥,雙方犧牲的總人數加起來將近四十萬,四十萬屍體或躺在成德軍鎮內,或躺在剛剛結束的戰場上,血腥味無比刺鼻,就連那些已經習慣了戰場廝殺,看慣了生離死別場景的老兵們也都不禁捂住口鼻。
戰場上,軍鎮內一片狼藉,硝煙瀰漫,殘破的旗幟、斷裂的武器和四處散落的肢體,見證了這場戰爭的殘酷。
屍體堆積在泥濘的戰場上,昨天還有說有笑的袍澤,此刻又躺在了一起,就像是昨晚一起休息一樣,只不過再也不能開口說話,再也不用重新起牀了。
象徵着不祥的烏鴉在低空中不斷盤旋,時不時的降落在滿是屍體和碎肉的戰場上,叼起一塊肉後再快速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