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目光自然落進了許正陽的眼中。
許正陽冷冷一笑,同樣回了這名仕公主的一個陰森的眼神,故意嚇了她一下。
頓時讓這名仕公主感覺就像是許正陽在她耳邊說話“看我怎麼弄死你這個斬哥哥”一樣。
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多看了許正陽兩眼,隨後氣哼哼的走回到自己陣營,小聲的對那兩個保鏢說着什麼。
沒有什麼多餘的規則,更是沒有人主持。
只有不遠處的石臺之上的一張生死狀。
許正陽先是走了上去,拿起筆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隨後對高橋斬一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高橋斬一郎微微一笑,上前也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在地下世界這張生死狀就算是有效了。
今天打死勿論。
這時候高橋斬一郎才衝許正陽說話,儘管周圍有歡呼聲也有議論的嘈雜,但是兩人畢竟離的不是很遠,
令許正陽十分意外的是,這個高橋斬一郎的中文竟然說的很流利,一點都不生硬。
“許先生,倉促約戰,冒犯了。”
“呵呵呵,不算冒犯,早有預料。”
許正陽也笑着說道。
“許先生你還有什麼話想要留下的嗎?”
高橋斬一郎雖然一臉的人畜無害,而且這話也是非常的真誠。
可是其中這比氣十足的意味實在是有點令人無語了。
“你是想說遺言吧,嗯,我都留好了,來,送我上路吧。”
許正陽呲牙一笑,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顯得十分陽光。
高橋斬一郎也不客氣,單腳在地上狠狠一跺,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朝着許正陽激射而來。
擡腳便是衝着許正陽下盤一個橫掃。
許正陽反應速度夠快,力量也夠足,根本沒有必要躲他這一擊。
右腳擡起向左踹,迎着高橋斬一郎的迎面骨踹去。
截拳道!
許正陽用的就是李小龍先生創立的截拳道。
不管是什麼古武術,或是格鬥,只要你還沒練到飛花摘葉,許正陽越發覺得自己的速度和反應能力,用截拳道足以將任何人打的沒了脾氣。
所謂截拳道,就是一種觀對方動向,提前防禦,是李小龍先生所創立的以水爲本質的一種領悟。
不拘泥於形式,其長處就是讓所有的招式都沒有長處。
關鍵就在於一個截!
擡腿打腿,擡手打手,在對方力勁未發之時擊潰,伺機反擊。
許正陽原本可以直接一腳把高橋斬一郎踢出去。
但是到此時許正陽已經看出高橋斬一郎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所以打算陪他玩玩,順便也看一看這個所謂的紅日國年輕一輩的高手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不多時,周圍驟然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
“我沒看錯吧??這個許正陽,那個手是不是沒動過??”
“我看他壓根沒想動,根本一直都背在身後呢啊!”
“他是想單手打高橋斬一郎??”
“還用想?你看不出來嗎?他就一隻手,高橋斬一郎到現在一下便宜都沒佔到!”
衆人驚奇之聲不斷,想不到許正陽的實力竟然恐怖到如此地步。
高橋斬一郎最是心驚。
他已經發現了許正陽的一隻手似乎根本就沒動過!自己原本還以爲他的手是受傷了。
卻沒想到許正陽故意將其背在身後,一臉的戲謔之色。
很明顯是想要單手對付自己。
簡直是豈有此理!
高橋斬一郎一憤怒,手上的力道就越發恐怖了。
腳踢許正陽下盤被擋,左手順勢一掌劈向許正陽的脖頸。
許正陽的右手閃電揚起一擋,反手想要扭住高橋斬一郎的手腕。
高橋斬一郎反應還算迅速,抽手一滑,讓許正陽抓了個空。
但是許正陽下面的一腳已經擡了起來,先是側踹高橋的左腳膝蓋,這一腳力量雖然最小,但是這個位置踹中,一腳足以把高橋斬一郎的腿踹斷。
高橋左腳閃開,許正陽這擡起的腳順勢撩踢高橋的下部,高橋大驚,堪堪側身再躲。
但是這兩下躲,一次挪了左腿,一次挪了右腿,下盤早已經不穩,整個人中心都有些後移了。
躲完之後自己都是一頭冷汗,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此時的許正陽這越踢越高的這一條腿踢出去雖然踢空。
但是踢空就是目的,第三腳勾回來的時候,竟然掛動烈烈風聲,正踹在高橋斬一郎的胸口。
雖然這一腳沒有一腳將高橋斬一郎踢飛,但是其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轟擊在了高橋斬一郎的胸口。
高橋胸口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噔噔噔連退散步,猛地咳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起,面色脹紅。
他駭然看向許正陽,沒想到許正陽竟然能夠踢出這種只在傳說中才聽到過的攻擊。
這三腳可不是許正陽自創的,高橋的師傅就曾經教過,但是他卻從來都沒學會過。
這除了要擁有穩健的下盤,還要擁有絕對的力量。
第一腳可以力從地起,但這一腳踢出去側踹不中,往往第二腳就開始沒勁了,大多是隻能通過股四頭肌這一塊肌肉再崩出去,到第三腳力量應該完全用老了,這時候就只能用腰部的力量。
這時候和第一腳有一點時間差,又可以從地面借力了,但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靠腰肢力量。
這一腳踢上,應該如同刮痧纔對。
但是許正陽這分明是刮骨!他是怎麼做到的??
“斬哥哥!”
看到高橋這麼狼狽的樣子,名仕公主頓時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狠狠地瞪着許正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而山坡上的女啦啦隊更是有人尖叫起來,還有人哇哇大哭,也要喊着高橋加油!打死那個臭煞筆。
而在不遠處的另一處山坡上,兩個中年男子站在樹下陰影中,兩人都帶着墨鏡和棒球帽,看不清楚樣貌。
其中一人留着短鬍鬚的微微一笑,對另一個說道:
“行啊,這一腳,放在五年前你都不一定能踢得出來。”
另一人則只是嘴角微微一擡,露出了一絲微笑,但很快又收斂起來。
“這小子到底是跟誰學的武呢??你跟嫂子這些年既然都監視這孩子,難道就沒發現嗎?”
另一人緩緩搖頭,似乎同樣很是不解。
“可能是基因吧,畢竟體內流淌着一對劍客的血,你說呢,許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