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南華慕尼黑 (第三更,求訂閱)
佩德羅二世口中的那個瘋子,不是其它人,正是有着“南美小拿破崙”之稱的巴拉圭元帥弗朗西斯科·索拉諾·洛佩斯,這位在首都淪陷後,就一直在北方進行遊擊戰的巴拉圭元帥,確實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陷入了走投無路的境地中的他,開始懷疑很多人在出賣他,處決他最親密的追隨者。
在巴拉那河上的海戰進行時,洛佩斯已經陷入了巴西軍隊的包圍之中,面對包圍,他不但拒絕投降,甚至還下令將勸說他投降的母親和姐妹都處決掉。
3月1日,漫長戰爭的最後一戰,在短短一個小時左右就結束了。聯軍面對的與其說是一支軍隊,不是說是一羣“乞丐”,戰鬥中,巴拉圭的副總統,總理均戰死,洛佩茲的護衛隊——一羣女的,由他的情婦林奇夫人領導,由軍官的老婆,女兒和女傭等組成,在聯軍的攻擊下死傷慘重。
在戰鬥中,洛佩茲巴西下士約瑟.拉瑟達給了他致命的一矛,受傷後的洛佩茲,也不愧是南美硬漢,面對勸降,拒絕投降的他大喊道:“我和我的祖國生死與共”,在隨後的戰鬥中,洛佩茲被擊中背部身亡。同時一起戰死的還有他的大兒子,一個15歲的少年。
他的情婦林奇女士將丈夫和兒子埋葬後,被聯軍收押。
這一天,這場漫長且血腥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也是在這一天,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港口迎來了一個客人——巴西外交大臣約瑟.帕拉霍斯伯爵,他的到來立即引起了外界的關注,畢竟,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發生在巴拉那河上的那場實力懸殊結果卻頗具顛覆性的海戰。
南華是否會和巴西爆發戰爭?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外交界都在關注着此事,而現在約瑟.帕拉霍斯伯爵的到來,自然吸引了外人的注意。
是戰爭?
還是和平?
上一次,約瑟.帕拉霍斯伯爵來到這座城市,是與阿根廷和烏拉圭簽署秘密條約,他們成立了“三國同盟”,約定了戰後瓜分巴拉圭的條款。
而現在呢?
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巴拉圭沒有滅亡,可是三國同盟之一的阿根廷卻從世界上消失了。
在前往總統府,不,前總統府的路上,約瑟.帕拉霍斯伯爵透過馬車車窗向外望了望。人行道上多出了許多穿着綠色軍裝的南華軍人,那些軍人的身邊往往會跟着一個阿根廷女人。
在里約熱內盧的時候,他就聽說過這裡的事情,許多失去丈夫的阿根廷女人,爲了生活不得不委身這些佔領軍。
“南華人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染黃阿根廷!”
可是,對於這一切,約瑟.帕拉霍斯伯爵壓根就不感興趣,在巴西也許多歐裔男人和黑奴生育後代,巴西人可不像阿根廷人那麼講究。
其實,阿根廷人也不講究,獨立後,阿根廷開始有預謀的對國內的黑人進行消減,各省之間持續數十年的內戰,大量的黑種人充當炮灰,在與烏拉圭的戰爭中,最一開始他們徵召的幾乎全部是黑人,在黑人男性的大規模陣亡,許多下層白人不也是娶黑人婦女爲妻嗎?
染黃?
在南美簡直是再正常不過,西班牙裔移民不就曾染白了南美。現在事情只不過是發生了一些變化而已。
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最大的變化是什麼呢?
“過去拉普拉塔河流域的問題是巴西與阿根廷,而現在則變成了巴西與南華,因爲溝通方面的問題,我們之間發生的一些不愉快,我希望我們能夠着眼於未來,把問題從根本上加以解決。”
談判剛一開始約瑟.帕拉霍斯伯爵,直接了當提出了他的觀點——誤會!
巴拉那河上的海戰,只是一場誤會。
“閣下,如果南華想要和巴西發生衝突,完會可以派出更多的軍艦,而不是僅僅只派遣十幾艘不到百噸的護航小艇。”
“確實如此。”
約瑟.帕拉霍斯伯爵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南華是隻派了小炮艇,可是你們的炮火猛烈啊!
“正是因爲感受到你們的剋制與善意,纔有了我此次之行。”
什麼是剋制?什麼是善意?
關鍵是巴西艦隊全軍覆滅!
繼續這場“誤會”,對巴西沒有任何好處,所以纔會有現在這一出吧!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靠實力說話的,人菜癮大是要付出代價的。付出代價,發現自己不是別人的對手之後當然要認輸服軟了。
要是巴西人贏了,他們有可能會像現在這麼客氣嗎?
“我們歡迎伯爵的到來,就像您說的,您來到這裡是爲了解決我們因爲溝通的問題,那麼請問您伯爵閣下帶來了什麼建議呢?”
左宗堂笑着說道,儘管他不說葡萄牙語,約瑟.帕拉霍斯伯爵不會說漢語,可他們兩個人都會說英語,他們之間的溝通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嗯,既然所有的問題都是因巴拉圭而起,那麼爲了解決這些問題,我方認爲鑑於阿根廷發生的政權更迭,“三國條約”的締約方阿根廷的權益可以完全由南華繼承,不知閣下以爲如何?”
面對約瑟.帕拉霍斯伯爵的建議,左宗堂只是一動不動的思索着,注視着前方的他,偶爾會抽一口雪茄。
這個條件不過只是巴西人的試探!
沒有任何人會在談判剛一開始,就會放出全部的底線。
“在華夏有一句話,叫無功不受祿,南華不是“三國條約”的締結方,也無意在巴拉圭獲得什麼,更無意欺凌巴拉圭人民!”
將雪茄煙放在菸灰缸上,左宗堂看着約瑟.帕拉霍斯伯爵,說道。
“而且,就像閣下剛纔說的那樣,過去拉普拉塔河流域的問題是巴西與阿根廷,,而現在則變成了巴西與南華之間的問題,因爲溝通方面的問題,我們之間已經發生的一些不愉快,那麼,爲了本地區的和平,我們是否可以討論一下,如何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