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二十七年11月13日,整個南大西洋海域突然熱鬧了起來,與圭亞那接壤的邊境沿海直到南華沿海海岸線上,千百個瞭望樓中,數千計的瞭望員日以繼夜的搜索着海面,他們尋找着任何可疑的目標。
而在大海洋麪上,上千艘由大小不同的漁船組成的警戒船隊,同樣也在日以繼夜的搜索着海面,搜索着美軍艦隊的蹤跡。
其實,儘管早在去年帝國海軍就通過向漁船發放無線電臺的方式,建立了海上警戒線,並且建立了海區警戒制度,直到十天前,搜索艦隻更被增加到了近千艘。每一艘搜索艦上的帝國水手們,都睜大着眼睛注視關海面上任何可疑的船隻。
就在他們用警惕的眼神注視着大海的時候,聯軍艦隊正在一點點的向南方逼近。
終於,在艦隊駛過北緯十度線時,被空中的一艘警戒飛艇發現,數百公里外的無線電波,立即發出。
隨後,有關聯軍艦隊的行蹤不斷被飛艇發現,一時間,大海上盡是無線電波,對於此,身爲艦隊司令官的費舍爾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在海上暴露行蹤,本身就有這種可能。
況且帝國海軍還建立了海上警戒線。
次日,在艦隊越過赤道時,在電報室又截獲了一封無法破譯的電報之後,費舍爾說道。
“看來,帝國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不需要把他們引入我們的面前了,他們會過來找到我們!” щшш_тt kán_C〇
隨後,他又說道。
“給馬漢上將發電報,我們實施第二套作戰計劃。”
站在旗艦“紐約號”戰列艦的司令塔中,在接到費舍爾的電報後,馬漢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好了,他們來找我們了。”
在放下電報紙之後,馬漢的神情顯得非常凝重,儘管如此,但是他仍然下令艦隊按計劃行動,當然晚上,馬漢在航海日記上寫道。
“可以預計10天后大明帝國將成爲一個沒有海軍的國家!”
此時的他,之所以會如此的自負,是因爲……帝國太平洋仍然在澳大利亞,就在幾個小時前,“大漢號”和“大魏號”剛剛炮擊了墨爾本,他們的航母艦隊也參與了轟炸。
這意味着聯軍對帝國海軍擁有絕對的力量優勢。
“現在,王朝級應該已經開始出動了吧!”
……
“王朝級的15英寸巨炮一炮能擊沉一艘戰列艦……”
其實,從戰爭爆發以來,大明帝國的“王朝級”就一直被世界各國所重視,畢竟,他們所擁有的15英寸大炮,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艦炮,同樣也是獨一無二的。
也正因如此,在戰爭之後,無論是敵我雙方几乎所有的報紙都信誓旦旦宣稱,沒有任何軍艦能夠抵擋“王朝級”的炮擊。自己人這麼說,是爲了鼓舞士氣,至於後者,不過只是爲了告訴國會——打錢,造艦。
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否認王朝級的強大。
今天,徽州灣海軍島的棧橋上,“大秦號”和“大晉號”這兩艘王朝級戰鬥艦正在加裝補給品,不僅他們在加裝補給,其它的十三艘戰艦,以及數十艘輔助艦隻,也都在加裝補級品。
所有的戰艦都在力圖使它們的所有補給品艙和彈藥艙達到飽和狀態。它往冷藏庫裡裝鮮肉,往食品庫裡裝大米、麪粉和蔬菜,往油艙里加燃油,往水櫃里加淡水。
當然,最要緊的是往彈藥艙裡裝炮彈。棧橋上一列噴吐煙霧的蒸汽機車掛着敞篷車停在舷側,車上裝滿了巨大的380毫米炮彈。岸上的起重機正不斷把一枚枚重達八百三十公斤、威力巨大的炮彈吊向空中,然後再徐徐降下,然後穿過一層層甲板,裝進水線下深處的彈藥艙。
從清晨,直到正午,在碼頭邊上的裝卸工作結束時,傳來一道命令,要隊伍面向艦橋。
碼頭上監督軍火裝卸的軍官喊道:
“最後一枚!”
甲板上一位軍官揮動一個手指應聲答道:
“最後一枚。”
起重機搖搖晃晃地把最後一枚閃着寒光的380毫米炮彈,送進了彈藥艙。原來在碼頭上忙碌着的一羣羣勤務人員逐漸散去,很快就只剩下水兵們仍舊列隊站着。
這時,帝國海軍上將程壁臣,離開艙室,走到艦橋上的擴音器跟前。
“諸位!想必諸位已經知曉,目標英美聯合艦隊——這支史無前例的強大艦隊,正在朝着帝國本土駛來,我等身爲帝國海軍,當阻敵於海外……”
在他開始講演時,年青的軍官們聚精會神地聽着,而且聽得極其認真。他的講話聲通過擴音系統傳遍全艦,使得每一個人都深知其職責。
而艦隊中的第一個人都深知自己的職責,他們將守衛帝國的海疆,現在已經登上了最新式、最強大的戰列艦,無論是皇家海軍,還是美國海軍沒有任何一艘軍艦敢於和它匹敵,也沒有任何一艘大型軍艦能夠從它的炮口下倖免。
他們將會駕駛着最強大、最有戰鬥力的軍艦,去阻擋那些盎格魯撒克遜人對帝國的冒犯,即便是英美聯合艦隊的力量超過他們又有何妨?
他們是帝國海軍的一員,他們將會在接下來的海戰中,用生命去證明他們將會成爲大海的統治者。
皇家海軍……不過只是昨日黃花而已。
海軍上將演講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整個海軍島迴響着,此時,這支龐大的,由21艘戰艦爲主力組成龐大艦隊,已經做好了出航準備。
終於,隨着演講的結束,水兵們的隊伍開始解散,他們接着解纜起航。“大秦”號輕輕搖盪着自己的巨大身軀,掉轉船頭,徐徐駛向大海。棧橋上聚集着許多軍,在軍樂隊的演奏聲中,目送着這支龐大的艦隊出海遠征。
“這是決定命運的一天!”
置身於“大秦號”的甲板上,秋真之並沒有和其它一樣站在舷邊向戰友們告別,而只是默默的吃着炒黃豆,這是他唯一的愛好。
“有把握嗎?”
面對友人的詢問,秋真之說道。
“我們都知道,海戰有很多偶然性,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