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現在想喝點酒,再弄點冰塊過來。”
舒服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朱猷楊有些懶散的回答。
置身於陸軍基地醫院之中,朱猷楊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作爲大明的皇子,只有置身於帝國的軍營中,纔會真正的放鬆下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這也是非常無奈的。畢竟,現在即便是墨西哥皇室也沒有完全掌握墨西哥,在這種情況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帝國駐墨西哥軍隊的軍營了。
“遵命,殿下,您要什麼酒?是……”
“啤酒吧。”
朱猷楊吩咐道。
在副官把啤酒帶過來之後,喝了一口透心涼的啤酒,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兒,然後自言自語道。
“好了,是時候行動了。”
就在他話聲落下時,病房裡的電話響了,接過電話,電話另一頭就傳來了一個話聲。
“刺客招了,是路易斯·特拉薩斯指使的。”
“嗯,很好,好了,命令憲兵隊動手吧!”
儘管奇瓦瓦州民團是由路易斯·特拉薩斯掌握,但是在州里還有效忠皇室的憲兵隊,他們不僅負責維持治安,還是某種威懾,是對地方實力派的威懾。
在掛上了電話之後,朱猷楊想了想又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電話接通之後,他說道。
“把消息放出去,路易斯·特拉薩斯動手了,他勾結美國人意圖行刺加利福尼亞親王,嗯,對,新聞的內容你看着填充就行,按照之前的計劃,不用擔心,他會招供的。”
誰會招供的?
當然是路易斯·特拉薩斯。就在朱猷楊掛上電話的時候,在兩輛裝甲車的率領下了,數百名憲兵隊員直接闖進了路易斯·特拉薩斯的那座豪華不遜於皇宮的莊園。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對闖進來的憲兵,路易斯·特拉薩斯顯得極其自信,儘管動手的人是他的下屬,但和他有什麼關係。直接衝着領頭的憲兵隊長嚷道。
“魏,你怎麼闖進我這了?”
魏長生直接了當的說道。
“路易斯·特拉薩斯先生,根據親王的命令,請你配合我們調查火車站行刺客。”
“配合?我配合什麼?我會當面向親王解釋這一切……啊!”
一聲吃的尖叫聲從路易斯·特拉薩斯口中發出,領頭的軍官猛的上前一步,衝着路易斯·特拉薩斯的小腹就是一拳,瞬間他就痛苦的蹲下了身子。
“老爺……”
周圍的人剛想動,憲兵們就端起了槍,裝甲上的機槍也對準了他們。
“該死的,魏,你居然敢的……”
“敢什麼!”
左手緊緊的一把揪住了路易斯·特拉薩斯的手臂,硬生生的把他拖起來,然後說道。
“來人,把他拷起來!”
在人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魏長生說到。
在被拷起來的時候,路易斯·特拉薩斯激動的大叫道。
“該死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帝國的伯爵,我是州長,這是陰謀!這一定是陰謀……”
在路易斯·特拉薩斯激動的叫嚷時,他被推了出去。
“刺客絕對不是我派的,我要去見親王,我要去墨西哥城見皇帝陛下……”
直到這個時候,路易斯·特拉薩斯仍然顯得極其自負,他相信皇帝絕對不敢怎麼樣他,畢竟,各州都有像他這樣的地方貴族。
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被逮捕的當天,墨西哥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一個大新聞——以路易斯·特拉薩斯爲首的陰謀團體勾結美國,行刺加利福尼亞親王,試圖推翻皇室的統治。
推翻皇室的統治,建立共和國或許能夠贏得一些共和派的支持,只不過“勾結美國”,這就不行的,在過去的三十年裡,墨西哥的愛國主義教育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的?
就是建立在對美仇恨的基礎上,況且在過去的一年中,爲了把墨西哥拖上戰車,從而迫使皇室停止土地改革,包括路易斯·特拉薩斯在內的那些地方貴族,可是竭盡全力鼓動民衆,煽動民衆對美國的敵意與仇恨。
現在倒好,一頂勾結美國的的帽子扣上,路易斯·特拉薩斯自然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種,至於那些地方貴州們,也是紛紛與其劃清界限,沒辦法,他們也害怕被被牽連,畢竟,報紙上寫的是陰謀團體,萬一他們要是成了團體中的一份子,那可就全完了。
面對女婿遇襲的暴行,墨西哥皇帝馬西米連諾一世在譴責的同時,自然也要下令徹查,調查不過是剛一開始,就查到有多名地方實力派涉及此事。
一時間墨西哥立即風起雲涌,在短短几天內,就有多名地方貴族被逮捕,你們自然而然的都是那個陰謀團體中的一員。
在人心惶惶之際,在奇瓦瓦遇襲的朱猷楊回到了墨西哥城時,皇帝馬西米連諾一世親自前往火車站迎接他的女婿。
“怎麼樣,身體沒有問題吧?”
一上車,馬西米連諾一世就關切的問道。
“當時穿着防彈衣,倒是沒有受傷,眼下,我最擔心的還是接下來的事情……”
朝着車窗外看了一眼,然後朱猷楊說道。
“我們必須要快刀斬亂麻,迅速且徹底解決那些問題,就眼下來說,速度還是太慢了。”
“這個……”
馬西米連諾一世吱吱嘸嘸的說道。
“我的孩子,你知道的,他們中有的人,曾經在戰爭中站在我的一邊,我覺得的,也許有些人可以換一種方式,他們畢竟也曾爲帝國流過血……”
爲帝國流過血?這就是放過他們的理由?政治有這麼天真的嗎?這樣天真是會死人的!
“陛下,”
面對馬西米連諾一世的軟弱,朱猷楊直接了當的說道。
“陛下,他們是曾爲帝國流過汗,流過血,可是,在他們壓榨下普通百姓生產極度困苦,如果我們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麼有一天,民衆的暴動就會解決掉我們,他們既然曾經爲帝國流過血,我相信,爲了帝國的長治久安,他們並不介意的再流一次血!”
什麼!
不介意?
這可能嗎?
馬西米連諾一世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女婿,說道。
“他們真的不介意嗎?”
面對皇帝的詢問,朱猷楊甚至都懶得回答了,這不是在問廢話嗎?我不願意回答這樣白癡的問題,但是他仍然用淡淡的語氣說道。
“我相信他們肯定是不會介意的,畢竟,他們可都是忠誠於墨西哥的忠臣,又怎麼會介意再流一次血呢?”
見皇帝還有有些懷疑,朱猷楊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